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军也慌忙收拢队伍,乱糟糟的阵型好不容易才勉强重整。
可每个蛮兵脸上都没了之前的嚣张,眼神里满是惊魂未定的惶恐。
刚才那波厮杀如同一场噩梦,乾军骑兵的凶悍远超他们的想象。
此刻再看向对面“重骑居中、轻骑两翼”的严整阵型,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手心全是冷汗。
这一轮激战,虎豹骑与白马义从的损失竟不到两百人,而蛮军这边,死伤早已超过两万人。
漫山遍野的尸体中,十有八九都是被白马义从的利箭射杀,有的中箭倒地还在抽搐,有的战马被射穿膝盖,哀嚎着瘫倒在地,血腥味在草原上弥漫,令人作呕。
耶律齐死死盯着战场,内心翻江倒海。
怎么可能?
对方只有不到万人,己方前后投入八万骑兵,死伤惨重,而他们损失微乎其微?
这乾军骑兵到底是什么怪物?
“王爷,这乾军太邪门了!他们的轻骑兵箭太快太准,将士们根本靠近不了!”
身旁一名将领脸色惨白,“两万多骑兵就这么没了,大多是被箭射死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个将领也咬牙道:“他们的重骑兵更是硬得像铁壳子,我们的弯刀砍上去毫无用处,反而被他们一槊一个刺穿,这仗根本没法打!”
将领们的内心早已被恐慌占据。
原以为凭借人数优势能轻松围杀对方,可现实却是己方被单方面屠杀。
这乾军的战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再硬拼下去,只会是自取灭亡,可左贤王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轻易说撤退。
蛮兵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私下里窃窃私语。
“我的娘,对面的乾军未免也太强了!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屠杀!”
“刚才我身边的弟兄,一箭就被射穿了喉咙,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
“他们的箭跟长了眼睛一样,躲都躲不开!我不想死在这里,要不咱们跑吧?”
“跑?大帅在后面盯着呢,敢逃跑也是死!可这么打下去,迟早也是被射死!”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蛮军队伍中蔓延。
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型,又开始出现松动,不少蛮兵眼神躲闪,早已没了丝毫战意。
耶律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惧与震撼,猛地举起弯刀,用尽全力嘶吼。
“将士们!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只有七千人马,死伤虽少,却早已疲惫不堪!只要我们再加把力,凭借人数优势,定能将他们全部消灭!”
他眼神狠厉,抛出重赏
“杀敌一人,赏牛羊十头!斩杀对方将领,赏黄金百两、奴隶十名!拿下为首者的头颅,本王封他为千夫长,世代享受部落供奉!”
重赏之下,蛮兵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暂时压过了恐惧,一个个红着眼嘶吼。
“杀!杀了乾狗,领赏去!”
随着耶律齐一声令下,蛮骑兵再次发起冲锋,如同黑色浪潮般朝着叶云的队伍猛扑过来,双方瞬间再次陷入惨烈拼杀。
虎豹骑重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迎着蛮军的冲锋势头狠狠撞去,马槊直刺、枪杆横扫。
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千钧之力,蛮兵的轻甲根本无法抵挡,一个个被刺穿胸膛、撞飞出去,人仰马翻的惨状接连上演。
白马义从则依旧保持着游走战术,数千张长弓不停发射,箭雨如同密不透风的乌云,将冲在前面的蛮兵成片射杀。
战场彻底陷入混战,刀光剑影,血花飞溅。
典韦双铁戟舞得如同旋风,所过之处无人能挡,硬生生将一群蛮兵劈成两半;
许褚手持大刀,左劈右砍,每一刀都能带走一条性命,身上沾满了鲜血,却笑得愈发凶悍;
赵云的亮银枪如同银龙穿梭,枪尖所过之处,蛮兵纷纷倒地,没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个回合。
叶云目光如炬,死死锁定了战场后方的耶律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抬手一挥,对身边的数百亲卫骑兵下令:“随我杀过去,拿下耶律齐的狗头!”
“杀!”
数百亲卫骑兵齐声应和,跟着叶云,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朝着耶律齐所在的位置猛冲而去。
耶律齐正指挥着大军进攻,突然看到一支乾军骑兵冲破混战的人群,直冲着自己杀来,顿时心头一紧,厉声下令。
“亲卫队,拦住他们!给我杀了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身边的上千名亲卫骑兵不敢耽搁,迅速策马迎了上去,与叶云的亲卫展开激烈混战。
亲卫都是蛮军中的精锐,战力远超普通士兵,弯刀挥舞间,也杀了几名骑兵。
但叶云身先士卒,手中长枪横扫竖劈,势不可挡。
他一枪刺穿一名亲卫的胸膛,顺势将尸体挑飞,撞翻数人;
又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弯刀,手腕一转,长枪直刺,刺穿了另一名亲卫的咽喉。
亲卫们拼死阻拦,却根本挡不住叶云的攻势,如同蝼蚁般被不断斩杀。
短短片刻,叶云便带着亲卫杀出重围,直扑耶律齐。
耶律齐看到叶云杀破亲卫防线,如同杀神般朝着自己冲来,整个人瞬间慌了神,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他哪里还敢应战,猛地调转马头,嘶吼着:“快逃!”
说着,耶律齐拍马就跑,恨不得多长两条腿,朝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想跑?留下命来!”
叶云冷笑一声,双腿夹紧马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手中长枪直指耶律齐的后背。
战场上的蛮兵们看到主帅竟然掉头逃跑,军心瞬间大乱,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战意彻底崩塌。
“大帅跑了!咱们也快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蛮兵们纷纷丢掉兵器,调转马头,跟着耶律齐的方向疯狂逃窜,溃不成军。
“杀!一个都别放跑!”叶云高声下令。
虎豹骑与白马义从见状,士气如虹,纷纷策马追杀。
重骑兵们沿着蛮兵逃跑的路线猛冲,收割着溃散的蛮兵;
白马义从则在两侧游走,弓箭不停,将跑得慢的蛮兵一个个射落马下。
草原上,溃败的蛮兵如同丧家之犬,而虎豹骑与白马义从如同狩猎的猛虎,死死咬住猎物,一路追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