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前行,看着身边浩浩荡荡的大军,心情各有不同。
蛮族的狼骑兵们个个凶神恶煞,他们挥舞着弯刀,发出狂野的战吼。
西戎的重装骑兵则显得更加纪律严明,他们排成整齐的方阵,战马的蹄声整齐划一,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些骑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是西戎国的王牌部队。
“明天就到雁门关了,”耶律阿骨打说道,“听说那里只有三万人把守,我们一天就能攻破。”
“雁门关易守难攻,”戈尔巴提醒道,“不能大意。不过以我们的实力,拿下它不成问题。”
“拿下雁门关后,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入,”耶律阿骨打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到时候,大乾的财富、女人、牛羊,都是我们的!”
戈尔巴点点头,但心中却在想:“等拿下雁门关,我就要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阿骨打啊阿骨打,你以为我是来帮你复仇的,却不知道你已经成了我霸业的垫脚石。”
夜幕降临,大军在一片平原上扎营。
篝火熊熊燃烧,烤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战士们载歌载舞,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耶律阿骨打和戈尔巴坐在主帐中,一边喝酒一边商议明天的行军计划。
表面上亲密无间,实际上各怀鬼胎。
..........
第二天,日上三竿。
阳光洒在大地上,草原联军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来到雁门关外。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军队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旌旗遮天蔽日。
雁门关虽然是北方重镇,城墙高大坚固,但在百万大军面前,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显得那么渺小。
城墙上,守军士兵们看着城外的百万大军,腿都在发软。
“妈呀,这么多人!”一个年轻士兵声音颤抖。
“完了完了,这怎么守得住?”
“尽管城内守军加上征召的民兵数量达到了六万人的规模,但是面对百万大军,还是杯水车薪啊!”
“就算雁门关城墙高大,易守难攻,这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老兵们忧心忡忡。
“我听说蛮族打仗可凶了,攻破城池后就会屠城,一个不留!”
“闭嘴!不许说这种话!”陈威听到士兵们的议论,大声呵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援军很快就到,我们只要守住三天就够了!”
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三天,在百万大军的围攻下,雁门关能坚持三天吗?
城外,蛮军士兵们看着小小的雁门关,个个都露出轻蔑的笑容。
“哈哈哈,就这么个破关,也想挡住我们百万大军?”
“小小的雁门关在百万大军面前,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我看啊,一个时辰就能攻破!”
“攻破后,城里的女人和财宝都是我们的!”
蛮族士兵们兴奋地挥舞着武器,发出狂野的战吼。。
西戎的士兵相对冷静一些,但眼中也闪着贪婪的光芒。
耶律阿骨打骑着战马,来到阵前。
他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是蛮族之王耶律阿骨打!识时务的,立即打开城门投降,我保证不伤害你们的性命!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他的声音通过传令兵传遍了整个雁门关。
城墙上,陈威站在那里,脸色铁青。
他知道投降意味着什么——不仅是个人的耻辱,更是对西凉的背叛。
“耶律阿骨打,”陈威大声回应,“你休想!我们宁死不屈!要打就打,我们奉陪到底!”
“哈哈哈!”耶律阿骨打大笑,“好一个宁死不屈!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转身对戈尔巴说:“戈尔巴大王,看来只能强攻了。”
戈尔巴点点头:“那就强攻吧。一个小小的雁门关,不值得浪费太多时间。”
“全军听令!“耶律阿骨打举起长矛,“强攻雁门关!第一个登上城墙的,赏牛羊千头,美女十名!
“杀啊!”
数万蛮军齐声怒吼,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如潮水般杀向雁门关。
他们分成数个梯队,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城墙。
有的扛着三米长的云梯,有的推着巨大的冲车,有的拿着攻城锤,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
城墙上,陈威大喊:“放箭!快放箭!”
瞬间,城墙上的弓弩手们同时放箭。箭雨如同黑压压的蝗虫,呼啸着扑向攻城的蛮军。
“嗖嗖嗖——”
箭雨密集得如同暴雨,冲在最前面的蛮军纷纷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但蛮军人多势众,倒下一批,又冲上一批。
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
很快,第一架云梯靠在了城墙上。
一个蛮军士兵抓住云梯,快速向上攀爬。
“找死!”城墙上的守军士兵举起长枪,狠狠刺下。
长枪贯穿了蛮军士兵的肩膀,鲜血顺着云梯流下。
但这个蛮军士兵并没有松手,反而借着下落的力量,一刀砍向守军士兵的腿。
“啊!”守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另一个守军士兵立即补上,举起石块狠狠砸下,将那个蛮军士兵砸得脑浆迸裂。
城下,冲车已经到达城门。
数十个蛮军士兵推动冲车,狠狠撞向城门。
“轰!轰!轰!”
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城门在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被撞破。
城墙上,守军士兵们不断地投掷石块、滚木。
这些重物从高处落下,砸在蛮军身上,将他们砸成肉泥。
“倒油!倒油!”陈威大喊。
很快,滚烫的热油从城墙上倒下,浇在云梯上。
正在攀爬的蛮军士兵被烫得惨叫,纷纷松手跌落。
但蛮军的攻势依然凶猛。
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一波接一波地冲锋。
整个战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城门前,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有的尸体被踩成肉泥,有的被箭射成刺猬,有的被石头砸得面目全非。
城墙上,守军士兵们也伤亡惨重。
有的被城下的弓箭手射中,有的被爬上城墙的蛮兵杀死。
“将军,东边快守不住了!”一个校尉慌张地跑来报告。
“我来!”陈威亲自带人支援东边城墙。
他挥舞着大刀,砍倒了几个爬上城墙的蛮兵。
但敌人太多了,刚砍倒一个,又上来两个。
就在这时,一支箭射中了陈威的左臂。
“将军!”亲兵们大惊。
“没事!”
陈威拔出箭矢,鲜血直流,但他依然坚持战斗。
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整个雁门关就会崩溃。
战斗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
蛮军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但都被守军顽强地击退了。
雁门关的城墙下,尸体堆积得几乎与城墙同高,血流成河,染红了大地。
耶律阿骨打看着攻不下来的雁门关,脸色铁青:“废物!都是废物!一个小小的雁门关,攻了这么久都攻不下来!”
戈尔巴劝道:“阿骨打大王息怒。雁门关确实易守难攻,我们强攻损失太大。不如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攻。”
耶律阿骨打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雁门关,最终还是下令:“撤兵!明天继续进攻!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雁门关能挡住我们百万大军!”
随着号角声响起,攻城的蛮军开始撤退。
他们拖着伤员,抬着尸体,狼狈地退回营地。
城墙上,守军士兵们瘫坐在地上,个个筋疲力尽。
这一天的战斗,他们损失了近万人,但终于守住了雁门关。
“将军,我们守住了!”一个士兵虚弱地说道。
陈威看着远处的敌军营地,忧心忡忡:“这只是第一天。我们还有两天要守,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援军到来。”
夜幕降临,雁门关暂时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