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3号车厢门被猛烈的撞击。
周依依、崔默、刘猛三人合力抵着门口,脸色难看。
周依依后背冷汗直冒,目光惊惧,
“怎么办?崔默,快顶不住了。”
崔默咬牙,“顶不住也得顶,再顶一分钟。”
刘猛手臂撑着门,青筋暴起。
崔默脑子飞速转动,猛然对门外大喊:
“外头的傻叉们!还剩十秒,再不快点把红牌贴到你旁边的兄弟身上,死的人就是你!”
“去见上帝吧!没脑子的蠢货!”
门口的推力骤然一松。
外头乱糟糟的,打成了一片。
“噢,莱拉,你竟然贴我?”
“兄弟,早死晚死都是死,我送你先死。”
“操!该死的混蛋!我拿你当兄弟,你却要送我死!要死你死!”
骂骂咧咧的声音持续不断,相互问候对方的祖宗。
拳拳到肉的闷揍声传来。
周依依和刘猛一脸震惊的看向崔默,好家伙!
好阴险!她/他怎么没想到呢?
三分钟很快过去。
4号车厢的人,看向宛如恶魔降临的戈尔,一脸惊骇,纷纷躲进座椅里,以此获得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戈尔神情凶狠又狡黠,语气戏谑道:
“噢,竟然有五只小羊羔,我点到谁就是谁。”
几个胆大的人带头拿起枪,枪口对准戈尔,目光阴戾的喝声道:
“兄弟们,大伙一起上啊,怕他个鸟!”
众人才反应过来,对哦,他们有枪。
一时间,所有枪口对准了戈尔,孤注一掷的齐齐开火。
枪口却在此时哑了火,冒出一缕白烟。
众人脸色瞬间煞白。
该死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有人对着戈尔大喊:
“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是受人挑拨,你要杀就杀他吧!”
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效仿。
指责和相互推诿声弥漫在车厢里。
戈尔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
“真是好有爱的兄弟,放心吧,你们谁都逃不掉。”
众人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下一秒,戈尔猝然发力,速度极快的在座椅上跳跃,一掌掐住一牛仔大汉的脖子,将挣扎的人整个拎起,
“就你了。”
那人面色因快要窒息憋得通红,“你、你还没开始点……”
戈尔冷谑道:
“哦,我开玩笑的。”
戈尔漆黑的指尖用力一掐。
那人双目直接翻了白眼,四肢无力动弹,像任人宰割的青蛙。
戈尔看向众人,语气狡黠道:
“谁愿意过来亲手挖掉他的眼睛,我可以不杀他。”
在场的人眼神一变,他们都不是啥好人。
有人问:“你能保证吗?”
戈尔:“我保证。”
那人毫不犹豫的上前,掏出尖刀挖出了那贴着红牌牛仔大汉的眼睛。
戈尔继续道:
“谁上来砍断他的手,我可以不杀他。”
又有人站了出来,上去砍掉那人的手。
紧接着,那名贴红牌的牛仔,就被众人剁得七零八碎。
周依依站在车厢连接口,惊得捂住了嘴巴,惨不忍睹。
崔默、刘猛心头一冷,他们能活着出去吗?
戈尔瞥了眼地上的烂泥,耸了耸肩膀,凶戾的笑了,
“真抱歉呢,我不杀你们,可我兄弟莫拉会杀你们。”
“祝你们好运,小羊羔们。”
众人:“……”
好歹毒的手段!他们被戏弄了!
……
另一头,8号车厢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西德尼和达西没被贴红牌。
索恩被贴了红牌,他把红牌贴到同车厢的手下身上。
那手下当场被其他人挖眼分尸了。
就在这时,吧台里的话筒响起。
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下,莫拉接听了话筒,
“好的,列车长先生。”
莫拉挂断话筒,哼笑着又拿起了广播话筒。
整个列车再次响起了莫拉的广播通知。
“小羊羔们,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规则改为每十分钟杀5人,其他不变。”
“祝你们好运,小羊羔们。”
整趟列车的人瞬间头皮发紧。
很快,红光再次从车中间朝两端车尾扫过。
每个车厢基本都有三分之一的人被贴上红牌。
周依依、崔默、刘猛三人都被贴了红牌,三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齐齐从车厢连接处走进了车厢。
4号车厢的牛仔大汉们齐刷刷的看过去。
崔默厚着脸皮道:
“我们是来加入这个大家庭的。”
周依依、刘猛:“对,没错。”
在场的人:“……”
有人大声道:
“就是这个声音,刚刚是他骂我们傻叉!”
周依依和刘猛默默远离了崔默两步。
崔默:“你听错了,兄弟,我说的是我爱吃叉烧包。”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周依依一把将红牌贴到一牛仔大汉身上,转身就跑。
一场混战再次拉开。
……
12号车厢。
温杳和墨玄辰对外面的猎人游戏一无所知。
车厢内只留一人过的窄道,两边的堆叠着一只只装满黄金珠宝的宝箱。
下面垫着一些干草。
墨玄辰撬开一只箱子,五六个硕大的夜明珠静静卧在一堆珠宝上,散发的莹莹光辉,照亮整个车厢。
小乌鸦站在墨玄辰肩头,眼睛都瞪直了。
“嘎——”
墨玄辰:“不可以,拿不出去。”
温杳目光扫过数量极多的箱子,对着墨玄辰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
“……”
来看只能一个个打开。
这巨额工作量。
来都来了。
不确定戒指在不在这,但也得找找。
温杳拿起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作为照明灯,注视着墨玄辰,
“我去13号车厢。”
墨玄辰点头,“好。”
两人各自行动。
温杳来到13号车厢。
一排排木架映入眼帘。
木架上摆满了长方形木箱。
温杳将夜明珠放在一排木架上,用黄金剑撬开了木箱。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她瞳孔骤然放大,握着黄金剑的指尖掐得发白。
一个个整齐排列的玻璃罐里,装着是一双双熔岩之眸。
眸子漂亮的不可思议,像淬了火的琉璃珠宝。
每个玻璃罐装的是一对眼眸,代表着每一个人。
脑海里不由闪过凛炎说的话。
【我已经没有家了。】
【列车就是我的归宿。】
温杳凝视着一双双瞳眸,眼底泛起一层水色,原来如此。
他们是维瑞克斯的子民,也是凛炎的族人。
有族人在的地方就是归宿。
属于大祭司的归宿。
……
列车驾驶室。
塞拉菲看向悠闲喝着红茶的男人,鼓着腮帮子道:
“这次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我都没有表现的机会。”
凛炎轻飘飘的看了它一眼,唇边勾起,
“会吓到宝宝。”
“你要知道一个男人太过危险的话,会让伴侣感到畏惧。”
何况现在就很好。
会哭的男人才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