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螈闻言,迟疑了片刻,问出心中最想问的:“你这是……在维护你的兽夫?”
“对啊。”
芩初一副行得正坐的端的样子。
维护也坦坦荡荡。
忽而,岑螈失笑:“我还以为你会承认这是你伴侣的问题,没想到……”
他顿了下,“倒是我小瞧你了。”
名声在外,芩初也很无奈。
原主喜欢席洲,并且爱得死去活来,而席洲又格外看重奈雅,三人的关系就是如此复杂。
她舔他,他舔她。
凡是奈雅有做不对的地方,都会在席洲一个眼神里尽数落在芩初头上。
原主觉得这是无私的为爱做贡献。
可在芩初看来,就是冤种上赶着送人头。
她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开口:“小叔,炎黎不是冲动的兽人,肯定是奈雅那边挑衅,说了什么话,才惹怒了炎黎。”
“况且我出去时,炎黎已经被捅了,我这人嘛,喜欢双倍奉还,还他两刀,已经是我最大仁慈。”
“你呀。”岑螈看着她嚣张的小样,颇为无奈。
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几秒,最终岑螈无奈摇摇头,“我不会包庇你,但是你得自己拿出证据。”
“有监控吗?”芩初问。
这么发达的世界,不可能没有监控这种东西。
“你是说监视器嘛?”岑螈闻言皱眉。
监控跟监视器,应该是一个意思。
芩初果断点头,“嗯呐。”
“那段路的监视器这两天正好在检修期,恐怕……”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现实太残酷,芩初只好另想办法。
见芩初一脸凝重样,岑螈不免有些欣慰,“你好好跟你的兽夫过日子,那席洲不是个好东西。”
芩初一顿,想起原书里的芩初为了席洲,甚至不惜跟家里决裂,也要跟随席洲的步伐,甚至导致岑家被诬陷流放。
而眼下的她已经跟家里决裂,只不过岑螈这位小叔很疼芩初,即使被原主甩冷脸子,他也不惜上赶着劝道。
只可惜原主到死都没有听劝过。
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
碍于两位知情人都在昏迷中,岑螈暂时将这案件压下来。
芩初坐在病床边,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炎黎一睁眼,就看到少女熟睡的面容,他指尖微微动了动。
晨曦透过扇叶窗打在少女娇俏的半张脸上,像是踱上一层金色耀眼的光芒。
这样看下去,这个恶毒雌兽也没有那么坏。
他伸手下意识想抚摸少女的脸颊,下一秒芩初幽幽转醒,炎黎一整个高抬腿,直接将芩初蹬下去。
芩初:“?”
芩初咬牙切齿:“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炎黎别过脑袋,声音低沉又冰冷:“说吧,我要受到什么惩罚?”
“什么?”只睡了不到两小时的芩初有些懵逼,她昨晚上一直在思考如何把炎黎的光脑取下来,她记得原书里炎黎有一个习惯。
凡是出门必定会打开光脑的监视器,这就好比现代生活里的行车记录仪。
因为他曾被诬陷过,那时他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愣是自己翻找了三个月,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为自己翻供。
此后他出门必须开监视器,就为了防止自己被陷害。
最后想来想去,芩初干脆线眯会儿觉。
哪曾想,一睁眼见被这家伙嫌弃。
炎黎脸色更黑,声音更冷:“你要是想让我给他们道歉,绝不可能。”
他宁愿被革掉少将这个位置,流放其他星球,也不愿意道歉。
脑子清醒一点的芩初瞬间回味过来,她挠了挠头,“没让你道歉,也没有让你受罚。”
“我小叔说这件事要等你们两个当事人醒了再决定。”
顿了顿,她提醒道:“如果你有什么关键性证据,可以拿出来作证。”
她都提醒到这份上,他应该能懂自己什么意思。
刚准备放心离开的芩初,忽然听到炎黎开口:“我没有什么关键性证据。”
芩初:“!!!”
不应该啊,那本小说虽然她看的时间有点久,但是对于过目不忘的她来说,应该不会记错。
原书里也有这一段,只不过原主没有捅对方两刀,反而替炎黎认下这个罪。
醒来后的炎黎得知自己被革职,甚至要被流放,他当即表示自己的光脑记录下一切,成功给自己洗白脱罪。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不想洗白?
芩初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更大,索性她也不管,随意挥了挥手:“那你等死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对此地没有半分留念。
该提示的已经提示,做不做全看他自己,反正她又不是圣母。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空气倏然冷冽下来。
炎黎右手抚摸上左手腕,光脑在这一刻出现。
……
医院门口,芩初再次见到岑螈。
他朝她身后看了看,问起:“炎黎少将如何了?”
“死不了。”芩初没好气地说道。
岑螈一眼看出不对劲,当即打趣:“哟,你跟他吵架了?”
“没有,他想死,我不拦着。”
芩初再次没好气地说道。
岑螈斜眼笑着看她:“你昨天不是还护得紧吗?那人捅他一刀,你就捅人两刀的。”
“再怎么说,炎黎也是我的人。”芩初语气强势,道:“他被捅了,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吗?”
她这人只有一点:护短。
极其护短。
只要名义上是她的人,她都会护着。
岑螈抿唇轻笑,“是是是,那如今他怎么说?”
芩初:“他说没证据。”
岑螈还准备再问,芩初推开他,无精打采道:“行了小叔,这件事让他自己解决吧。”
反正炎黎死不了。
见她实在太累,岑螈提出:“我送你回去吧。”
芩初没有拒绝,她实在太困,眼皮都快撑不住了。
到家后,芩初没有看到其他人,包括绯冥和柏桑都不在。
懒得猜想,她直接回屋睡了一觉。
等她舒舒服服醒来时,楼下传来激烈争吵。
“炎黎你这话有些过分了!”
是绯冥的声音。
“我怎么过分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他一只臭兔子,天天只会说些没用的话!”
这次是炎黎的声音。
“别吵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
嗯,这次是柏桑无疑。
芩初穿上拖鞋,慢悠悠走下楼。
三人在听到声音后,当即闭上嘴不开口了。
芩初倏然勾唇,提了一把椅子坐在三个人中间,一副女王气派地翘起二郎腿,“说啊,怎么不继续了?”
“是不是最近各位的皮太松弛,让你们都开始忘记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