折柳:“你要不来接,我抄巷道动作快些,兴许此刻我们已经关起门来说上话了。”
严固却笑:“至少我可以早一点见到你。或许你没有我这般急切,但我也想你回来找我的时候,一出那宫门就能够看见我。你应该是回来找我的,若不是因我,你也不会愿意同我一起回家。”
最后阿福把马车驶到后门,两人偷偷摸摸从后门进了去。
严固牵着折柳,走小径回了他们的院子。
院里还挂着红绸红灯笼,打理得干净整洁,房间也如是,都还一副喜庆的光景。
折柳问:“你有什么话想说?”
严固拉她在桌边坐下,道:“那日你走得早,在桌边留了字条我看见了。”
折柳:“我用你书房的砚台压着,很明显,不怕你看不见。”
严固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却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折柳:“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他道:“你可是,对我哪里不满意?”
折柳:“???”
严固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道:“你不声不响就走了,我在想,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是不是那晚……让你感受不好?”
折柳:“除了你身体有点弱以外,其余感受不错。”
她这么坦诚直白,严固反倒有点不自在。
他眼神有点游离,不敢看折柳,轻轻咳了咳,低低问:“那为何自己独自离开了。”
折柳:“你不是正睡觉么,总不能叫醒你吧。”
严固:“为何不能?我已是你夫婿,你大可以叫醒我,让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我还可以送你去。”
折柳愣了愣:“独来独往惯了,我还没这么想过。你睡得好好的,我何必要叫醒你,更不用让你送我,趁这时间你还不如多睡会儿。”
严固想了想,道:“虽然你觉得你用不上我,可我们既然做了夫妻,便是风雨同舟、共度余生。别的事兴许我帮不上你,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想你能用上我。你现在不再是独来独往,你有我了。”
折柳思忖着道:“你说得也对,下次我尽量调整。”
严固:“我跟你说直接一点应该比较有效,你明早起来要走的时候,记得叫醒我。”
折柳点点头,“你这样说的确简单多了,没有问题。”
严固笑:“以后我若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去做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给我留字条。除非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折柳答应:“可以。”
而后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严固又找话:“嗯,我会好好锻炼身体。”
折柳:“确实该好好锻炼了。这几天我若天天回来,你都吃不消。”
严固:“……”
严固:“有那么差么?可能是年前生了场病的缘故吧。”
折柳:“书生不都这样吗,长时间久坐读书,跟生病没有关系。不过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你也确实该好好锻炼锻炼,床上喘不喘别人听不见,要是多走几步路让别人听见喘就不好了。”
估计儿郎都受不得激,哪怕是严固这样的书生,她话音儿一落,他就一把将她拽过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大抵是想她得紧了,回来的一路上都忍着,此刻眼角有些泛红,道:“你再说,我便要忍不住了。”
折柳:“你我夫妻,就是名正言顺要亲热的,何须忍。”
严固:“可以?”
没等她说话,他就搂着她凑过来,亲上了她的唇。
正厅那边,严夫人正坐在饭桌前,桌上饭菜都已经备齐了。
严夫人脸色有点沉,因为备齐有一阵了,饭菜都快凉了,她还不见两人回来。
外头天色也黑了。
严夫人没好气道:“严固出门去接个人,两个时辰了还不见影儿,说好了今天回来,怎么要半夜才回来吗?非得让一家人等着她?!”
婆子道:“许是快到了呢,我出去看看。”
结果这一去,没多久婆子就回来了,道:“夫人,我看马车已经回来了啊。”
严夫人:“回来了?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