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温竹在他要亲过来时,下意识抬起手,挡在了唇之间,他的吻也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江燎行停下动作,直勾勾地看她。
宁温竹无辜眨眼。
他们不是没有亲过。
但之前的吻都存在各种各样的意外。
并不纯粹。
而今天江燎行看她的眼神。
她能感受到。
那种压抑之下,几乎将她吞没的巨大欲望。
和周围的人或者他们的处境都毫无关系。
宁温竹想要说点什么,挡在中间的手就被他直接拉了下去。
江燎行动作强势地压下来,吻住她的唇,触碰的瞬间带着肆虐与贪婪,不断压迫,不断索取,掐着她的腰肢,死死按在怀里。
宁温竹都没坚持多久,根本喘不上来气,下意识推了推他,却被他更疯狂地攻占唇舌。
几乎要窒息。
她有些用力地拍打他的肩膀。
江燎行这才缓缓松开。
宁温竹眼底带着几丝慌乱,都有些不敢和他炙热的视线对视,睫毛不停颤动着,她小声地说:“江燎行,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燎行捏着她的后颈,逼迫人小幅度仰头,露出那张雪白的脸颊。
他视线直白,“你说呢?”
宁温竹靠在他怀里,下意识揪住他的衣摆,“我不知道。”
“做上次没做完的事。”
“……我都快忘记了。”她装傻:“上次是哪次?”
“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说着,手掌就顺着她的后颈滑到她的细腰上,用力揉了一把,宁温竹全身瞬间就软了。
宁温竹尴尬不已:“别……”
上次的那些事情,简直就是……就是能让人社死的存在。
“不是你说,想要让我把你弄坏?嗯?我想问问,你说的意思,是怎么个弄法?”
宁温竹捂他的嘴,“好了,别说了。”
她当时脑子不清楚。
吸入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毒气。
完全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如果能回到当时的那个实验室,她一定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江燎行勾住她的腿,随手环在自己的腰上。
宁温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起来坐在他腿上。
江燎行身后有张椅子,宁温竹搂着他的脖子坐下后,两个人的高低位置调换,她垂下眼,默默看他的脸。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不过很快就听见他啧了声:“总得给点好处吧。”
“被你抱着脖子说一通荤话的是我,一堆衣服不翼而飞的也是我,武器跟着人跑了的也是我……某人却可以当做无事发生,高枕无忧,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宁温竹,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唇里轻轻吐出来。
带着一种诡异的窒息感。
宁温竹下意识抖了抖。
她张了张唇:“什么好处?”
“不知道。”
“……”
宁温竹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只看见他板着张脸。
神色一贯的冷漠。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温度有些低。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凑近几分,然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江燎行稍微偏头,她的唇就贴上了他的唇角。
是她在跟着自己的心走,小心翼翼的触碰。
江燎行一动不动,似乎都不忍心打断,眉眼间敛去了那些暴戾,也将那丝想要将她彻底揉进血肉的冲动压了下去。
宁温竹耳根大片红晕,亲吻后,退了一点点,嫣红水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低头和他对视的眼眸氤氲一片,无意间的清纯里却写满了魅意。
她的亲吻甚至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接吻。
动作笨拙,只会浮于表面地触碰。
江燎行抬眼:?
宁温竹心跳如雷,脑瓜子也嗡嗡的,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天哪……她做了什么?竟然主动亲了江燎行,不对,她也被蛊惑了,还是原主的人设又来了……可她的心脏也在怦怦乱跳。
宁温竹窘迫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掌心就贴上她的后脑勺,微微压下来,迫使她低下头。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
比起刚才的动作,竟然带了几丝温柔。
可这个吻对他来说,似乎永远也无法满足,他只能不断深入又霸占,存在于她的每个角落。
如果时间是真的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没有丧尸和鬼怪的打扰,也没有那些傻逼。
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可仅仅的唇齿相交,对他来说,还不够。
江燎行猛地把人按回了桌上,单手攥住她的两只手腕举在头顶,故意压上去:“就这样?”
“不……不然呢?”
他说:“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更多。”
“不行。”宁温竹也装不下去了,支着身体就要起来,“情况不对,唔……我们不能在这里,外面的那个女人会杀了你的,对了还有厉盛宇,他肯定也在暗处憋着坏。”
江燎行不咸不淡:“哦?”
“真的。”她怕江燎行不信,“我都听见了。”
他继续压过来,宁温竹被他吓得够呛,“你怎么都不替自己担心一下的?”
“担心的前提是他们能杀得了我。”他亲吻她的发丝,眼底闪过偏执的爱/欲,“做吗?做吧,求你。”
……
宁温竹脸涨红得厉害。
气息被他弄得彻底乱了。
嘴上说着求人。
可他半点求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她根本拗不过他。
下一秒疼得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低着头,忍不住紧紧埋在他肩头。
他顿了顿:……
然后低笑出声。
在笑话她。
“你还是这么菜。”他声音低低的:“我明明没做什么。”
宁温竹咬紧牙关。
“闭嘴啊。”
这还叫没做什么?
要不要看看他自己的手在什么地方?
他喉结滚动,低声开口:“其实我很生气。”
“……生气什么?”
“我要你说喜欢我。”
他抚上她的腰。
“说喜欢我,好不好?”
“不说我就动真格了。”
“江燎行……”
“嗯。”他好整以暇地等待。
几个呼吸后,宁温竹没能说出口,直接咬着他的脖子,止不住都倒吸凉气:“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