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最后这孟瑶成为了敛芳尊,掌管诺大的仙门百家,可见其管理能力。
所以,这就是未来的学院大管事了。
"得让沈玉阶好好的教,思想教育一定要跟上。"
宁舒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注意这个人的思想教育。
她在每个傀儡身上都留了一缕神识,必要的时候可以借神识亲自控制傀儡,确保万无一失,不会耽误事。
没想到第二天,宁舒就收到了元毅的紧急消息,剧情果然在强行修正!魏长泽夫妇二人没有离开夷陵,反而再次深入乱葬岗。
夜色如墨,暴雨倾盆。
魏长泽将藏色散人紧紧护在身后,两人浑身浴血,灵力几乎耗尽。
对面,一群被阴煞之气侵蚀的妖兽目露凶光,低吼着步步紧逼。
"长泽......"
藏色散人气息微弱,脸上血色尽失,面色惨白。
"别怕。"
魏长泽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不甘。他死不足惜,可是……他家魏婴怎么办!
就在为首的妖兽咆哮着扑来的瞬间——
"醒来!"
一道清亮的喝声穿透雨幕。只见一道青影如鬼魅般掠过,银针在夜色中闪过细微的寒光,精准地刺入两人的眉心。
魏长泽和藏色散人惊愕地看着来人。那是一位身着素青布裙的女子,手持药箱,面容温婉,眼神却沉静如水。
正是被宁舒神识附体的元毅。
而四周,哪里有什么妖兽,只有呼呼阴风刮过。
他夫妇二人身上的伤势,看上去,竟然都是他们互相划下的。
这个发现让夫妇二人惊骇不已。
宁舒快步上前,手指迅速搭上藏色散人的腕脉,眉头皱起。
“好凶戾的阴毒!二位莫动,我先为夫人稳住心脉。”
只见她指尖银光流转,数枚银针精准刺入穴位,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从容。
伴随着温和醇厚的灵力,藏色散人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魏长泽看得心惊,这般举重若轻的手段,绝非普通医修所能及!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他强撑着伤势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
元毅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阴风呼啸的四周。
“此地不宜久留,阴气汇聚,恐生变故。你二人刚才是被阴气侵蚀,产生了幻觉.我在前方有一处临时居所,可暂供二位疗伤驱毒。”
她语气自然从容,仿佛真是恰巧路过施以援手。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夔州。
傀儡"苏断竹"静静的站在一处破败的屋檐下,目光瞟过巷口那个捧着饴糖、满脸期待的小
小身影,正是年幼的薛洋。
而在云梦地界,傀儡"沈玉阶"缓步走进一家书铺,"偶遇"了那位因出身而备受白眼、面容稚嫩却眼神隐忍的青衫少年,正是尚未认祖归宗的孟瑶。
夷陵竹院静室内,宁舒面前悬浮着一面水镜,镜中清晰映照出三地景象。她端起青瓷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沉静的容颜。
命运的丝线,已然被轻轻拨动。
傀儡"元毅"已经将魏长泽与藏色散人安置在几日前搭建的简易竹屋内。屋外设有简单的障眼法阵,隔绝了外界窥探。
藏色散人服下“元毅”调配的汤药后,沉沉睡去,气息已然平稳。魏长泽守在榻边,紧握妻子因失血过多而冰凉的手指,眉宇间的死寂与绝望已被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取代。
"前辈救命之恩,魏长泽没齿难忘。"
他转向正在整理药箱的"元毅",嗓音沙哑却坚定。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他日......"
"萍水相逢,皆是缘分。"
“元毅”抬手,温和地打断了他
"名号不过虚妄,不必挂怀。"
她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张药方,将墨迹未干的药方递过去。
“尊夫人所中之阴毒非同小可,已伤及本源。按此方调理,需静养三年,期间不可妄动灵力,更不宜再行险招,否则轻则影响寿数,重则有性命之危。”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魏长泽接过药方,只见上面的药材虽然也有不少珍稀的,却并非无处可寻的那种。
药材之间的配伍以他的见识看来,更是精妙无比,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丹方。
心中对这位神秘前辈的医术更是敬佩。
“元毅”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道。
“此地清静,适合养伤。我会在此停留半月,为夫人稳固病情。半月之后,你二人可自行离去,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隐居。”
救一人,易。救一世,难。
她的任务只是暗中保护,确保剧情不强行回归原轨就好,不用和老妈子一样时时地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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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的陋巷深处。
四岁的薛洋,像一株挣扎在夔州阴暗巷弄里的野草,在饥寒交迫中顽强生长。
无人照料的孩子,只能靠着乞讨和争抢度日,饥一顿饱一顿,唯一能让薛洋亮起眼睛的,便是那甜得发腻的饴糖。
他觉得今年冬天的夔州格外寒冷。
一场暴雪过后,小薛洋为了从野狗嘴里夺回半块发霉的硬馍馍,在结冰的巷子里被狠狠撞了出去。瘦小的身子收不住势头,额头重重撞在了石阶尖锐的棱角上。
"砰"的一声闷响在空旷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剧痛瞬间炸开。
温热的鲜血汩汩涌出,迅速糊住了他的左眼。
薛洋趴在冰冷的雪地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刺骨的寒意与额头的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他想爬起来,却四肢无力,视线渐渐开始模糊,黑暗如同潮水般一点点吞噬了他的意识……
他要死了么?好想吃一颗糖啊!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一双云纹锦靴停在他面前,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