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们先去调查,你别担心。”
岑螈转头对着芩初说话,声音格外温柔。
是奈雅不曾拥有过的,她心里酸楚得要死,甚至嫉妒到发疯。
旁边的席洲伸手拉了拉她,“奈雅,回神。”
他知道奈雅一向倾慕厉害的雄兽,总有一天他也可以成为厉害的雄兽。
奈雅回神,目光落在芩初身上,恰好芩初也在看她。
芩初朝她露出得意地笑,无声的嘴唇勾起:废物,你永远比不过我。
不就是挑衅嘛?
搞得谁不会一样。
奈雅读懂唇语,气得双眼泛红。
“奈雅你怎么了?”席洲在旁关心道。
奈雅咬着牙,“我没事,我们走吧,反正已经把罪犯抓到了。”
只要炎黎落在她手里,她必定要折磨到死!
“站住。”芩初忽然出声。
奈雅心下了然,看来是她憋不住,不打算演戏了。
也好,也该让她明白,凡是她奈雅看上的兽人,都只会成为她的囊中物。
“席洲你还欠我九百多万星币,给你打个折,你还一千万星币吧。”
反向打折,席洲倒是第一次听说,他气得两眼瞪圆。
“芩初!你!你不过就是想引起本殿下的注意!”
“呵,我告诉你,休想!”
芩初双肩耸了耸,“随你怎么想,反正我的一千万星币别忘记还给我。”
她现在生活也拮据得很。
自然是能扣回来就扣回来。
只要她足够不要脸,就没人能打败她!
这是她的至理名言。
席洲确实被她的不要脸给打败,他也是疯了,才会上赶着给她还钱!
刚准备说不还,就听岑螈一本正经开口:“身为金狮族的三王子,财力应该不低于岑家,怎么会花一个雌兽的钱。”
“你这……传出去不是平白让他们笑话吗?”
一句话将席洲堵得哑口无言。
他脸色铁青,重重深呼吸好几口,他才说道:“行,我这就还,不过我眼下手中没有那么多钱,需要分期一下。”
“可以,我小叔做证人。”芩初欣然同意。
有岑螈这个证人在,她相信席洲不敢胡作非为。
临走前,席洲深深看了芩初一眼,随后跟随奈雅离开。
岑螈顿了顿,说道:“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兽夫不受刑罚的。”
芩初还没来得及说不需要,就见岑螈带着炎黎离开。
很快,原本乌泱泱的地方一下子空出来。
芩初这才有空打量周围环境,这栋别墅挺大的,进入大门后,有一大片空地,芩初盘算着可以试试拿自己空间里的菜苗出来种植。
“咕噜噜——”
长时间没进食,芩初这才感受到饥饿,她走进屋中。
与下楼的绯冥对上眼。
后者别开目光,平静问道:“蓝璃的伤势有些重,需要……医药箱。”
“在左边第二个抽屉下面。”
家里的事情全部都由原主一个人说了算,因此她克扣食物也就算了,甚至连医药箱这种东西都要藏起来。
哪怕兽夫们受伤严重,她都不会正眼瞧一下。
绯冥找到医药箱后就上楼帮忙处理伤口,芩初一转身与柏桑对上。
心头一跳。
这家伙神出鬼没的。
“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给我拿几包营养液来。”
眼下除了营养液,她别无选择。
总不能让柏桑做饭吧?
“雌主,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柏桑面上温和的笑着,可眼里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桃子,草莓。”
这是原主爱喝的。
还好她不排斥这两种口味。
柏桑闻言,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
“还不快去?”芩初面露凶意。
在她催促下,柏桑这才转身去拿营养液。
喝了两袋营养液,芩初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气神。
余光瞥见柏桑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当即开口:“闲得慌就去看看蓝璃,别杵在这当门神。”
虽然不理解“门神”是什么意思,但柏桑总感觉那不是什么好话。
也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话?
柏桑无奈摇摇头,他还真是得癔症了,居然妄图找寻她不是真芩初的蛛丝马迹。
“是,我这就去。”
柏桑一向对她低眉顺眼。
目送柏桑离开以后,芩初的光脑滴滴了一下。
她点开视频链接,一张duang大的英伦风混血脸呈现在屏幕上,他浑身血迹斑斑,几乎进气少,出气多。
“雌、雌主……我、我没完成任务,辜负了你的信任……”
“请原谅我……不能再陪伴你左右……”
说完,视频被中断,信号被切除。
芩初面无表情地关上光脑。
想起原书里的第四位兽夫,是一个贵族少爷,他原型是苍狼一族,只因长相过于俊美而被岑家人挑中。
具体资料不太了解,总之他也是玩过一出假死,想必就是今天这场戏了。
原书里的他假死想逃脱绑定,但是奈何奈雅要利用他扳倒芩初,于是故意借岑家威名去招惹苍狼族,并且找人屠了所有苍狼一族。
最后完美嫁祸给原主。
芩初靠在沙发上,脑子里一团乱麻。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实在不行,直接杀完。
芩初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有什么问题都不如从根源上解决。
……
第二天一早。
芩初难得睡了个清静的早上。
下楼时,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炎黎,安然无恙。
不过看这架势,莫不是在等她?
很快,她的猜想得到印证。
炎黎听到脚步声时,耳朵动了动,在芩初靠近时,他挺直腰杆,“啪”一下把一张纸摆在芩初面前。
严肃说道:“这是离婚申请书,签字。”
完全没有商量。
芩初挑眉,轻盈地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理由。”
原书里也有这么一茬。
不过炎黎给的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死亡通知书。
炎黎没想到她会说这话,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我觉得你不配当我的雌主。”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芩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同意?”
炎黎火了,他“蹭”一下站起身,眼里似有熊熊烈火,即将喷射。
芩初往后一靠,悠然翘着二郎腿,“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