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在拿传呼机之前还按下了警报按钮。
席巧听到宁微被当成危险分子，下来一看，沉默两秒。
席巧总算知道为什么能弄出这么大阵仗来。
两个血人往这儿一站，看上去确实很像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来炸楼的。
宁微还是被拦了下来，工作人员查询到请假信息，需要她的直属代理领导过来领人。
陆晓死亡，席巧就是宁微的代理负责人。
明襄抱着个手靠在墙壁上。
席巧将人领走，安保员整个人脑子还是懵的。
清理完之后，明襄被席巧带进了云端训练室。
“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测试而已。”
“测试达不到期望就不给我线索？我们之前可不是这样谈的。”明襄挑眉，没有接对方递过来的芯片。
席巧手举在半空，“你想多了，难道你自己不想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吗？觉醒者实力变化有异能等级衡量，但你不是觉醒者，只能靠检测吧？”
明襄承认被她说服了。
她有面板，但是面板各项数据很笼统，所有重要能力达到高级后就不再有任何变化。
她确实需要一个具体的对局，来检测现在的自己可以对付什么程度的对手。
明襄登陆戴上头盔之前，视线在外面搜索了一圈，“宁微呢？”
她们一起去洗漱，她出来之后就没看见宁微的身影。
“在心理诊疗室。”席巧说：“这是她的必要流程，她一个小时之内会回来。”
席巧将芯片放进她手里。
明襄进去之后，场地很空旷，没有花里胡哨的模拟场景，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在奇云军校和M训练的日子。
但这里看不到那么细致的数据详情表。
拉开对手信息一栏，出现的内容很简单——
虚拟角色A
异能：金系。
等级：六阶后期。
………
席巧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明襄身后，一直关注面板上的画面。
席巧把明襄在比赛考核中的数据调了出来。
上一次明襄个人考核赛和柯金打个平手，但是从后期团队赛，她经过分析，确认明襄完全有应付六级后期觉醒者的实力。
席巧也是犹豫了很久，把第一关卡的对手设定为六阶后期。
她在明襄和自己定下约定那一刻就在着手让安全局的技术部筹备这件事。
对外只说是到时候招新训练的时候用。
技术部工作人员挑眉，“现在安全局的选人标准拔到这么高了吗？”
席巧只是笑笑，“没办法，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
席巧以为明襄会很吃力，但实际上，虚拟角色的每一次攻击，明襄应付起来都游刃有余。
她有些惊讶，明襄比她想象中的，好像进步得还要更快一些。
视频里明襄一脚回踢，将对方射向她心脏的飞刀强行改了个方向，飞刀准确无误地命中对方的心脏。
第一局结束，用时仅仅花费了三分零七秒。
节奏很快，显示胜利不到三秒，明襄就被传送到下一关。
下一关的对手是七阶前期，金系。
此刻，她身后。
席巧抱着手臂，神情严肃地盯着墙壁上的投影。
她能感觉到，明襄刚开始的时候是在尝试。
很显然，明襄自己好像也没有很大的把握。
她像极了警惕的狩猎者，她理智地丈量自己的实力，在面对没有把握的强敌时，第一时间是在内心对比，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
相比起上一次的合作，明襄真的成熟了不少。
第二轮结束的时候，过去了五分钟整，明襄再次胜利。
如果说上一轮是在意料之中的话，这一轮，席巧还是觉得有点儿悬的，明襄用结果告诉她，她的担心完全多余。
第三轮，十二分五十五秒，胜利。
第四轮，虚拟人物D设定是七阶后期。
前两次明襄带着些许试探目的，前半场都有些畏首畏尾，这一轮，明襄开局就开始全力出击。
明襄一拳砸到对方身上，虚拟人物D向后退了几步。
这一招虽然没得到想要的效果，但让明襄确认了【高级巨力】目前的极限。
七阶后期。
她收回拳头看了一眼。
一个月的时间，明襄几乎没有休息。
她对这个结果并没有那么满意。
可能是接触到的高级觉醒者越多，她就越加迫切地想要进步。
环境会影响人，无意识的推动人。
七阶后期的觉醒者甚至都没有在十级任务区域全身而退的能力。
明襄战斗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加上高级感知的作用，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无比清楚怎样出招才是当前的最佳解。
尽管她现在的力量没法一两拳就把对方干出局，但这一场她拉扯得很轻松。
第二十一分钟，她擒住对方的手臂，用全身的重量将虚拟人物D抵在地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捏住他的下巴微微一转。
席巧原本抱着手臂站在明襄三米远的位置，看到这一幕，她松开手，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七阶后期，挑战成功了？
席巧原以为在上一轮就该止步，但明襄给她的惊喜远远大过她的期待。
明襄在第五局的时候被弹出云端。
她坚持了十四分钟，被砍断了一只手臂。
出来的时候，她神色如常。
当初和M对战训练的时候，更惨的局面都经历过，这种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反而是席巧，她站在原地盯着明襄，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席巧确实觉得明襄是个怪物。
这种天赋，她迟早也能有一天超过那个人。
“跟我来。”席巧看见明襄挑眉的小动作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们回到了办公区，明襄坐在席巧面前，第一句话是，“我把宁微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了。”
“我完成了承诺。”
她不知道自己的结果够不够让对方满意，她在提醒对方，无论结果满不满意，这都不在她们之前的约定内容。
席巧手里是一个文件夹，文件夹是打开的，里面只有一张纸。席巧并没有刻意遮掩。
明襄完成十级任务，她要给明襄的线索。
她没有忘记这个约定。
头顶的灯光打下来，画面反光到模糊。
明襄盯着反光的画面，看不太清，不过好像是张照片。
明襄没有看到文字。
席巧双膝并拢，直接切入正题：“你知道觉醒者第一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