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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想再靠近他一点

烛火摇曳,在萧云湛俊美无俦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将他平日里的冷厉淡去了几分,多了些许温润的暖意。

“天色不早了。”

他看着程锦瑟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再看下去,仔细伤了眼睛。”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他替她合上了书,“出去走走,透透气,然后早些休息。”

程锦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还未翻阅的另外几大摞医书,秀气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木箱里的书,连一小半都还没看完。

五日的时间,看似充裕,实则紧迫万分。

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萧云湛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哪里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缓和了语气,却依旧坚持。

“我们还有四天多的时间,不必急于这一时。你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程锦瑟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几句,可对上他那双漆黑专注的眸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

这个男人一旦做了决定,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医书,站起身来,习惯性地走到他身后,准备推他出去。

萧云湛却按住了她的手。

“你辛苦了一整日,站着都累。”他转头,对候在一旁的宋恪吩咐道,“宋恪,你来。”

“是。”

宋恪上前,接替了程锦瑟的位置。

出了院子,一阵夹杂着花草清香的夜风迎面吹来,驱散了书房里的沉闷和疲惫。

程锦瑟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的眼睛酸涩得厉害,甚至有些微微的胀痛。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揉一揉。

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了。

萧云湛握着程锦瑟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程锦瑟拉到了自己身前。

两人面对面,距离极近。

程锦瑟一怔,瞬间清明了不少。

在宋恪和一众下人惊愕的目光中,萧云湛从袖中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帕,动作轻柔地覆上了程锦瑟的眼睛。

隔着帕子,用指腹不轻不重地为她按压着眼周的穴位。

他的动作很专业,力道也恰到好处,瞬间便缓解了她眼部的酸胀。

程锦瑟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毫无顾忌地拂在自己的脸颊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痒意。

好像无数个细小的钩子,一下又一下地,钩着她的心。

她那颗沉寂了两世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快,仿佛要挣脱束缚,从她的胸膛里跳出来。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冲动。

她想……

想再靠近他一点。

那份独属于他的温柔与安宁,像带着蜜糖的钩子,引诱着程锦瑟一步步沦陷。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下意识地朝着萧云湛的方向,又靠近了半步。

一阵微凉的夜风拂过庭院,卷起几片落花,吹乱了程锦瑟鬓边的碎发。

那丝丝凉意顺着她的领口钻了进去,让她被暧昧气氛熏得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猛地止住了自己那不听使唤的脚步,脸颊上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迅速烧到了耳根。

她在做什么?

这光天化日……

不对,这月明星稀之下的,宋恪和王府的一众下人都还眼睁睁地看着呢!

她怎么能做出这样……

这样不知羞耻、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

程锦瑟啊程锦瑟,你重活一世,难道心智也跟着倒退回去了吗?

竟被男人一点点的好,就勾得失了分寸!

程锦瑟脑中警铃大作,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云湛自然不知道她正进行着怎样一番天人交战。

他只感觉到,手帕之下,她原本只是微微发热的脸颊,温度陡然升高,烫得惊人。

他为她按摩的手指不由得一顿。

难道是夜风太凉,她吹了风,着了凉,发起热来了?

这个念头一出,他心中顿时一紧。

她的身子本就纤弱,这几日又为了自己的事和程锦渊的事连轴转,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

若是再病倒了,那还了得?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连忙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抬起自己那只带着常年病弱而略显冰凉的手掌,覆上了她的额头。

细腻光洁的肌肤,触感温润,并无预想中的滚烫。

温度是正常的。

萧云湛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逾矩和亲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指尖却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与触感。

他将丝帕收回袖中,清了清嗓子,转头对一直垂首侍立、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宋恪吩咐道:“去,让小厨房备些滋补安神的吃食送去王妃房里。”

“这几日王妃辛苦了,饮食上着人精心些,万不可怠慢。”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话语里的维护之意,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殿下。”

宋恪恭声应下,立刻便转身去办了。

程锦瑟还僵在原地,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额头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那微凉的触感,与她自己脸颊的滚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片刻的冰凉,非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像一块烙铁,在她心上烫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记。

程锦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回到卧房的。

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

听竹脚步轻快地端着一碗刚刚炖好的冰糖银耳羹走了进来,笑吟吟地说:“王妃,这是殿下特意吩咐小厨房为您备的,您快趁热喝。”

程锦瑟看着白玉碗中晶莹剔透的银耳和点缀其间的红枣莲子,心里又慌又乱。

她小口小口地喝了半碗,那股甜意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却始终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那份慌乱。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程锦瑟便醒了过来。

她才刚刚起身,守在外间的柳嬷嬷便领着丫鬟们鱼贯而入,伺候她洗漱更衣。

前些日子,程锦瑟派了柳嬷嬷去巡查母亲留下的那几个庄子和铺子,看看王氏这些年有没有在背后做什么手脚。

柳嬷嬷前两日才刚刚从京郊回来复命。

好在母亲当年挑选的管事都是些忠心耿耿的,纵然主母早逝,他们也依旧恪尽职守,想方设法地将产业护了下来,没让王氏占去分毫便宜。

如今柳嬷嬷回了府,程锦瑟的日常起居,便又由她亲自接管了过来。

待听竹、观棋等四个大丫鬟为程锦瑟换好了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衣裙,退出去准备早膳时,柳嬷嬷便遣退了旁的小丫鬟,亲自拿起一把温润的黄杨木梳,为程锦瑟通着一头如云的青丝。

趁着这只有主仆二人的私密时机,柳嬷嬷犹豫片刻,压低了声音,开口道:“王妃,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