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城头。
赵云站在城墙上,手持龙胆亮银枪,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北方的旷野。
秦锐士们整齐的站立在城墙两侧,手中的强弩已经上弦,随时准备射击。
“将军,敌人的骑兵来了!”一旁的副将指着远方说道。
赵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方的旷野上,密密麻麻的骑兵如同黑色的乌云,出现在地平线上。
马蹄声渐渐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很快,联军骑兵就来到了雁门关下,黑压压的一片,足有十来万人。
西戎的重骑兵在前,个个身披重甲,蛮族的轻骑兵则在后。
戈尔巴和耶律阿骨打看到己方的骑兵来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我们的骑兵到了!”耶律阿骨打大笑,“西凉骑兵,这次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戈尔巴也露出了笑容:“有了重骑兵,就算他们有重骑兵也不是对手!”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杀意。
“传令下去,”耶律阿骨打下令,“让重骑兵到雁门关下去叫阵,就说我们要与他们的骑兵决一死战!”
“对!”戈尔巴赞同,“让他们出城,我们在平原上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很快,西戎的重骑兵缓缓来到城下,一字排开。
“城上的西凉军听着!”一个西戎军官大声喊道,”西戎重骑兵在此!你们不是很嚣张吗?敢不敢出城一战?”
“对!出城一战!”其他西戎士兵齐声响应。
“不敢出来的是孬种!”
“胆小鬼!”
赵云压根不理会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城墙上,仿佛下面的叫阵与他无关。
随便他们怎么叫,他就是不开城门。
现在出城与对方的重骑兵决战,非常不明智。
对方有一万重骑兵,还有十万轻骑兵,而他只有三千虎豹骑和一万多秦锐士。
“将军,他们在叫阵,我们要不要……”副将问道。
“不用理会,”赵云淡淡地说,“让他们叫,我们守好城墙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赵云打断他,“我们的任务是守住雁门关,不是与他们决战。等殿下的大军到了,自然会收拾他们。”
城墙上的士兵们可没赵云这么淡定,他们开始对骂起来。
“你们这群蛮狗,刚才不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吗?”一个秦锐士喊道。
“就是!现在有了骑兵就嚣张了?”
“有本事你们攻城啊!别在下面叫!”
“哈哈哈,不敢攻城的才是孬种!”
“你们草原蛮族,除了会骑马还会什么?”
西戎和蛮族的士兵们也不甘示弱:“你们才是孬种!有本事出城!”
“躲在城里算什么本事?”
双方的骂声此起彼伏,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这场骂战持续了一刻钟,双方都口干舌燥,但谁也不肯认输。
联军骑兵见叫阵无果,只能暂时撤退到后方。
耶律阿骨打见守军守城不出,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竟然龟缩在城里不出来!”
“就是,”戈尔巴也很恼火,“刚才还嚣张无比,现在就不敢出来一战!”
“懦夫!”耶律阿骨打吐槽道,“只会躲在城里射箭,有本事出来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戈尔巴想了想,说道:“既然他们不出来,我们就继续攻城,把他们逼出来。”
“好!就这么办!”耶律阿骨打点头,“传令下去,再次攻城!这次,我要投入十万大军!”
很快,西戎兵和蛮兵再一次大规模的发起攻城。
十万士兵乌泱泱的冲向雁门关,密密麻麻,如同蚂蚁搬家。
他们扛着云梯,推着冲车,拿着各种攻城器械,气势汹汹。
“杀啊!攻破雁门关!”
“冲啊!”
士兵们疯狂地嘶吼着,恨不得立刻冲进城里。
城墙上,秦锐士们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搭弓拉箭,强弩上弦。
“放!”
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如雨点般落下,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啊——!”
冲在最前面的蛮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的被射中咽喉,当场毙命;有的被射穿胸膛,鲜血喷涌;有的被射中腿部,倒在地上哀嚎。
但联军人数太多了,倒下一批,又冲上一批。
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
很快,蛮兵们纷纷爬上城墙,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城内的守城物资已经用光了,石块、滚木都没了,秦锐士们只能用刀剑与敌人肉搏。
”杀!”
一个秦锐士身披铠甲,手持长刀,疯狂斩杀着爬上城墙的蛮兵。
他的刀快如闪电,每一刀都精准地砍在敌人的要害上。
一个蛮兵刚爬上城墙,还没站稳,就被他一刀砍断了脖子。
另一个蛮兵想要偷袭,被他反手一刀刺穿了心脏。
“还有谁!”
秦锐士怒吼着,如同战神下凡。
蛮兵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城墙上就堆满了尸体。
秦锐士个个杀成了血人,他们的盔甲上、脸上、手上,到处都是鲜血。
有的士兵已经杀疯了,见人就砍,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
尸体把城墙都占满了,新上来的蛮兵只能踩着尸体战斗。
脚下的血已经汇成了小溪,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血水的声音。
城墙上,一个秦锐士被两三个蛮兵团团围住。
“小子,受死吧!”一个蛮兵挥舞着弯刀砍来。
秦锐士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削向对方的手腕。
蛮兵的手被砍掉,弯刀落地。
另一个蛮兵从背后偷袭,秦锐士一个后踢,正中对方的要害。
蛮兵惨叫着倒下。
第三个蛮兵想要逃跑,秦锐士掷出手中的刀,正中对方的后背。
那名秦锐士捡起地上的弯刀,继续战斗。
这样的场景在城墙上到处都是。秦锐士们以一当十,勇猛无比。
蛮兵们直接被杀的心态崩溃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勇猛的军队,这些秦锐士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只知道杀戮。
“太可怕了!”
“他们不是人!是魔鬼!”
有的蛮兵直接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宁愿摔死也不愿被秦锐士杀死。
后面的蛮兵更是不敢向上爬,他们看着城墙上的惨状,腿都在发抖。
“我不攻了!要攻你们攻!”一个蛮兵扔掉武器,转身就跑。
“我也不攻了!太特么凶残了!”
“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越来越多的蛮兵开始逃跑。
耶律阿骨打和戈尔巴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看着城墙上的场景,目光呆滞。
这也太……太惨烈了!
爬上去的蛮兵,活不过十秒就被斩杀。
城墙上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这……这怎么可能?”耶律阿骨打喃喃自语。
戈尔巴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西凉军究竟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群变态?骑兵变态,步兵也变态!”
联军的士兵就像割麦子一样被收割。
看着天色已黑,夜幕降临,二人不得不下令撤军。
“鸣金收兵!”
撤退的号角声响起,攻城的联军如蒙大赦,疯狂地往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