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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太子的心思

萧云启目光落在杜承惨白的脸上,微微弯下腰,一字一句地道:“孤最恨的,就是蠢人。”

“几个下人的闲言碎语,你也敢信?还敢拿到孤的面前来,污了孤的耳朵?”

“辰王知道她爱吃什么?那又如何?“

他直起身,双手负在背后,傲慢地道:”孤不仅知道她爱吃什么,还知道她怕黑,知道她睡着了喜欢踢被子,知道她额角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她是孤一手养大的棋子,她的一切,都刻着孤的印记!她会被一个要死了的废人收买?”

“难不成你是在说,孤连一个女人都拿捏不住?孤识人不清,蠢到会被她欺骗,被她背叛,都懵然不知?”

“你是在质疑她,还是在质疑孤?”

阴森森的话一出,杜承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拼命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红肿一片。

“奴才知错!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再也不敢了!”

萧云启眯眼盯着他,一言不发,直到他磕得头破血流,脸上才又恢复了那副轻描淡写的表情。

“你确实该死。”萧云启淡淡地说道,“同样的话,孤不想再说第二遍。再有下次,你就该想想,是你的舌头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滚下去,自己去刑房领二十军棍,长长记性。”

“是!奴才遵命!谢殿下不杀之恩!”

杜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外退。

“等等。”萧云启又叫住了他。

杜承的身子一僵,以为主子改了主意。

却只听萧云启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把几位师爷请来,江南有信到了。”

“……是。”

杜承连忙应下,这才躬着身子,一步步退出了书房。

二十军棍,对于他这样的近侍来说,已然是极重的惩罚。

接下来几日,他恐怕连走路都成问题。

但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只是,他想不明白。

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殿下对任何一件事物如此上心。

无论是权势,还是美人,殿下向来都是玩弄于股掌之间,腻了便弃如敝履,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唯独对这位程姑娘……

殿下刚才的反应,绝不仅仅是一个主人对于自己工具失控的愤怒。

那是一种……

一种自己最珍爱的宝物被他人觊觎、甚至被玷污时的暴怒与疯狂。

难道,他之前的判断,全都错了?

太子殿下对程锦瑟,根本不是利用?

而是……

杜承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

他做了决定。

以后,关于程锦瑟的任何事,他都必须慎之又慎。

没准再说错话,掉的可就是脑袋了。

程锦瑟并不知道,因为几个婆子的闲言碎语,东宫里已经掀起了一场风暴。

此刻,她彻底平复了心绪,正坐在萧云湛的床榻前。

床榻上,萧云湛半靠着软枕,脸色比平日里更加苍白,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解毒的过程,无异于刮骨疗毒,每一次施针,每一次药浴,都会耗尽他大量的精气神。

宋恪站在一旁,依照程锦瑟的指点,小心翼翼地为萧云湛按压着身上的几处大穴,以缓解他筋脉中那股横冲直撞的痛楚。

“力道再轻一些,对,就是这里,用指腹缓缓揉开。”

一套按摩下来,萧云湛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许,但身上的寝衣,已被冷汗浸透。

程锦瑟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走到床边,俯身轻柔地为他擦去额角的汗珠。

萧云湛闭着眼,感受着额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那股若有似无的馨香,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卫珩沉稳的脚步声。

“王爷,王妃。”

卫珩走进屋子,对着两人恭敬地行了一礼,看到程锦瑟为王爷擦汗的亲密举动,他飞快地垂了下去,不敢多看。

他想了想,试探着开口。

“王爷,江南的事,查出了一些眉目。”

程锦瑟一听是公务,而且是关于江南的要事,立刻便要起身回避。

大渊有规矩,后宅妇人不得干政,这是铁律。

她不想因为自己,给萧云湛招来任何非议。

然而,她刚一动,手腕就被一只微凉却有力的大手给拉住了。

程锦瑟一愣,回头看去。

萧云湛已经睁开了眼,那双一向深邃冷寂的凤眸,此刻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却依旧清亮。

“无事,你留下,多陪我一会儿。”

程锦瑟有些迟疑。

这不合规矩。

可她的目光触及他苍白的嘴唇,和那双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眸时,心就软了下

她没有再动,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在床沿坐了下来。

萧云湛的唇角,有极淡的弧度一闪而过。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保持着交握的姿势,目光却转向卫珩。

“说吧,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仿佛方才那个显露脆弱的人并不是他。

卫珩这才抬起头,言简意赅地汇报道:“据刚传回的密信,江南那窝匪贼,背后似乎有东宫的支持。”

“东宫?”萧云湛挑了挑眉,并不意外,只是问道,“可有实证?”

卫珩立刻回答:“我们的人盯了数月,终于在前几日,撞见那匪首同一个叫孙清的人秘密会面。这个孙清,是东宫太子少师门下的幕僚,与太子来往甚密。”

萧云湛的手指,在被面上轻轻敲了敲。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卫珩摇了摇头:“那匪首和孙清都十分谨慎,见面地点极为隐蔽,若不是我们的人全天候盯着,根本无法发现。这一次能撞见,已是侥幸。想要拿到他们直接往来的信件或是账本,恐怕很难。”

萧云湛沉吟片刻,冷声道:“仅凭一次会面,扳不倒他。这点证据,拿到父皇面前,他只觉得是我们故意抹黑东宫。”

“让他们继续盯着,另外,你今晚亲自带一队靖平卫,悄悄赶赴江南,协助他们行事。记住,务必要低调,绝不能惊动东宫的眼线。”

“臣遵命!”卫珩抱拳领命。

卫珩顿了顿,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王爷,宫里也传来了消息。今日早朝,御史台有言官上奏,说下月便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诞,太子身为嫡子,理应在侧侍奉。如今东宫禁足,恐伤母子情分,也有损皇家颜面。恳请陛下开恩,解除太子的禁足,以全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