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盯着她，眼底的冷意和复杂情绪交织，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你自找的。"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沈烟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慵懒地翻了个身，指尖抚过枕头上残留的褶皱。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底压着一张字迹凌厉的便签："七点有会"。
简单四个字，连署名都没有。
沈烟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坐起身，长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温度刚好。
房门突然被敲响。
"沈烟？"阿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您的快递。"
沈烟披上外套开门，签收了一个精致的礼盒。拆开后，里面是一套崭新的香奈儿套装，还有一张烫金名片——秦照。
她挑了挑眉，将名片随手放在梳妆台上。
手机适时震动起来，是陆瑾年发来的消息："今晚例会，别迟到。"
公事公办的语气，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烟慢悠悠地回复："好的~"
那个波浪号发出去不到三秒，聊天框上方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然后又停下，最终只回了一个冷冰冰的"嗯"。
沈烟唇角微勾，将手机扔到一边。
——冷战？
——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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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年和沈烟的冷战来得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恢复了最初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工作对接时，他的态度公事公办，连眼神都不多给她一个，仿佛那晚的失控从未发生过。
沈烟也不急，依旧每天优雅从容地出现在校园里，仿佛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
——可有人却坐不住了。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只有沈烟一人。
林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最近怎么不见你和陆瑾年一起了？"
沈烟头也不抬，继续批改作业："你很闲？"
林雅被噎了一下，随即冷笑："怎么，想老牛吃嫩草傍大款，可是人家不喜欢你这样的。"
沈烟终于抬眸，目光冷冷地扫过她精心修饰的脸："你是说你自己吗？"
林雅脸色骤变，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猛地攥紧。
——系统早就告诉过沈烟，林雅曾经试图接近陆瑾年，却被无情拒绝。后来她才和现在这个大了15岁的富商男友在一起。
"你！"林雅气得声音发颤，"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靠脸吃饭的——"
"叩叩叩"——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秦照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的定制西装，衬得肩线格外挺拔，领带夹上的暗纹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沈烟，在忙吗？"他唇角微勾，目光温柔地落在沈烟身上。
林雅瞪大眼睛，精心描绘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秦照？秦氏集团的掌权人？沈烟的追求者？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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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从容地走进办公室："关于上次说的，我想再详细谈谈。"
他的语气彬彬有礼，却又透着几分亲近，足以让人误会。
沈烟合上作业本，微微一笑："好的，秦先生。"
林雅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她张了张嘴，精心保养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秦照这才像是刚注意到她，礼貌地点头："这位是？"
"林老师，我的同事。"沈烟轻描淡写地介绍，指尖轻轻拂过桌上的钢笔。
"原来如此。"秦照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转向沈烟："那我们现在去咖啡厅详谈？"
"好。"
沈烟拿起教案本，两人并肩离开，留下林雅一脸震惊地站在原地，连指甲掐进掌心都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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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迈巴赫缓缓驶离校园，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沈烟坐在副驾驶，真皮座椅的触感冰凉而舒适，她侧过头，目光落在秦照完美的侧脸上。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他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喉结。
"刚才谢谢你了。"沈烟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秦照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唇角微勾："不客气，举手之劳。"
"不过，"沈烟挑眉，指尖轻轻敲着真皮座椅，"你怎么会突然来学校？"
秦照目视前方，声音低沉："我儿子最近总提起你，我想亲自来看看。"
沈烟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
"关于秦骁的事，我很抱歉。"她收敛笑意，语气真诚了几分。
"不必道歉。"秦照转头看她，眼神深邃如墨，"我只是......很好奇。"
"好奇？"沈烟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那个叛逆的儿子天天准时回家写作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透着认真的意味。
沈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秦先生这是在夸我吗？"
秦照没有回答，只是将车停在咖啡厅门口，转头看她时，眼里带着笑意，却又藏着更深的东西。
"到了，"他解开安全带，声音低沉。
沈烟注意到，他今天的邀约似乎确实不只是为了秦骁而来。
从选咖啡厅到点单，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精心安排过的。当服务生为他们送上手冲咖啡时，秦照甚至体贴地为她拉开了椅子。
"这家店的蓝山很不错，"他将糖罐推到她面前，"尝尝看。"
沈烟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在咖啡厅内环视一周。
这里环境优雅，每张桌子之间都有足够的距离。显然，这是一家专门为商务人士提供的高端场所。
"秦先生经常来这里？"她状似随意地问道。
"第一次。"秦照抬眼看她，目光专注，"但我想，不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