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
耶律真看到城内的守军竟敢出城反击,顿时又惊又怒,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他没想到,被围得濒临崩溃的北燕守军,竟还能有如此气势!
耶律真怒吼着,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厉声下令。
“调四万骑兵,去灭了那些出城的边军!务必冲垮他们的阵型,将其全部斩杀!”
“呜呜——”
骑兵集结的号角声响起,四万蛮军骑兵迅速从大阵中分离出来,马蹄踏地的轰鸣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他们挥舞着弯刀,嘶吼着,朝着边军方阵猛冲而去,想要凭借骑兵的冲击力,一举冲垮这支装备简陋的边军。
西凉军阵前,叶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见蛮军骑兵从大阵中出击,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即抬手,对着身边的许褚、典韦、赵云下令。
“虎豹骑、白马义从听令!即刻出击,灭了这股蛮军骑兵!”
“末将领命!”三人齐声应诺。
赵云银枪一扬,五千白马义从如同白色闪电般率先冲出;
许褚、典韦各自翻身上马,虎豹骑紧随其后,马蹄翻飞,尘土飞扬,朝着蛮军骑兵疾驰而去。
李玄天见蛮军骑兵如黑云压城般从侧翼冲杀过来,眼神一凛,当机立断大声下令。
“全体注意!阵前撒铁蒺藜,盾牌手顶死阵脚,长矛手架矛待敌,弓箭手准备覆盖射击!稳住阵型,不准乱!”
军令如雷,边军士兵们虽心有紧张,却凭借着多年戍边的战场素养沉着应对。
前排盾牌手迅速弯腰,从腰间布袋中抓出密密麻麻的铁蒺藜,扬手撒在阵前上百步范围内,黑色的铁蒺藜带着尖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随即他们迅速直起身,双手紧握盾牌把手,将厚重的盾牌死死顶在地上,盾牌与盾牌紧密咬合,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墙垒,每个人都压低重心,如同扎根大地的磐石。
后排长矛手则将长矛从盾牌缝隙中斜刺而出,矛尖如林,直指前方;
弓箭手们早已张弓搭箭,箭头瞄准了快速逼近的蛮军骑兵,只待命令下达。
只要能维持住第一波冲击不被冲散,凭借步兵阵的协同,就能一点点消耗掉骑兵的锐气。
蛮军骑兵速度极快,马蹄踏地的轰鸣震得大地微微颤抖,他们嘶吼着挥舞弯刀,满以为能一举冲垮这支装备简陋的边军。
可就在战马即将踏入边军阵前时,“噗嗤”“嗷呜”的声响接连响起。
不少战马蹄子踩中了铁蒺藜,尖锐的铁刺深深扎进马蹄,战马吃痛难忍,疯狂蹦跳嘶鸣,将背上的骑兵掀翻在地,有的甚至直接摔倒,被后面冲来的骑兵践踏成肉泥。
“放箭!”李玄天一声令下。
边军弓箭手们立刻松开弓弦,“咻咻咻”的箭雨如同漫天飞蝗般腾空而起,密密麻麻地朝着混乱的蛮军骑兵倾泻而下。
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或射骑兵咽喉,或射战马眼睛,蛮骑兵们躲闪不及,纷纷中箭落马。
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瞬间变得散乱。
其他蛮骑兵依旧悍勇,驾驭着受伤或未受伤的战马,疯狂冲击着边军的盾牌阵。
偶尔有蛮骑兵凭借冲击力冲破盾牌缝隙,闯入阵中,还没来得及挥舞弯刀,就被周围的长矛手同时捅刺,身体瞬间被数支长矛贯穿,鲜血喷涌而出,当场毙命。
李玄天立马阵后,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大声指挥着军队调整队形:“左翼收缩半寸,右翼长矛手前压,把冲进来的蛮子逼到阵心斩杀!”
面对骑兵,步兵虽天然处于劣势,但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李玄天与蛮军交战多年,深知骑兵的优势在冲击力和机动性,短板则是阵型散乱后难以协同。
他一边下令用盾牌和长矛限制骑兵的冲击空间,一边指挥弓箭手重点射杀试图重整阵型的蛮军骑手。
时不时还调派预备队填补局部的薄弱环节,将步兵阵的协同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阵前,蛮骑兵的冲击如同撞上岩石的浪花,一次次被打散,尸体和受伤的战马铺满了阵前空地。
蛮骑兵在损失数千人后,终于不敢再强行发起冲锋,纷纷调转马头,转为游走骑射。
他们骑着战马在边军阵外围盘旋,时不时弯弓搭箭射向阵中,试图在周围寻找边军阵型的薄弱点,再伺机发起冲击。
可还没等他们找到机会,远处尘土飞扬,白马义从与虎豹骑如同两道钢铁洪流,快速杀到战场上,直奔蛮骑兵而来。
蛮骑兵看到那熟悉的白色身影和黑色铁骑,内心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前面被这两支骑兵砍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早已被打出了心理阴影。
他们根本不敢接战,纷纷策马掉头就跑,嘴里还不停喊着:“快跑啊!是那两支魔鬼骑兵!咱们这点人不够他们杀的!”
高台上的耶律真看到己方骑兵竟不战而逃,气得破口大骂:“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看到敌人就跑,太他妈丢人了!等回去,我一定要把你们这些骑兵将领通通砍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得如同要滴出水来。
赵云、许褚、典韦看着掉头就跑的蛮骑兵,忍不住吐槽。
许褚咧嘴一笑:“哈哈哈!这些蛮子吓破胆了,连跟咱们交手的勇气都没有!”
典韦扛着双铁戟,瓮声瓮气地接话:“没劲!连热身都不够!”
赵云银枪一扬,沉声道:“既然骑兵不敢接战,那就直接冲击蛮军大阵!”
说罢,三人带领骑兵调转方向,朝着蛮军主力方阵杀去。
白马义从与虎豹骑发起猛烈冲锋,重骑兵们身披重甲,如同移动的堡垒,狠狠撞进蛮军步兵方阵中。
“轰隆”
蛮兵被纷纷撞飞,有的直接被战马踩成肉泥,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型瞬间被冲得个稀巴烂。
骑兵们在阵中横冲直撞,弯刀挥舞,长枪穿刺,蛮兵如同割麦子般纷纷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边,边军在没有蛮军骑兵阻拦后,也再次对蛮军大阵发起进攻。
他们举着盾牌,挥舞着兵器,如同潮水般涌向蛮军,与西凉军形成夹击之势。
战场上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一片混乱。
西凉军、边军、蛮军三方绞杀在一起,兵器碰撞声、嘶吼声、惨叫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整个荒原,尸体遍地都是。
随着虎豹骑与白马义从在蛮军阵中疯狂冲杀,蛮军阵营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
先是一小部分蛮兵逃跑,紧接着溃败的范围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直接演变成了全线大溃败。
三四十万蛮军如同丧家之犬般,疯狂地向后逃跑,根本不顾身后将领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