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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第六百四十五章二十七

“啊?春儿,来接手。”魏喜闵喊了他的徒弟春儿接他的手,然后接下云天策背上的袁渊,把他带到了偏堂里边。

翻手化出一条点燃的艾香悬放在了袁渊的额头上,不到了一会艾条竟然熄灭了。这让魏喜闵脸色更是凝重,用二味真火再次点燃,继续悬挂,用特殊的艾香薰着袁渊的印堂。

在一旁的云天策看得心急如焚,忙着问魏喜闵:“前辈,渊儿怎么样了!”

“到了,终了。”魏喜闵放下再次熄灭的艾香,淡淡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什么意思?”云天策脸上慢慢露出血色的怒气,魏喜闵在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已经向你说明了,他也就是最近这些日子了,你可是有听明白?”魏喜闵将艾香塞给云天策说道:“这是渡陀山上特有的艾叶所制的艾香,最多可以维持十日,剩下应该怎么样,你自己做决定。”

说完,魏喜闵慢慢的走出了偏堂。

云天策失神的看着手上的爱香,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经全身冰冷的袁渊,云天策跪落在地,目光不舍离开人儿半分。

“渊儿?”云天策抓过人儿的手,在人儿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呼唤,他不肯相信躺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人儿。

这几天袁渊都好好的,又定时服药,他以为人儿的病情稳定了,想要留下来多陪陪人儿,过几天之后就回去云海派找他不想面对的父亲,但是怎么忽然说倒下就倒下了?

袁渊似乎听到了云天策在喊他,手指头动了动,僵硬的伸出了手,摸在了云天策脸上:“天、策?”

“渊儿你怎么样了,你撑住,答应我一定要撑住!我马上想办法救你!”云天策失了智,再次背着袁渊冲出了一事堂,腾风驾云离开了荔风镇。

魏喜闵看着他们离开,在手上算了一卦,闭上眼睛念了一句诗:“春花暮时沾雨露,何须苦争春。”

“师父,你念得这诗是什么意思啊?是送给春儿的吗?”魏喜闵的徒弟春儿凑了过来,问魏喜闵。

“老夫在感叹,为何命运总在最后的时限才愿意出现转折呢?”魏喜闵背着手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云天策带着命悬一命的袁渊飞奔在荒野中,他已经不知道跨越了多少个山头了,尽管他心急,尽管他不相信命运,但云天策在此时不顾这么多,他一定要保下他背上的人儿。

“渊儿,你坚持住,不能睡着啊!”

“天策、天策…我好冷。”命蔫症已经开始蔓延袁渊全身了,完全没有任何修为可防御的人儿撑着最后的意识趴在云天策身后。

听见人儿说冷,云天策赶紧停了下来,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疯狂的将人儿紧紧的包裹住:“没事的,有云某在,我不会让你出事。”云天策慌神的将人儿搂在环中,为他取暖。

“天策,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今日…是我的生辰。”受到命蔫症的影响,袁渊的面色已经出现冰色,说话的力气似乎要用上他全身的力气了。

二十岁的生辰,云天策喉咙里干干的笑了一声,所以说这就是袁渊最后的时限了吗?魏喜闵所说的最后时限就是指着这短短几日吗?

那可不行啊,他云天策跟袁渊还没有相处够呢,他还没带着人儿去看更多的风景,他还没看够人儿因为体验到新鲜事之后露出的笑脸、他还没看够人儿在看皮影戏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他还没看够人儿被芝麻糊烫得嘴巴猛扇着小口的慌张模样。

他云天策的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微了,为什么现在不能遂他的愿,让他看够人儿所有的表情,不能让人儿健健康康陪在他身边。

“生辰,哈,云某还没来得及给渊儿你煮鸡蛋呢,所以啊,渊儿你赶紧好,我给你煮红鸡蛋好吗?”云天策心已碎,人儿体内透出来的冰气传到他的身上,可想而知这种冰冷哪里是人儿可以承受得住的。

“但是好可惜啊…看来吃不了了。”袁渊伸出冰白的手来,摸在了云天策的脸上:“真暖。”

“是吗?云某身上很暖是吗。”云天策语气开始出现不明显的抽咽,更是用力的抱紧了人儿。

“嗯…很暖…谢谢天策。”不知道今天过后他何去何从,但是袁渊他已经无欲无求了,他原本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断送性命,在最后的时限里面云天策出现在他生命中,这几天带给他这么多的快乐,这已经足够了,他有多余的资格奢求什么吗?没有,他就一个普通的人。

“渊儿…你要睡着了吗?”云天策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慢慢的拉下眼帘,似乎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云天策整个心都在颤抖,他忽然感到眼眶上湿润的潮热,原来是泪水。

云天策放弃了呼喊,抱起袁渊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向了山林的深处。

再次出来的云天策面容憔悴,目光无神,迈步走出了山林中,他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已经决定好了。”

山岳之巅,云天策踏上高峰的山路上,山风依旧十分的猛烈,但是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山顶之上。

“你终于肯出现了吗?”来人发丝灰白,背对着云天策。

“我是与你谈条件的。”云天策脸上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冷冷的吐出字来。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跟我谈条件?是关于门派的吗?”背对的修士则是多了一丝的温度。

“不是,是我的私事。”

“你的私事,与我难道无关吗?”云诸葛回神,看着自己的儿子漠视的看着自己,他心里头多少有些不痛快。

“哈哈,既然是我的私事,怎么会与你有关呢,你只有答应跟拒绝,我与你没有其他沟通的需要。”

云诸葛怒眉:“放肆!这就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态度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云天策完全不忌讳对方是云海派的堂堂掌门,但想到了他是有求而来的,他将态度放缓了一些:“既然你认为我语气不对,那换一种说法。我与你来交易一桩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