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站在城墙中段,看着城墙上尸横遍野、蛮兵肆意砍杀的场景,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固阳县要完了。

“大人!蛮兵已经杀上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啊?”旁边一个小吏慌慌张张跑过来。

县令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周围残存的官兵和民兵大喊。

“乡亲们!城在人在!跟我杀回去,就算死,也不能让蛮兵糟蹋咱们的家园!”

不得不说,这县令是个硬骨头——换成其他县太爷,怕是早就带着家眷跑路了,可他却选择留下来,跟百姓们共生死。

随着他一声呐喊,上百名官兵和民兵像是被点燃了斗志,纷纷举起兵器,跟着县令朝着城墙上的蛮兵冲去。

可这点力量,在凶悍的蛮兵面前,根本不够看。

蛮兵们见有人冲过来,眼中满是戏谑,像狼入羊群般迎了上去。

“噗嗤!”

一个蛮兵挥刀砍向冲在最前面的官兵,刀刃直接劈进对方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就这点能耐,也敢跟咱们打?”

另一个蛮兵一边笑着,一边将弯刀刺入一个民兵的腹部,还故意搅动了一下,看着民兵痛苦倒地,他发出阵阵狞笑。

“狗日的蛮贼!我跟你们拼了!”

县令挥舞着佩剑,刺向一个蛮兵,却被对方轻易躲过,蛮兵反手一刀,砍在县令的肩膀上,佩剑“哐当”掉在地上。

县令忍着剧痛,伸手去抓蛮兵的刀刃,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按住脑袋,狠狠一拧。

“咔嚓”

县令的脖子被拧断,他圆睁着双眼,倒在了城墙上,再也没了动静。

随着县令战死,残存的抵抗者彻底没了斗志,城墙彻底失守。

蛮兵们大笑着冲下城墙,“哐当”一声撞开城门。

阿力木看到城门被撞开,当即勒马大笑,“儿郎们!城门开了!给我冲进去,尽情杀戮,把值钱的东西都抢回来!”

“杀!”

蛮骑兵们齐声呐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纷纷策马冲向城门。

马蹄声响彻县城,像死神的鼓点,敲在每个百姓心上。

城内的老百姓看到蛮兵冲进来,瞬间陷入彻底的绝望——有人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有人抱着孩子拼命往巷子里躲;还有人慌不择路地跑着,却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怎么办?怎么办啊!”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声音里满是绝望。

蛮骑兵冲进城内后,立刻开始大肆杀戮。

他们挥舞着弯刀,见人就砍,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不放过。

一个蛮兵策马追上一个逃跑的老人,弯刀一挥,老人的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地,鲜血喷溅了一地;

另一个蛮兵抓住一个哭喊的孩子,直接将孩子扔到马下,马蹄狠狠踩了上去,孩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哈哈哈!跑啊!你们倒是跑啊!”蛮兵们狞笑着,手中的弯刀不断落下。

一时间,整个固阳县变成了人间地狱。

有人跪在地上求饶,却被蛮兵一脚踹开,弯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有人试图反抗,却连蛮兵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砍倒在地。

巷子里,一群百姓趁着混乱,将几个孩子偷偷藏进狭窄的地窖里,地窖口用木板和杂草盖住。

“孩子们,千万别出声,等蛮兵走了再出来。”一个妇人含泪嘱咐,刚说完,就听到巷口传来蛮兵的脚步声。

她和其他几个百姓立刻起身,想引开蛮兵,却刚跑出去几步,就被蛮兵的弓箭射中,纷纷倒在地上。

地窖里,孩子们听着外面的砍杀声、惨叫声,还有蛮兵的狂笑声,吓得浑身发抖。

大一点的孩子死死捂住小一点孩子的嘴,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城内的一处大宅院里,挤满了上千名躲避的百姓,男女老少挤在院子的各个角落,连柴房、马厩里都塞满了人。

大家大气不敢喘,有人紧紧攥着家人的手,有人不住地祈祷。

可没过多久,院门外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蛮兵一脚踹开。

几十个蛮兵手持弯刀冲了进来,看到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百姓,眼中瞬间闪过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哈哈哈!这里藏了这么多乾人!”一个蛮兵狞笑着,举起弯刀朝着最近的百姓砍去,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了血泊中。

“别杀我!我把钱都给你们!”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钱袋求饶,却被蛮兵一脚踢开,弯刀直接划破了他的喉咙,“钱是你的,但命是我的!”

蛮兵们像疯了一样在院子里砍杀,百姓们四处逃窜,却根本无处可躲。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突然抄起身边的柴刀,嘶吼着冲向蛮兵:“狗日的蛮贼!我跟你们拼了!”

柴刀一挥,竟真的砍中了一个蛮兵的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还有不怕死的?”受伤的蛮兵怒喝一声,挥刀反击,却被周围几个百姓围了上来——有人举着锄头,有人拿着木棍,甚至还有人抱起地上的石头,朝着蛮兵砸去。

“杀了他们!不拼也是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越来越多的百姓鼓起勇气,朝着蛮兵冲去。

一个老农用锄头狠狠砸向蛮兵的后背,蛮兵吃痛转身,却被另一个年轻人用木棍顶住喉咙,两人死死僵持着;

还有几个妇女,虽然害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朝着蛮兵的腿上划去。

可百姓们终究只是普通人,手里的工具也简陋,蛮兵们个个凶悍善战,很快就扭转了局势。

“咔嚓!”

一个蛮兵一刀砍断了猎户的柴刀,紧接着又一刀,猎户的脑袋滚落在地。

围上来的百姓见状,瞬间慌了神,蛮兵趁机反扑,弯刀挥舞间,又有十几个百姓倒在血泊中。

“别反抗了!反抗也是死!”一个蛮兵狞笑着,将弯刀架在一个孩子的脖子上,孩子的母亲哭着扑上来,却被他一脚踹飞。

最终,百姓们的反抗还是失败了。

院子里积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青石板,原本的避难所,瞬间变成了又一处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