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不懂是否有毒或者腐蚀性,贸然后退冲入雾中很可能中招,也容易被偷袭。
秦戈眼眸微眯,盯着红灯笼上惨白的人脸,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想玩是吧,那就陪它玩玩。
“我们进镇。”
刘阳身躯一抖,打了个哆嗦,望着两排阴森森的红灯笼,硬着头皮打方向盘跟上。
丧尸他不怕,就怕这种没有实体的飘忽玩意。
花月吟缩进了宋陌的怀里。
苏岸眼眸一暗,屁股挪过去,将花月吟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宋陌与苏岸对视而上,视线噼里啪啦闪过火光,谁都不让谁。
花月吟在谁怀里都无所谓,分别揪了揪两人的手,嘟囔道:
“你们还要彼此看多久,是看对眼了吗?”
两男人闻言,恶寒的错开视线,异口同声道:“没有。”
刘阳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唇,操,下次得让宋陌开车,他今天还没抱到月月呢。
车子缓缓开进镇门。
温杳透过车窗,打量大红灯笼,发现红灯笼的架子是用一节节白骨做的。
惨白人脸转了过来,黢黑的眼眶带着恶意凝视她,嘴还咧开渗人的笑容。
秦戈眉眼冷硬幽戾,操。
吓唬他宝宝,想死啊。
他掌心凝聚一个拳头大的黑色球形雷电,朝那只灯笼掷去,灯笼瞬间着火,惨白的人脸扭曲尖叫着消融。
街道两旁屋顶的嘎吱声顿时一滞。
秦戈鼻腔微哼,对着外头不屑冷嗤,
“装神弄鬼的小废物!”
“有种你就出来,没种你就滚远点。”
“别浪费我表情。”
温杳握着黄金剑,好笑的看着他,“要是真出来怎么办?”
秦戈勾唇哼笑,“那就让它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青石板街道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身形狼狈,左手臂断了,从街道那头跑过来,对着他们大喊道:
“我是烈日小队的队长何金,快跑!!!这里有恶诡!”
借着灯笼的亮光,温杳看清了与何币长相相似的脸。
金币?
温杳扬声问道:
“何币是你什么人?”
何金踉踉跄跄往这里靠近,面色惨白,
“何币是我妹妹,你认识?”
温杳瞄了眼他一滴血都没滴的新鲜断臂,“不认识。”
何金:“……”
他似脚步一踉跄,直接扑倒在地上,煞白着脸祈求道:
“求你们带我走,我不想被诡怪吃掉。”
秦戈利落的打开车门,而后“砰”的关上,大长腿走过去,勾唇痞笑,
“好啊。”
何金死死盯着一步步靠近的秦戈,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兴奋。
然,下一秒,一根粗锐的黑色闪电直接劈穿他的身体。
何金不可置信抬头,“你……”
刚说一个字,身体就爆炸得四分五裂。
秦戈唇角勾出一抹戏谑的冷笑,
“送你下地狱,小废物!”
接着,街头又突兀地响起慌乱的跑步声。
“快跑!!!这里有诡怪!!!”
“我是烈日小队的队长何金,救我!”
何金这次断的是右手臂,脸色煞白的解释道:
“这里有古怪,有东西冒充了我。”
温杳眉梢微挑,看向他被一刀砍断的右臂,一滴血都没流。
花月吟、宋陌、刘阳、苏岸看到这一幕,齐齐无语了。
装也不装像一点。
秦戈冷笑,“呦,小废物可真废!”
一道闪电掷出,“何金”再次爆炸。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何金”出现,毫无意外刚出场就被抹杀。
秦戈上了车,开车顺着街道走,没开多远,一个巷口里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穿着黑色制服。
在巷口还有四五具尸体,其中一具就是何金的。
那女人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你们为什么不来早点?”
“如果你们早点来,他们就不会死。”
给温杳等人整沉默了。
秦戈一个雷电丢去,冷冷一笑,
“那你去陪他们吧。”
女人顿时炸开花,而地上的四五具尸体爬了起来,慌乱开溜。
温杳:“……”
花月吟、宋陌等四人:“……”
喂,不是尸体吗?
两辆车再次启动,一路来到一处看着挺干净的小旅店。
秦戈收起了越野车,免得被偷走。
一行六人进入旅店。
老板穿着一身细得发白的民国服,圆脸是惨白的死人样,没有呼吸,脚尖着地,身形僵直,黑眼眶直勾勾的看向他们。
“住店免费,但要守规矩。”
苏岸:“什么规矩?”
旅店老板:“晚上十二点之后不要出房间。”
苏岸默了,“行,给我们来两间房。”
旅店老板,“2楼左边第二第三间空着。”
苏岸:“好的,谢谢。”
一行六人上了二楼,正巧遇到隔壁开着门,往里一瞟。
一地的血迹拖到床边,那里坐着一个手拿尖刀的长发白衣女人。
女人没动。
房门却“砰”的关上。
楼上传来少年撕心裂肺的吼叫,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好可怕!我不想待在这里!”
“我有物资!救了我,我可以全给你们!!!”
一行人谁也没管。
秦戈半抱着温杳进了2号房间,花月吟四人进了3号房间。
温杳发现进屋后,外面的声音都静了。
秦戈一把将床上的所有东西丢到一边,从空间里拿出床单铺上。
而后脱掉自己的外套,收进空间。
“宝宝,要擦擦身吗?”
没有热水,冷水怕冻到宝宝。
他知道她爱干净,想要吃肉就得先清理干净。
温杳笑了,“嗯。”
两人简单洗漱后,同床而卧。
男人贴着她后背,呼吸粗重,手上肆意作乱,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温杳转过身,吻住他的唇,勾勾缠缠,啧啧的水声在黑暗里听得格外清晰。
两人交缠着,双双沉沦在这场情事里。
午夜十二点。
走廊里传来粗重的脚步声,似乎拖着一把大斧头,“砰”的一声,直接砍到隔壁1号房间的门。
连他们2号房门都震了震。
但无人理会,秦戈覆在温杳身上,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强劲的腹肌绷得紧实。
隔壁两人默了,齐齐看向2号房。
一般这时候,不都有人出来查看吗?
女人将破烂不堪的房门关上,“你去4号房吧。”
男人拖着斧头,去了4号房,同样的套路,同样无人理会。
“……”
时代变迁了,套路不管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