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倾身,吻了吻他紧绷的侧脸,唇角微勾,
“我怕蛇,但不怕你。”
凛炎瞳仁微微扩大,低眸看向怀里嫣笑的女人,大掌扣紧她的腰肢,额头抵住她的额,目光交汇。
他眼中凝聚着惊涛欲色,呼吸一重,
“宝宝,你知道吗?你的这句话释放了一头危险的凶兽。”
温杳胸脯抵着他胸膛,即使隔着两层薄薄的衬衫,也能感受他的体温不断攀升。
屁股下是冷硬的办公桌,他强劲有力的腹腰抵着她。
温杳对上他幽邃的视线,不禁莞尔,
“那么凶兽先生,你会吃了我吗?”
凛炎喉结一滚,直勾勾的盯着她,喉咙溢出一声沉哑的“嗯。”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嘴角,晦暗的目光带着一丝凶猛的危险。
“宝宝,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
温杳仰唇,轻而易举的贴上了他微凉的薄唇,笑目盈盈道:
“可以,但先洗澡好吗?”
凛炎眸光一暗,含住了她的唇,“好的,宝宝。”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身影陡然拔高一截,唇追逐着唇,将女人按在了办公桌上,细密黏腻的亲吻。
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男人的下半身竟然一条粗壮修长的蛇尾。
良久。
温杳被抱了起来,目光不经意移向男人的尾巴。
火红的鳞片在灯光下宛如红宝石一般熠熠发亮,漂亮得不可思议。
男人带着她游移进浴室,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打湿他们的衬衫,露出血脉喷张的线条。
温杳坐在他腰间,下面垫着他的蛇尾,享受着男人的洗澡服务。
他帮她仔细揉搓着头发,抹上洗发露。
凛炎褪掉自己的衬衫,冲洗着两人身上的泡沫,直到两人清理干净,才用浴巾将人裹住,抱出了浴室。
温杳的柔软贴在他身上,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红蛇图案上,指尖抚了上去。
“这是什么?”
“胎记,我们那的人都有。”
凛炎眼里的欲色加深,再也抑制不住,重重的吻住她的唇,极有耐心的嘻戏,手顺着腰线滑下。
温杳小脸染上红潮,手扶在他肩头。
“唔……”
“宝宝,好乖。”
男人的唇再次落下,将她的呜咽声尽数吞没。
温杳沦陷在他编织的情海里,上下沉浮。
男人总不知疲倦。
温杳趴在他怀里,错愕的发现难以分离。
凛炎性感的喘着,在她胸前徘徊,声线磁性沙哑道:
“宝宝,我说过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
温杳眼尾潋滟,嗔了男人一眼。
她没想到是字面上的意思,人工无法干预的那种。
星光灿烂的夜色下。
一辆列车在沙漠中飞速行驶。
列车蒸汽头爆出阵阵火焰,在地平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火光。
然,其他车厢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5号车厢。
周依依再次被冻醒,一睁眼就看见了昨晚的女诡定定看着她。
嚯!
她被吓得惊坐起来。
女诡惨白着死人脸,漆黑的眸子裂开密密麻麻的裂纹,狰狞的咧开嘴笑,露出漆黑的舌头和冷森的牙齿。
周依依僵硬的偏过头,看向其他小伙伴的方向,却对上了乌鸦诡异幽蓝的小眼。
她毛骨瞬间悚然,差点尖叫出声。
即使知道这只乌鸦是队友,但大半夜看到还是会很吓人。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叫醒他们的时候,他们安安稳稳翻了个身。
崔默:“装看不见,睡吧。”
刘猛:“我上厕所时,她就在了,别管。”
周依依:“……”
她抬眸,看向窗外。
女诡整个身体贴在车窗上,金色长发编成一条鱼骨辫。
穿着白色棉麻衬衫加皮质马甲和牛仔裤。
衬衫的领口是清新的刺绣碎花。
星光之下,女诡无名指上素戒闪了闪。
周依依盯着她的森森视线,再次躺下,紧闭上了眼睛。
可还是难以入睡,脑子忍不住思考,这女诡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车厢外?
她似乎跟列车里的焦炭人不同。
除了11、12、13号车厢她没看,整列车厢她都看过了。
除了3号车厢有一名叫伊薇的女人,这趟车上就没有别的女人,全是牛仔大汉。
女诡不可能是伊薇,因为长相和打扮都不同。
用餐时,她也注意过,确定这名女诡没有用过餐,白天似乎不在,晚上才出现。
4号车厢。
牛仔大汉们喝酒比划,焦黑丑陋的脸上因激动裂开裂缝,熔岩溢出,顺着脸颊滴下。
而他们一无所觉。
光亮的车窗上,倒映着他们正常兴奋的人脸。
在这一群人中,混入一个小焦炭人。
达西诡异空洞的红眸闪过一丝疑惑。
他弯下腰,焦黑的小手从座位下费力的扒拉出一本厚厚又大本黑皮书,置于桌面翻开。
目光划过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字符,嘴巴跟着呢喃读出。
遇到不懂的字符,他顿了顿,红眸疑惑的看向对面的父亲。
“Daddy,这个字怎么念?”
久久得不到回应,达西歪了歪头,红眸疑惑更甚,
“Daddy?”
“Daddy?”他加重了语气。
仍没有回应。
只见对面的焦炭人父亲怔怔的望着窗外,眼里止不住流着两行岩浆眼泪。
岩浆砸在他手臂上,半凝固成一个小山状,越积越多,淌到了地板上。
“Daddy?”
达西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向窗外,红眸震颤,眼底瞬间被悲伤笼罩,流下了两行岩浆眼泪。
他想问什么,却无法问出,只能不住喊:
“Daddy……Daddy……”
……
第二天。
周依依被第六节车厢的枪声惊醒,猛然坐直身体,却见墨玄辰握着剑先一步走向6号车厢。
崔默和刘猛跟在后头。
她赶紧抹了把眼屎,反手扣住昨夜睡觉松开的内衣扣,理了下衣服,快步跟上。
刚到门口,就听见墨玄辰问:
“怎么回事?”
里面的牛仔汉子们答:
“杀人魔又杀人了。”
“死者是克莱,盖奇的兄弟。”
“盖奇非说是我们杀的克莱,朝我们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