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青黛绝无此意!”
青黛脸上肉眼可见的多了些慌张。
“青黛发誓!此生只伴老太太左右,若有造化让我死在老太太前边。”
“若无造化,待老太太百年后,青黛就到庙里当姑子去!”
二老太太一咂摸滋味,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
这不红楼里金鸳鸯说的话么。
感情把自己当成贾母了?
白家要是变成贾家,那不特么毁了么。
呸!小间谍没安好心!
二老太太在心中冷笑了几声,但面上依然那副和蔼的样子。
“瞧瞧,瞧瞧,这种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多不吉利~”
“唉”
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人呐,老了老了操心的事就多。”
“操心完儿子还得操心孙子。”
二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若梅是挺好,就是身子骨啊,我看不像生儿子的样。”
“二房的人丁不兴旺,如今只有个占元...”
老太太说着说着似乎觉得不妥,摆了摆手,“真是老糊涂了,哪有孙媳妇还没过门就背后讲究人的。”
青黛低头红着脸,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门外清真肉铺
七老爷啃着羊骨头,双手油渍麻花的。
你别看七爷这么高的身份,就喜欢这种市井小吃。
什么豆汁、爆肚、炸灌肠来者不拒。
“老板,再来点蒜,大蒜多少钱一斤啊这么抠门!”
肉铺老板拿着一头整蒜放到桌上,“两位爷慢用,不够再给您添。”
七爷一口肉、一口蒜再来一口酒,抽空得吧嗒吧嗒两口烟。
就差扪心自问自己反三俗了没有。
大善人一边扒着蒜一边问道,“这么说我奶奶早就想好怎么对付她了?”
滋溜
七爷滋溜了一盅酒美滋滋的说道,“这路事啊说起来新鲜,其实咱们家遇到过多少回了。”
“你想想百草厅开了小三百年,能没人惦记咱们家这些秘方么。”
“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叫间谍,其实不就是细作、探子么,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
大善人闻言点了点头。
老白这话说得在理,远的不说,当初百草厅查封的时候。
三老太爷还当过奸细呐,要偷家里的秘方,胳膊肘往外拐,调炮往里揍。
“你奶奶的意思,得给小丫头片子点甜头,你不把她这心思勾动的活分起来,她怎么有动作?”
七爷说道兴处,眉飞色舞道,“这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引得她上钩了,通过她对付她身后的人,怎么摆拢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大善人听完豁然开朗。
他是当局者迷,光把心思放到土肥圆那三孙子身上,却忽略了廖雅泉这条线。
不过大善人还是有点疑惑,“老白,别的好说,这甜头该怎么给?”
白七爷放下酒盅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装什么假正经呢?”
“那姑娘奔什么来的你不清楚?不先把她划拉到身边怎么给她下套?”
“啧”
白大善人的挤眉弄眼的啧舌道,“这不太好吧,我毕竟是个正人君子,和您不一样...”
“我怎么了!”
白七爷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你装他妈什么假正经呢!百花楼你少去了是怎么着。”
“你那点下三滥的事,别人不清楚,你爸爸我不清楚么!用不用给你老底都揭出来...”
“得得得”
大善人脸一红连连摆手举起酒盅,“老白,你劳苦功高我敬您一杯。”
“干!”
七爷把杯抬的高高儿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大善人这一敬。
他是典型的闲不住那种人,没事都得闹出来点事,如今能斗斗岛国间谍,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二十岁。
七爷拍了拍白敬业的肩膀,“傻儿贼!这出戏儿咱爷俩得给她唱圆满喽,不能让他小龟子占了便宜。”
他用手点向前方,“你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
“俺不免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
几天后,宫二找了个由头返回津门。
不能老在白家待着了,她在这儿影响大善人发挥。
白家如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大善人和七爷俩人根本不见面,见面俩人就吵。
丫鬟、仆人私底下都嚼舌头根子,说爷俩为了一个丫鬟才呛呛起来的。
而当事人廖雅泉,最近有事没事就往三庭院跑,有几次借引子要照顾白占元,还在三庭院过了夜。
这天大善人正陪着小占元读书写字呢。
外边传来禀报,“少爷,大小姐来了,有事要见您。”
“你让她进来”
白佳丽拿着封信走进屋内,她往屋内一扫看见廖雅泉眉头皱了起来。
“大小姐好”
廖雅泉给白佳丽行了个礼。
白佳丽语气冰冷道,“你出去,我有事要和大哥商量。”
廖雅泉低着头回身看向了白敬业,小脸委屈巴巴的。
大善人轻笑着挥了挥手,“你先带着占元下去吧。”
“是,大少爷”
她路过白佳丽的时候,白佳丽还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呵呵”
等青黛出去后,白敬业呵呵笑道,“你跟一丫鬟治什么气,她招你惹你了?”
“丫鬟?”,白佳丽没好气的说道,“大哥,你知道宅门上上下下都怎么传闲话,说这丫鬟的?”
“说你和爸为了她反目成仇,哥,爸不着调,怎么您也这样~”
“呵呵,有这回事?”
白敬业闻言看向木棉,“木棉,宅门里有传闲话的?”
“这...”,木棉低下头不敢言语。
“你去告诉张增致,谁再敢嚼舌根子,就给我打断腿撵出宅门!”
“大哥~”
白佳丽气的直跺脚,“这是传闲话的事么?你不该为了一丫鬟...”
“若梅嫂子多好的人,她还没过门您就...唉”
“行了行了”
大善人皱着眉头扬扬手,“我的事你甭操心,你干什么来了就为这事?”
白佳丽见劝说无用,气哼一声,“谁爱管你们这些破事,你们不嫌丢人就继续闹。”
她把信放到桌上,脸上多了层红晕,“洛甫给我来信了。”
白敬业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来信就来呗,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