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要上斩妖台？
玄通面不改色，和对方确认道，
“所有人？”
苏白夜刚想回答，立刻灵魂出窍。
我万死法动了，我不玩了！
很显然，玄通是一个狠辣角色，一旦苏白夜表现出对玄通的威胁，对方会毫不犹豫痛下杀手！
尴尬的是，苏白夜打不过玄通。
在斩妖台上那次，苏白夜灵魂出窍，在玄通手下走了十几招，才被对方斩杀。
现在，两人身处洞天内，没有旁人围观。
玄通一招就把苏白夜秒了！
苏白夜:……
我这么菜的吗？
苏白夜很快找到了自我安慰的借口：
“正常人进入副本，上限也就是九阶天人合一，我数值是八阶天人合一，词条都是顶配，数值上差距不大。
被玄通秒杀，是因为玄通作为三重天的boss，正常情况下，要一次一次飞升，来到三重天以后，再和玄通对决。”
每一次飞升，都是一次大的加强。
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乘客操作过于逆天，导致苏白夜进入副本之后，就直接是地狱难度。
这年头越来越不好混了，BOSS都学会堵门了。
苏白夜从王洛那本书上得知，这个车厢游戏已经有很多人玩过了：
江狂澜，袁腾蛟，灵霄宝。
本来，王洛等人的进度是落后于苏白夜的。
苏白夜送瓦瑞回归现实，这一去一会，时间上反倒耽误了不少，直接让王洛等人追了上来。
前人把路都堵死了，苏白夜可就遭大罪了。
眼下，绝不能得罪玄通。
苏白夜灵魂归位，和善说道，“自然是不包括你的。”
玄通‘感激不尽’：“谢上仙！”
“那我们快点开始吧！”
听语气，他比苏白夜还要急迫！
鹤默刚死不到半个时辰，尸首就被扔上了斩妖台。
没错，第一个被斩妖台拷打的，不是别人，而是已经凉透的鹤默！
玄通不解，“上仙，这又是为何？”
“别急，看我操作。”
苏白夜话音未落，斩妖台上，金光亮起，无头尸体上飞出点点金芒，汇聚出一个模糊的婴儿模样，面孔与鹤默有九分相似。
玄通大惊，“鹤默！你没死啊？！”
苏白夜诧异看了对方一眼，他很肯定，玄通是真的震惊。
鹤默身为功德仙首领，在某条主线里，也是BOSS 级别的存在，就算是玄通想要杀他，也没那么简单。
“我喜欢让人多死几次。”
苏白夜的开场白，就让在场所有仙人陷入沉默。
针对鹤默的审讯，开始了。
负责审讯的不是旁人，正是苏白夜，
“先说说你的功德，从最大的开始讲。”
鹤默回魂之后，很快搞清楚自己的状况，看向玄通的眼神满是怨恨。
他不明白，为什么场面会由域外天魔控制。
只不过，既然身处斩妖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鹤默的态度非常端正，连忙回答道，
“我立下最大的功德，是在仙主万岁诞辰之时，献上了一个由万民供养生成的寿桃，没有任何杂质，堪称九重天一绝！
任何一个万民寿桃，都需要万人气血供养，上供的寿桃，更是我从九千多个寿桃里挑选出来的绝品…”
斩妖台上，鹤默还在说。
斩妖台下，苏白夜已经懒得听了。
鹤默说完，斩妖台没有任何动静。
很显然，斩妖台是认可鹤默所说的话。
苏白夜有一件事不解，
“光为了这个寿桃，就死了九千多万凡人，你的功德是从何而来的？”
鹤默也一头雾水，
“凡人？功德和凡人有什么关系？”
天地神器，唯有德者居之。
仙主执掌仙庭，就是九重天内，最有德的人！
鹤默讨好仙主，就是有功，得到仙主认可，便是有德！
这不是功德，什么是功德？
苏白夜微微点头，
“这样啊…”
鹤默毕竟是刚回魂，还没摸准对方的性子。
玄通此刻小心翼翼传音，
“上仙，我玄通一生都在斩妖除魔，没有为难过一次凡人，说真的，凡人连见我面的机会都没有！这话我敢在斩妖台上重复一遍！”
玄通迫切地表明忠心，苏白夜却很清楚，真让对方上斩妖台，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还是先把精力放在鹤默身上…
饭要一口一口吃，仙要一个一个杀。
苏白夜又问了几个问题，鹤默此刻也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这位域外天魔，似乎对弱小者有着异样的慈悲。
因此，鹤默急忙为自己找补，
“上仙，我治下的凡人，若是上世有功，转世轮回之后，便会得到福报，就连那万民寿桃，都是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上来的，小仙只是奉命行事，是仙主喜欢吃这个寿桃啊！”
总之，在整件事里，上有通天巨贪，下有刁民作乱，唯独鹤默一个人，既要满足巨贪的胃口，又要协调刁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苏白夜闻言，连连点头。
斩妖台没有动，说明鹤默说的是真话。
苏白夜相信，事实真有可能是这样，如果真有这么积攒来世福报的机会摆在面前，很多人都会积极报名。
苏白夜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鹤默一一作答。
“差不多了。”
苏白夜看向玄通，吩咐道，
“放他下来吧。”
鹤默眼前一亮，果然，自己还是有价值的！
玄通对这个结果也并不意外。
漫天仙人都在此，就算玄通能够一言九鼎，镇压三重天内的所有仙人，苏白夜也不可能把所有仙人都杀光。
真要肆无忌惮，乱杀一通，反倒落了下乘。
上斩妖台，按常理讲，十死无生。
但是，今天先有祸国仙人，后有鹤默，都活着从斩妖台走下来，反倒会给后面的仙人信心。
斩妖台上走一趟，活下来血赚！
不杀鹤默，还有一个好处。
鹤默可以和玄通对抗，鹰犬争宠，反倒是主人可以在中间拉偏架，平衡力量。
换做玄通自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当众弄死鹤默。
鹤默自然也懂这个道理。
因此，他走下斩妖台时，带着几分飘飘然，绝境逢生的喜悦，以及美好的未来，仿佛就在眼前….
然后。
一道剑光闪过。
苏白夜拔出玄通的佩剑，以极快速度斩出两道剑光，落在鹤默身上。
一剑灭魂，一剑弑仙。
鹤默没有然后了。
苏白夜随手把剑送了回去。
他的态度很明确：
斩妖台不杀的妖仙。
我杀。
…….
（还有一张，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