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事过来打个招呼就行”许大茂对刘光福笑了笑,然后回到了自己门口,今天由于自己去三产公司交货、还得领未加工的毛巾,梁拉娣自己接孩子去了,她走的慢,现在还没有回来。
梁静把许大巨扶好自行车,把后座上的大包拿了下来,“比上次重一些”梁静对许大茂说。
“那可不,黄经理说了,你们两个很能干,让我多带回来了一些,省得你们两个一会就干完了,先把这些东西放到里屋去,要是丢人得赔钱”许大茂自己搬着有些吃力,梁静和他抬到了屋里。
等了一会儿,梁拉娣也回来了,许大茂把加工费给了两人,这一会梁静收入了四块七毛钱,梁拉娣收入六元一角,姐妹两人都高兴的合不陇嘴。
“院门口咋这么多人?出事了吗?”梁拉娣和院里的人不熟悉,她来这里的时间短,有空的时候还得做手工活,没有加入闲聊的团队。
“我们院里以前的一个管事大爷被抓了,他以前就住在西厢,梁静应该见过他,可能得枪毙”许大茂回了梁拉娣一句。
“枪毙?这么严重吗?“梁静确实见过刘海中,走路的时候倒背着手,挺着肚子,比村长走路还有气势。
“他的问题大了,贪污、受贿还从厂里偷东西,偷了好几万块钱的东西,他死定了,今天吃什么?”许大茂问梁静。
“吃豆腐吧,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豆腐都有点味道了”梁静说道。
“豆腐有味不怕,放点盐、放点蒜末,再点两滴香油搅拌一下,好吃的很,贾爷爷说了,在山东有专门这么一道菜,可好吃了,今天我们也尝尝”许大茂笑了笑,然后回家做饭。
梁静也不闲着,利用吃饭前的时间还干了一点。
“光福,她们说你爹出事了?”刘光福今天上街了一趟,在街上的时候有人告诉了她刘海中的事情,她有些担心,等小儿子回来,她便问刘光福。
“他现在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我和二哥已经与他划清了界线,你们也已经离婚了,他出事不出事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刘光福怼了母亲一句。
“不管咋说,他也是你爹呀”胡慧兰小声的回了一句。
“你说他的我爹,人家是这么认为的吗?他不是认为我是许叔的儿子吗?你担心他,他担心你不?他找小媳妇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高兴不高兴?
他的事情很严重,应该被枪毙,他死了正好,我们家没有他日子会越来越红火,他在家的时候,我们家是一地鸡毛”刘光福又怼了母亲两句。
“枪毙?这么严重吗?”胡慧兰又掉眼泪开了。
“很严重,大茂哥刚才和我说了,他贪污、受贿,还从厂里偷东西,人家从他住的地方搜出了几万块钱,都是他和那个女人干的”刘光福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他弄这么钱干什么呀?”胡慧兰完全不理解。
刘海中现在还没有受审,不过快轮到他了,后勤仓库的工人已经审完了,有两个还受了刑,看来他们也有问题。自己哪里出问题了?是不是因为没有监管好工人的缘故?
“刘海中到你了”胡大定和一个保卫队员把刘海中带到了审讯室。
“邢科长,你听我解释,我到后勤仓库的时间还短,对工人的监管方面做的确实不好,我以后肯定会加强对工人的教育,对于违反厂规、厂纪的工人,我要求严肃处理”刘海中抢答了一个问题。
邢育森笑了,“刘海中,工人出问题确实是你的原因,和教育有关系,上行下效吗,你不拿,他们怎么拿?他们不拿,外面的奸商怎么拿?外面的奸商不拿,你们怎么发财”。
“邢科长,这是啥意思?我听不懂”刘海中有点懵。
“刘海中到了这里,你就不要再演戏了,这里是保卫科,不是电影制作厂,想发挥你的舞台天赋?你来错地方了,我们去你住的地方进行了搜查,那些东西怎么解释?钱怎么解释?”邢育森问刘海中。
“那些东西是小肖弄来的,我不清楚,钱也是小肖的,我哪有钱?我离婚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带,我是净身出户,离婚后只发了一次工资,我都给小肖了”刘海中回答的很直接,他有一定的准备。
“都是小肖的,肖瑶静又没有工作,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你告诉我”邢育森又问刘海中。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她以前的时候攒下的,我没有钱,在家里说话也不硬气,从来没有问过”刘海中的回答很敏捷。
“还在装,肖瑶静和你说的并不一样,刘海中,你们有人撒谎。大家工友一场,我想劝你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好好的交代问题,大家你好、我好都好,但是你冥顽不灵,就不能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邢育森冷笑了两声。
“邢科长,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刘海中的心里一咯噔,他想到了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发誓,发你妈呀,动手”邢育森气笑了,人证,物证都在,刘海中这个狗东西居然睁眼说瞎话。
一顿皮鞭之后,刘海中被打服了,他一直认为他特别的坚强,但事实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受不了,太疼了。
“刘海中,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这些东西是谁的?这是厂里的东西,怎么到你家里去的?还有这些奶粉,这是我们厂从草原上拉回来的,市面上就没有,你家的奶粉比厂里的还要多,你要干什么?”邢育森让刘海中看了一部分赃物。
刘海中面对铁一般的证据不再狡辩了,但是也没有说话。
“肖瑶静已经招了,她知道一部分你的事情,你怎么从厂里弄东西,谁帮你弄出来的,还有你自己带出来的,老刘,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邢育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