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蚤就是白发红眸男人释放的。
温杳不懂他是谁,但他是一只王者级别的丧尸无疑。
秦戈刚干掉独眼丧尸,就遭了这只白发红眸丧尸的猛烈袭击。
黑蝶的翅膀都被砍得破破烂烂。
白发男人也被撕下一只手臂。
两人凶狠不要命的缠斗在一起。
小蝴蝶和尸蚤们打得昏天暗地。
白发红眸丧尸被秦戈打飞,重重的砸地面,砸出一个皲裂的深坑。
温杳知道白发红眸丧尸不可能那么容易死,这场战斗还未结束。
下一秒。
她蓦然被一股引力,牵引到站在高楼顶尖的秦戈身边。
一对巨大的黑蝶翅膀长在他背后,惨兮兮的曲折着,还破破烂烂。
秦戈全身阴冷冷黑沉沉,盯着地上的大坑,眼神阴戾又带着冷笑。
他拿出一支幽蓝的药液,毫不犹豫的注射进自己的血管里。
看到这一幕,温杳心脏陡然停滞一拍,有种不好的预感。
注射的这支药液正是秦戈在实验大楼找到的基因融合药液。
她并不清楚这支药液有什么用,但能感到里面的液体很危险。
果然,刚注视完药液的秦戈身体气息暴起。
雷鸣与电闪交加。
他半边身子竟然骨化了,隐隐还有扩张的趋势。
一双银眸闪烁着红光。
理智与暴虐在眼中疯狂拉扯。
要么彻底沦为丧尸,要么进一步进化。
温杳扑入他怀里,手脚并用的抱住他,不断摇晃他,急声大喊:
“秦戈!!!你给我清醒清醒!!!”
秦戈暴虐的眼眸拉回一丝理智,眼底划过一丝怔然,幻觉还没消失吗?
就在这时,白发红眸丧尸冲天而起,握着钢刀朝秦戈砍来。
暴虐的秦戈手上握着粗黑的雷电,目光一戾。
雷电洞穿了白发红眸丧尸的身体,骨化的秦戈暴虐地将他撕成四分五裂。
温杳从身后抱住秦戈,手勒着他脖子,在他耳畔不断道:
“一切都结束了。秦戈,你快点醒来。”
男人的身形顿了顿,没回头,艰难开口道:
“你是谁?”
“温杳,你女朋友。”
秦戈瞳孔放大,理智悉数回归,指尖微颤,
“吻我。”
温杳来到他身前,在男人的注视下,吻上了他的唇。
“吻我脸颊。”
“吻我眼睛。”
“吻我鼻子。”
“吻我下巴。”
在男人的指示下,温杳一一照做。
秦戈盯着女人的脸,瞳孔地震,是真的,竟然不是他产生的幻觉。
在她吻脸颊的时候,他心里指示的是吻眼睛,她一样也没按照他内心的想法做。
地上无数的丧尸一个搭一个的搭成高楼状,朝他们袭击而来。
庞大骨化的黑蝶翅膀闪烁着黑色光芒。
天空骤然下起了银色的大雪。
将整个落日基地湮没。
无数丧尸和基因失败的怪物被雪消融。
温杳凝视着飘落的鹅毛大雪,发现这不是雪,是黑蝶的磷粉凝聚成的雪花。
温杳预感快要醒来,她伸手勾住秦戈的脖子,看着他的眸子,笑容明艳的告别。
“我要走了。”
秦戈双手想抓住怀里的人,却揽住了一团空气。
他唇线紧抿,“你要去哪里?”
温杳贴上他的唇,笑眼弯弯,“另一个有你的世界。”
秦戈额头虚虚抵着她额头,红着眼,委屈又吞吞吐吐道:
“我想……我想……”
温杳笑了,“嗯,给你吃饱。”
秦戈心脏狂跳不止,虚虚吻着她的唇,得寸进尺道:
“每天我都想要。”
“好。”温杳笑靥如花。
在她消失的最后一刻,秦戈吻上她的额头,
“再见,我的爱人。”
夕阳残照的天空,无比寂寥。
庞然大物的黑蝶徐徐飞行,半边身子完好,半边身子骨化。
人类的脸也是半边俊颜半边骷髅,眼眶溢着晶莹。
一滴泪珠从空中砸落,映照出一张张挥手告别的笑脸。
来时,五人嬉笑打闹。
归时,身后已无一人。
……
温杳睁开眼,外头天亮了,而她正在2号房。
下一秒,她脑袋瞬间空白,揪紧了床单。
男人大口吞咽着……
温杳低眸,望向男人抬起的头,银眸带笑。
“宝宝,我问过了可不可以。”
温杳好笑的看着他,“我有回复吗?”
秦戈笑得痞坏,“你默认了。”
“宝宝,时间还早,再来一次。”
男人威猛的身躯顷刻覆上。
温杳无力招架,与他再次沉沦。
一场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就此开始。
温杳想跟秦戈说梦里的事,却发现张口,被静音了。
她眸光微闪,不能告知他们吗?
温杳看着挥洒汗水的男人,拧着他耳朵道:
“秦戈,不准随便注射落日基地的基因融合药液,听见没有?”
男人滞了滞,又埋头哼哼哼哼道:
“宝宝,风大太,我……”
温杳指尖一用力,“不准没听见。”
秦戈凑过耳朵,眼里可怜兮兮道:
“宝宝,轻点,我怕你手疼。”
温杳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堵住了唇,吻得凶猛缠绵。
良久,男人才松开,捧着她的脸,细密的吻着,解释道:
“宝宝,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而这活只能我来干,别人干不了。”
他昨晚又梦见的父亲。
一支药液注入他的经脉。
“儿子,爸爸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戈儿,就算成为怪物,你也依旧是我儿子。”
“我相信你跟你哥一样优秀。”
“这个世界终将迎来新的希望。”
“一切都会结束。”
……
温杳终究是心软了,男人不肯说,她也没再问。
中午,要离开时,温杳上了三楼,来到5号房间门口。
里面的少年凄凄惨惨的喊着,
“谁来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非我不可。”
“谁救了我,我就把全部物资给谁。”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杳想到少年说的物资就是垃圾,心里顿觉好笑。
抬手拍了拍门。
“谁救了你,你就听谁的吗?”
房里的少年一阵激动,“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记住你的话,我叫温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