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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精准绑架!这哪里是扶贫

“朕与贵妃商议过了。”

林休指着那幅地图,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今日谁捐的钱,一文不留京城!全部——精准投放!”

“什么叫精准投放?”

林休笑了。笑得像个恶魔。

“就是谁捐的钱,朕就把它用到谁的老家去!不仅如此,朕还要在当地每一所新建的学堂门口,立一块大大的功德碑!上面就刻捐赠者的名字!”

轰!

这句话一出,那五位家主的身子猛地一震。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休已经开始点名了。

“赵爱卿。”

林休笑眯眯地看着陇西赵家的家主,“朕记得,你老家是陇西吧?听说那里去年大旱,地里的庄稼都死绝了,孩子们连树皮都吃不上,更别说读书了。”

赵家主脸色一白,刚想说话,就被林休打断了。

“朕知道赵家主心善,肯定是不忍心看家乡父老受苦的。不过嘛……”

林休话锋一转,目光投向了旁边还在抹眼泪的张员外。

“张员外,朕记得你是做盐生意的,这几年赚了不少吧?朕看你刚才哭得挺伤心,要不……你给陇西捐个十所学堂?”

张员外一愣,随即拍着胸脯大喊:“草民愿意!草民这就出钱!只要能让那里的娃有书读,这钱草民出了!”

“好!”

林休大喝一声,“记下来!张员外捐建陇西学堂十所!朕赐名‘张氏义学’!并在陇西各县立碑,上书‘大善人张员外毁家纾难,造福陇西百姓’!”

噗!

赵家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陇西那是谁的地盘?那是他赵家的基本盘啊!

赵家在陇西经营了几百年,靠的是什么?不就是恩威并施,让老百姓只知有赵家,不知有朝廷吗?

现在好了。

要是让一个卖盐的暴发户去陇西修了十所学堂,还立了碑,那陇西的老百姓会怎么想?

“你看,还是外人对咱们好啊!那个赵家平日里作威作福,关键时刻连个屁都不放!”

这种舆论一旦形成,赵家在陇西的威望就算是彻底塌了!

这是在挖赵家的祖坟啊!

林休根本不给赵家主喘息的机会,目光又转到了江南孙家的家主身上。

“孙爱卿啊……”

孙家主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朕听说江南文风鼎盛,但穷苦孩子也不少。刚才那边那个……好像是叫钱员外吧?他是做丝绸生意的,也是江南人。不过听说跟你们孙家不太对付?”

林休摸了摸下巴,一脸无辜,“刚才钱员外跟朕说,他准备捐二十所学堂,全部建在孙家的祖宅周围。名字朕都想好了,就叫‘钱氏压孙义学’……哦不,是‘钱氏兴文义学’。孙爱卿,你觉得怎么样?”

孙家主脸都绿了。

什么“钱氏压孙”?这特么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要是真让那个死对头把学堂修到自己家门口,还立了碑,那他孙家以后在江南还怎么混?还不得被人在脊梁骨上戳出个洞来?

狠。

太狠了。

这哪里是什么精准扶贫,这分明就是精准绑架!

林休这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直接击中了世家大族最在乎的软肋——地方影响力和宗族声望。

你要是不捐?

行啊。

有的是人排队想去你的老家捐。

到时候,你的老家被别人占领了舆论高地,你的族人被别人的恩惠收买了人心,你这个世家家主,就等着变成光杆司令吧!

“这……这……”

孔家的代表此时已经汗如雨下。

他不用林休点名,就已经脑补出了那个画面:一群暴发户冲到山东曲阜,在孔庙门口修学堂,立功德碑,上面写着“某某屠户捐资助学”……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这是要逼死人啊!

看着台上那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年轻皇帝,五位家主的心里同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这个皇帝……

根本不是什么傀儡!

也不是什么咸鱼!

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不,是披着羊皮的龙!

他不仅要你的钱,还要诛你的心,挖你的根!

此时此刻,御花园里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一边是还在感动抹泪的普通官员和商贾,一边是面色惨白、如丧考妣的世家家主。

林休也不急。

他就那么抱着孩子,站在台上,静静地等着。

他在等这帮老家伙崩溃。

终于。

赵家主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太猛,把身后的椅子都带倒了。

“陛下!”

赵家主的声音都在抖,胡子一翘一翘的,“陇西乃是我赵家桑梓之地,岂能劳烦外人破费?那十所学堂……不!三十所!我赵家包了!”

他红着眼,死死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张员外,“谁也别想去陇西立碑!那碑,只能姓赵!”

张员外被瞪得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俺……俺就是想做个好事……”

“做个屁!”

赵家主爆了粗口,“你去别的地方做!陇西没你的份!”

有了赵家主带头,剩下的几家也彻底绷不住了。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这是保卫地盘、保卫尊严的战争啊!

孙家主紧随其后,一步跨出,大袖一挥:

“江南文脉,自有我孙家守护!钱员外的好意,孙家心领了!孙家愿捐学堂五十所!另加白银二十万两,作为寒门学子的奖学金!这碑,必须刻我孙家的名字!而且要刻在最显眼的地方!”

孔家代表更是带着哭腔喊道:

“山东乃圣人故里,教化之责,孔家义不容辞!山东全境的义学修缮,孔家全包了!谁要是敢去山东乱立碑,就是跟我孔家过不去!”

……

疯了。

全都疯了。

刚才还一毛不拔的世家大族,此刻就像是在菜市场抢打折菜的大妈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外掏钱。

而且一个个咬牙切齿,仿佛谁掏得少了,谁就是孙子。

钱多多手里的笔都快飞起来了。

“陇西赵家,学堂三十所!记上记上!”

“江南孙家,五十所加二十万两!我的乖乖,发财了发财了!”

“山东孔家……全包?大气!”

随着一笔笔天文数字被记录在案,那幅巨大的舆图上,原本空白的地方,迅速被代表学堂的小红旗插满。

林休站在台上,看着这一幕,嘴角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

那个孩子似乎是被这场面吓到了,缩在他怀里不敢动。

“别怕。”

林休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你的鸡蛋碎了,但朕赔给你一个未来。”

他又抬起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李妙真。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李妙真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这对大圣朝最尊贵的夫妻,在这个疯狂的夜晚,联手给全天下的权贵,上了一堂生动无比的课。

课的名字就叫:

道德绑架,最为致命。

“好了。”

等大家都喊得差不多了,嗓子都哑了,林休才慢悠悠地开口。

“既然各位爱卿如此深明大义,如此心系桑梓,朕心甚慰啊。”

他把孩子交给身边的太监,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今晚的戏也看完了,钱也捐了,大家也都累了吧?”

林休打了个哈欠,一脸的倦意,随手点了几个人的名字:

“孙尚书,你带着礼部的人,把这些认捐的数目都核对清楚,少一两银子朕都拿你是问。”

“钱尚书,你带着户部的人,连夜把现银入库。记住,别把腰闪了。”

“首辅大人。”

林休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正源,“这些捐赠的学堂选址、先生的选拔,就劳烦内阁费心了。朕只要结果,不要过程。若是让朕听到哪里有‘豆腐渣’工程,或者哪个先生误人子弟……”

张正源心头一凛,立刻躬身:“老臣领旨!内阁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陛下失望!”

林休点点头,正欲离开,目光却扫过了外围那群正眼巴巴看着他的商贾们。

他们虽然捐了钱,虽然跟着喊了万岁,但骨子里的自卑让他们依然缩在角落里,不敢与权贵争辉。

林休停下脚步。

“还有。”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传朕口谕。”林休指着那群商贾,“今晚所有捐款超过一万两的商贾,朕赐予他们‘义商’牌匾一块。见此牌匾,如见朕亲临!地方官府不得无故刁难,不得随意摊派!”

轰!

这道口谕,比刚才的“碎鸡蛋”还要震撼。

商贾们猛地抬头,一个个泪流满面,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地上,向着林休的方向疯狂磕头。

这不仅仅是一块牌匾,这是护身符!是尊严!是他们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官方认可!

林休这是在告诉天下人:只要你心里有百姓,哪怕是商贾,朕也给你撑腰!

看着那些感激涕零的商贾,权贵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知道,从今往后,这帮泥腿子……怕是要翻天了。

“至于秦大将军……”林休看了一眼旁边还红着眼眶的秦破,“你带着御林军,护送各位大人和商贾出宫。今晚谁要是敢在宫里闹事,或者出了宫被谁报复,朕唯你是问。”

安排完这一切,林休摆摆手,转身就走。

“行了,散了吧。朕也困了,得回去……办正事了。”

说完,他在李妙真含笑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御花园。

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群还在风中凌乱的大臣。

直到林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那几位世家家主才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互相看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

被坑了。

而且是被坑得心服口服,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皇帝……”

赵家主苦笑了一声,端起早就凉透的茶,一饮而尽,“……有点东西啊。”

御花园外。

林休走在回宫的路上,脚步轻快。

“陛下。”

秦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这位大将军此刻脸上还挂着泪痕,显得有点滑稽。

“怎么?秦大将军也被感动了?”林休调侃道。

“臣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戏。”

秦破闷声说道,“臣就是觉得……陛下这一手,干得漂亮。那些钱要是真能落到实处,咱们大圣朝,哪怕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倒。”

林休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圆。

“秦破啊。”

“臣在。”

“你说,朕是不是挺无耻的?”

“……”秦破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想了想,“是挺无耻的。不过,臣喜欢。”

“哈哈哈!”

林休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

“行了,回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陛下明天要上朝?”

“上个屁!朕今晚就要数钱!而且是……通宵数!”

林休想起刚才离场时,李妙真那个极其隐晦却又无比亢奋的眼神——那是只有看到猎物(银子)时才会露出的光芒。

“妙真那丫头,怕是已经在床上铺好账本等着朕了。”

林休打了个寒颤,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哪里是娶媳妇,分明是娶了个算盘精。”

想到这里,林休突然脚步一顿,转头对秦破说道:“对了,今晚这‘碎鸡蛋’的戏,回头让苏墨整理成剧本,发给各州府的戏班子,让他们免费演。朕要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朝廷为了孩子读书,是真拼了命的。”

秦破一愣,随即抱拳:“陛下圣明!这比什么圣旨都管用!”

林休摆摆手,继续往寝宫走去。

(钱有了,地有了,名声也有了。接下来……就看朕那位‘财神爷’,今晚能给朕算出个什么惊喜来了。)

夜深了。

御花园里的喧嚣终于散去,空气里那种混杂着眼泪、泥土还有铜臭的味道,也被晚风吹得差不多了。

林休走在回乾清宫的路上,脚步有点飘。

累。

虽然他是先天大圆满,这种凡俗的疲惫根本伤不到他的根基,但心累啊。演戏这活儿,比跟人打一架还费神。尤其是还得在那帮老狐狸面前装深沉,装悲悯,装那种“朕心甚痛”的帝王范儿。

“陛下,您慢点。”

身后的贴身太监小李子提着灯笼,一脸的喜气洋洋,那嘴角咧得都快挂到耳朵根上了。

不仅是他,沿途遇到的宫女、侍卫,一个个看见林休,那眼神都怪怪的。

怎么说呢?

就像是看自家刚中了状元的傻儿子,又像是看一头即将去拱白菜的猪。

充满了慈爱,还有一种……猥琐的期待。

林休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发毛。

刚跨进乾清宫的大门,一股浓郁到呛鼻子的香味就扑面而来。不是熏香,是一股子药味儿。

还是那种大补特补的药味儿。

“陛下!”

静太妃身边的老嬷嬷,手里端着个托盘,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这是太妃娘娘特意吩咐御膳房熬的鹿血酒,加了百年老参,还有……咳咳,总之都是好东西。娘娘说了,陛下今晚辛苦,得好好补补。”

林休看着那碗红得发黑的液体,眼皮跳了两下。

鹿血酒?

这是把他当种马了?

“朕不喝。”林休摆摆手,一脸嫌弃,“拿走拿走。”

“哎哟陛下,这可使不得!”老嬷嬷身子一横,挡住了路,语重心长地劝道,“今晚可是您和皇贵妃的大喜日子。虽说咱们没办大典,但这洞房花烛的程序可不能少。李家那位……咳,皇贵妃娘娘那是练家子,身体底子好,陛下您要是……那啥……跟不上,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林休:“……”

他想把这碗酒扣在老嬷嬷头上。

什么叫跟不上?

朕是先天大圆满!朕的肾那是铁打的!

算了,跟这帮人解释不清楚。

林休一把夺过碗,仰头灌了一口。

辛辣,腥气,顺着喉咙滚下去,像吞了一团火。

“行了吧?”林休把碗往托盘上一放,抹了把嘴。

“行行行!陛下神威!”老嬷嬷笑得更欢了,冲着寝殿的方向努了努嘴,“娘娘都在里面候着了,陛下快去吧,别让美人久等。”

林休叹了口气。

其实吧,他也确实有点……那个意思。

虽然他是想当咸鱼,想躺平,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李妙真那长相,那身段,绝对是祸水级别的。尤其是今晚,她把李家那一亿六千万两的身家都搬来了,这哪里是娶媳妇,这简直是娶了一座金山。

搂着金山睡觉,想想还挺带感的。

林休搓了搓脸,调整了一下表情,摆出一副“朕很威严但也很温柔”的架势,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