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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甄嬛传-足智多谋曹琴默123

待齐妃——如今的齐嫔被押走,殿内恢复寂静,胤禛揉了揉眉心,难得流露出几分疲惫与费解。

他看向曹琴默,语气带着难以理解的低落:

“你说齐嫔那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就弘时那个……”

他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蠢”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她这个做额娘的难道看不明白?竟还这般寄予厚望!朕便是再顾念父子之情,也断不会拿祖宗江山社稷开玩笑!”

曹琴默为他斟了杯温茶,语气平和地分析:“皇上,或许正是因为如今宫里只有三阿哥一位皇子,齐嫔才会生出这般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不知,这般想法是只有齐嫔有,还是……三阿哥自己也如此认为?”

胤禛眉头立刻皱起:“弘时他应当有些自知之明!就他平日读书那个样子,他自己心里就该有个掂量!”

曹琴默轻轻摇头,声音依旧温柔,“没有对比,如何能有准确的掂量呢?您膝下又不止三阿哥一个儿子,却独独将他养在身边,宫中宫外都看着。这般独一无二,时日久了,难保三阿哥自己不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便是他自己没有,身边趋炎附势之人,难道不会怂恿鼓动?”

胤禛的眉头锁得更紧:“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因为宫里只有弘时一个皇子,才让他们母子生了妄念?”

“臣妾觉得,症结或许在此。”

曹琴默点头,“如今还好,只怕三阿哥再年长几岁,前朝那些心思活络的大臣们便开始自主‘站队’。到那时,即便皇上您心中属意他人,恐怕也会形成尾大不掉之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反倒让您不好处置了。”

胤禛闻言,略带诧异地看向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弘时那资质,真会有人选择他?”

曹琴默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三阿哥……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好控制呢。皇后娘娘不就一直‘坚定不移’地支持他吗?焉知没有大臣,也想要一位这样的‘主子’?”

胤禛看着她侃侃而谈的模样,又瞥了一眼她高耸的腹部,忽然轻笑一声,带了几分玩笑的口吻:“默儿,听你这般说下来,朕倒觉得,你莫不是想劝朕把弘时也送去圆明园?你就不怕朕觉得你是在借机为腹中孩儿清除障碍?”

曹琴默闻言,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语气也随意了些:“皇上!三阿哥那样的,臣妾可真不觉得算是什么障碍。臣妾是看您方才为了齐嫔的蠢钝和三阿哥的前程心里不痛快,才多说了几句。要不然,臣妾才懒得操这份心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臣妾并非让您把三阿哥送走。您不是……圆明园里还养着儿子吗?年纪都不小了,接回宫来一起读书进学便是。兄弟多了,在一处比较着、砥砺着,三阿哥自然也就不会显得那么……特殊了。对他也未必是坏事。”

因着曹琴默那番关于皇子教养的进言,圆明园的弘历与弘昼很快被接回宫中读书,随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弘昼的生母裕嫔耿氏。

如今六宫事务由华妃执掌,裕嫔回宫依礼需先拜见华妃。

然而此刻的华妃,早已不似曹琴默怀孕初期那般意气风发,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连带着那份张扬也沉寂了下去。

她实在没心情给一个久不在宫中的裕嫔什么下马威,待裕嫔恭敬行礼后,她便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

华妃独自坐在翊坤宫正殿,只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

让她如此煎熬的,正是她的兄长年羹尧。

前不久年羹尧与敦亲王往来过密,竟在酒后口出狂言,抱怨皇上待他不公,言语间多有不敬,被人抓住把柄狠狠参了一本。

皇上虽未立刻重罚,只以年羹尧“自西北归来,心神损耗,恐染痴病”为由,让他回府“静心修养”。

可谁都明白,这“修养”不过是“闭门思过”的体面说法——毕竟年羹尧回京已近半年,何来方才归来、心神损耗之说?

更何况他可是刚“修养”结束不久。

这已让华妃心惊胆战,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兄长在府中“修养”期间,非但不知收敛,传出的言论竟越发狂悖。

她心急如焚,修书回家,恳求兄长谨言慎行,低调行事。

岂料年羹尧的回信更是字字如刀,信中竟隐隐流露出 “若非当年有我鼎力相助,今日坐在龙椅上的还不知是谁” 的意味,俨然以擎天保驾的巨功臣自居,认为皇上理应对他宽容厚待,如今的处置分明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捧着这封足以将年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的回信,华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四肢冰凉。

她日夜悬心,这信中的狂言,皇上是否已然知晓?

偏偏就在几个月前,皇上独独赏赐给她、象征着她无上荣宠的 “欢宜香” ,悄然停了。

那专属的、珍贵的香料,在她心中一直是皇上待她与众不同的铁证。

如今骤然停赐,在她看来,无疑是一个再清晰不过的警告信号——皇上定然是知晓了兄长的悖逆之言,这是在敲打她,惩罚年家!

她既不敢去问胤禛为何停了欢宜香,更无力阻止兄长在自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只能独自在这深宫之中,承受着这份日益加剧的恐惧与煎熬,不知前路在何方。

裕嫔从翊坤宫出来,便转道来了启祥宫拜见如今宫中另一位妃位主子——瑾妃曹琴默。

曹琴默抬眸望去,只见眼前的裕嫔面容憔悴,肤色暗沉缺乏光泽,眼角唇边已有了细密的纹路,一身半新不旧的藕荷色宫装,发髻上只簪着两三支素银簪子并一朵浅色绒花,通身上下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暮气沉沉。

曹琴默心下微微一惊,她记得这裕嫔年纪应当还不到三十,怎地如同四十许人一般?圆明园过的不如意?不是说她自己请旨去的圆明园吗?

裕嫔被她打量得有些局促,手指不安地绞着帕子。

曹琴默收回目光,放缓了声音,语气温和:“裕嫔姐姐不必多礼,快请坐。你如潜邸比本宫早,按理,本宫该唤你一声姐姐才是。”

裕嫔坐下后,她继续温言道:“裕嫔姐姐不必过于紧张。皇上此次召你们回宫,主要是觉得四阿哥和五阿哥年纪渐长,该回宫正经读书了,并无他意。

如今皇后娘娘在景仁宫静养,宫中事务由华妃掌管。华妃性子虽直爽些,却并非会刻意磋磨皇子的人,五阿哥在阿哥所,你大可放心。”

见裕嫔神色稍缓,曹琴默又贴心地补充:“况且,宫里如今也没有明令禁止皇子阿哥出入后宫。

你若是想念五阿哥,大可时常传他到储秀宫说话,关心他的饮食起居,只要不留宿,便无妨的。”

储秀宫是华妃划给裕嫔的宫室。

裕嫔听着这番细致入微的宽慰之语,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了几分。

她抬起眼,眼中带着真挚的感激,起身便要再行礼:“多谢瑾妃娘娘体恤关怀,告知臣妾这些……臣妾……臣妾在圆明园多年,心中着实惶恐,不知宫中规矩深浅。有娘娘这番话,臣妾心里就踏实多了。娘娘的恩德,臣妾铭记在心。”

曹琴默虚扶了她一把,含笑点头:“裕嫔姐姐不必多礼,日后在宫中若有什么难处,或找华妃娘娘或也可来与本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