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名将领接连被杀,围上来的蛮兵红了眼,嘶吼着冲向叶云。
“杀了这乾狗!为大帅和将军们报仇!”
“他就一个人,杀了他!”
“别让他跑了,拿他的头祭奠大帅!”
密密麻麻的蛮兵围拢过来,手中弯刀、长矛挥舞,恨不得将叶云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
“哒哒哒——”
密集的马蹄声如同惊雷般响起,烟尘滚滚中,赵云、典韦、许褚带领着虎豹骑与白马义从杀了过来。
蛮军残存的骑兵早已被打得溃不成军,要么四散奔逃,要么成为刀下亡魂
此刻冲来的精锐骑兵,如同无人之境,直扑蛮军步兵阵列。
一名蛮军大将见状,急得满头大汗,当即吹响集结号角。
“所有人听令!结阵防御!盾牌兵在外,弓箭手在内,守住阵型!”
蛮兵们满心恐惧。
己方最能打的骑兵都被对方杀得落花流水,他们这些步兵怎么可能挡得住骑兵冲锋?
可此刻分散开来,面对高速奔袭的骑兵只会死得更快,唯有聚集在一起,凭借阵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军令之下,所有蛮兵迅速行动起来,乱糟糟的队伍很快组成十几个方形阵列。
外围的盾牌兵双手紧握厚重盾牌,层层叠叠排列,形成坚实的盾墙;
内侧的弓箭手则搭箭上弦,箭头直指冲来的骑兵。
虎豹骑与白马义从在蛮军方阵前方数百步处停了下来,杀气丝毫未减。
赵云、典韦、许褚策马穿过阵列,迅速冲到叶云身边。
“主公!过瘾!太过瘾了!”
典韦大笑,“那些蛮骑兵被咱们冲得稀散,刚才一路追杀,至少斩杀了两三万头蛮兵,跑掉的没几个!”
许褚附和:“可不是嘛!原本还以为蛮族骑兵有多厉害,结果就这?
连咱们的冲锋都挡不住,白马义从的箭雨一落,他们就跟割麦子似的往下倒,压根不是对手!”
赵云勒马颔首:“蛮军骑兵的骑术尚可,但装备和战术远不如咱们,轻重骑兵搭配之下,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堪称单方面屠杀。”
叶云看着三人意气风发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对面严阵以待的蛮军步兵,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骑兵解决了,接下来,这些步兵也一并收拾了。”
“好!”三人齐声应和,眼中满是不屑。
典韦搓着手道:“连他们最能打的骑兵都被咱们杀垮了,剩下的这些步兵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随手就能收拾!”
“正好杀得兴起,这些家伙正好凑数!”许褚摩拳擦掌,手中大刀一挥,发出破空之声。
赵云也附和道:“步兵结阵虽有防御之力,但在骑兵面前,不过是固步自封,咱们只需冲阵破盾,白马义从再跟进射杀,很快就能结束战斗。”
叶云微微颔首,抬手示意。
“那就动手!虎豹骑正面破阵,白马义从两翼包抄,速战速决!”
虎豹骑与白马义从迅速调整阵型,形成“锥形破阵+两翼游射”的经典组合。
虎豹骑列成尖锐的锥形冲锋阵,玄黑重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寒光,如同蓄势待发的钢铁巨矛;
两侧的白马义从则散开成扇面,骑士们纷纷取下背上长弓,搭箭上弦,静待冲锋信号。
“冲锋!”
赵云一声令下,手中亮银枪直指蛮军方阵。
虎豹骑将士们齐声呐喊,双腿夹紧马腹,战马四蹄翻飞,朝着对面的蛮兵方阵猛冲而去。
马蹄踏碎草原,扬起漫天尘土,锥形阵的尖端如同利刃,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直扑蛮军最前方的方阵。
一般战场上,骑兵极少正面冲击步兵方阵——步兵往往会提前撒下铁蒺藜、设置拒马栏,以此阻滞骑兵冲锋。
但眼前的蛮军方阵是临时拼凑而成,仓促间根本没有这些防御工事,只靠人肉与盾牌组成防线,这也正是赵云敢下令正面冲锋的底气。
看到虎豹骑如同钢铁洪流般冲来,蛮兵方阵前排的盾牌兵死死咬紧牙关,双手紧握厚重盾牌,将盾牌层层叠叠架起,试图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
方阵内侧的弓箭手更是紧张得浑身发抖,双眼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手心全是冷汗。
“放箭!快放箭!”弓箭手统领嘶吼着下令。
等到虎豹骑进入射击范围,上万支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朝着重骑兵射去。
可这些箭矢落在虎豹骑的重型铁甲上,只发出“铛铛铛”的脆响,大多被弹飞,少数射中缝隙的箭矢,也被内衬的皮甲挡住,根本伤不到将士们分毫。
转瞬之间,虎豹骑的锥形阵便狠狠撞上了蛮军的盾墙。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盾牌碎裂声、骨骼断裂声、惨叫声瞬间交织在一起。
最前排的盾牌兵被战马的冲击力撞得胸骨碎裂,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厚重的盾墙瞬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赵云一马当先,亮银枪如同银龙出海,枪尖刺穿一名盾牌兵的胸膛,顺势一挑,将人连盾带枪挑飞,硬生生为身后的骑兵开辟出通道。
虎豹骑将士们紧随其后,手中马槊直刺、弯刀劈砍,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蛮兵们殊死抵抗,有的挥舞长矛试图捅刺战马,有的抓住马槊想阻止冲锋,却被骑兵们轻易斩杀。
蛮兵如同割麦子般纷纷倒地,根本无法阻挡虎豹骑的冲锋势头。
与此同时,两翼的白马义从不做任何冲击,只在外围游走,保持着安全距离。
“放箭!”
典韦、许褚一声令下,数千张长弓同时发射,密集的箭雨如同乌云蔽日般落下,齐刷刷射向蛮兵方阵。
箭矢穿透盾牌的缝隙、越过盾墙的顶端,精准命中内侧的弓箭手和步兵,蛮兵中箭倒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方阵内部瞬间陷入混乱。
白马义从的射速拉满,一波波箭雨不断倾泻而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飞蝗,将蛮兵方阵打得千疮百孔。
有的蛮兵刚举起盾牌,就被一箭射穿手腕;有的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搭箭,就被射中咽喉,当场毙命。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蛮兵中蔓延。
他们看着虎豹骑在方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马槊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原本整齐的方阵被冲得七零八落,分割成一个个孤立的小团体;
而外围的白马义从如同索命的幽灵,箭雨不停,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跑也跑不掉——一旦脱离方阵,只会被高速冲锋的骑兵瞬间斩杀;
打也打不过——重骑兵刀枪不入,他们的抵抗在绝对实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现场完全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
草原上,蛮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青绿的草地。
少数蛮兵试图逃跑,刚跑出方阵几步,就被白马义从的箭矢射倒,或是被追杀而来的虎豹骑斩杀。
剩下的蛮兵只能死死围在一起,收缩方阵,祈祷能多活片刻,可这样的抵抗,不过是延缓死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