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清听到声音也立马跑了出来。
芙清:“小姐,你终于……”
“砰!”
桑嫤进入房间就把门带上,芙清和刘隐站在院子里一头雾水。
芙清:“小姐咋了?”
刘隐摇摇头:
“莫不是病了?”
芙清一听可不得了,赶紧去敲门。
屋里的桑嫤坐在镜前,抬手取下面具,果不其然两个脸颊已经红的像猴子屁股了。
赶紧用自己有些冰凉的双手捂着,不然芙清看到准要说她高热,到时候家人们估计都得过来。
只是脑海里不断闪出言初亲她的画面,越想脸越红,桑嫤越着急。
把桌上一切冰凉的东西都往脸上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在芙清急促的敲门声里,桑嫤还好得以冷静下来,起身打开房门。
一开门芙清就冲了进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桑嫤,然后抬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芙清:“小姐,你没事吧?
奴婢感觉您好似有一点点热,脸也红红的。
不行,奴婢去叫大夫过来。”
桑嫤赶紧拉住她:
“不用不用,就是回来时走的急了,有些热的上脸而已。
我没高热,不信你再摸摸。”
桑嫤主动拉起芙清的手贴在她额头。
芙清认真探过后觉得的确不是高热的症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芙清:“那就好那就好,奴婢打水来给您洗漱吧。”
桑嫤点点头:
“好,顺便帮我把这盏兔子灯收好。”
芙清接过兔子灯,仔细看了看:
“小姐,这灯真好看。”
桑嫤看着这盏灯,脑海里又开始不自觉胡思乱想了。
这次的画面是言初赢下这盏灯的场景。
灯火阑珊之处,言初手持兔子灯,迎面看向她,眉眼含笑,一步步朝她靠近,把灯放在她手上。
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哦……好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因为她全然沉浸在了美色……咳咳,景色中。
背光而来的言初无论身形还是气质,都赏心悦目。
桑嫤:“嗯……是好看。”
刚说出口桑嫤就后悔了,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完了,她是栽了吗?
就因为外貌和一个吻?
桑嫤,你糊涂啊………这边刚劝完人家再想想,转头自己就开始胡思乱想。
你可真善变!
芙清蹙着眉,看着桑嫤脸上复杂多变的神情。
芙清:“小姐,您是……有心事吗?”
桑嫤抬手就拍了拍自己两边的脸颊:
“清醒一点清醒一点,没事,我没事。
芙清,打水来,我得好好洗把脸清醒一下。”
……
京城陆府。
陆丞允神情凝重的看着手里的书信,身上穿戴齐全,肩头和斗篷上还有已经化成雪水的雪花。
方清先生伸手烤着炭火,缓缓开口:
“倒也不是我非让你留下,而是你这个时候不去南城,对七丫头反而更好。
皇子夺嫡,接下来朝堂、地方、贵族、世家……免不了有些敏感的站位问题。
别说你,就连已经去了南城的几位,估计都快要回来了。”
陛下今日召了方清先生进宫,屛退左右,只有二人。
这样一个时期,众人心里想的估计都是陛下是在向方清先生询问立储意见。
可陛下什么也没提,只是与方清先生喝茶下棋。
这种时候,陛下看似什么也没做,实则什么都做了。
按照陛下对方清先生的尊敬和重视程度,往后陛下不管亲近哪个哪个皇子,其他人都会以为有方清先生的因素在。
亦或者陛下向方清先生透露了自己的立储意向。
陆丞允手中的信上,是仅这一个晚上向方清先生暗中递交了拜帖的皇子、大臣、世家贵族。
陆丞允:“陛下这是不想让老师选择明哲保身这条路。”
方清先生看着面前越烧越旺的炭火:
“陛下想用立储这个契机,在朝堂上看清谁是谁。
顺便……拉拢拉拢自己想要的人。”
最后一句,陆丞允仿佛有些不解。
方清先生:“你们的七丫头要因为某些人遭殃咯……”
陆丞允握着信的手不断收紧,心中有股不安的意味。
……
言初回到宅子里,就看到自己房间烛火明亮,当下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推开门,果不其然,段锦之靠在椅背,双脚高高抬起放在他的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
看到言初,言语中多是埋怨。
段锦之:“四哥,你不地道。”
言初无视他,走到侧面窗户旁的榻上坐下,自顾自的倒茶。
言初:“说好公平竞争,哪不地道?”
段锦之放下腿站起身来,坐到言初对面。
段锦之:“你这手段就不光彩,哪公平了?
七妹妹多么单纯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你在人家身上使了多少手段。
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不影响我看不惯你的这副嘴脸,改日拉着三哥,定要好好收拾你。”
面对言初,段锦之全身上下就嘴最硬,言初没搭理,已然习惯。
段锦之凑了过去,音量降低了一些:
“四哥,话先说好了,咱们仨的兄弟情谊可不能因为七妹妹动摇。
该争争,但好兄弟还是好兄弟。如何?”
言初抬手给他递了杯茶过去:
“这话同样送给你。”
段锦之拍拍大腿:
“得嘞,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我先走了,好不容易来一趟都没怎么和七妹妹说过话。”
人还没出屋子,言初的声音又响起:
“别想着去桑府,京城一堆事等着你,我劝你现在回京。”
段锦之背对言初摆摆手:
“不差这一会儿,过去看看七妹妹的睡颜也是……嚯!!!四哥,你下死手啊!”
段锦之还没说完,言初手中的茶杯就朝他飞了过去,虽然被段锦之矫健接住,可力道之大让杯子在段锦之手上碎裂。
言初:“想死就试试。”
段锦之把碎片狠狠扔在地上:
“你这般暴力七妹妹不会喜欢你的。”
口嗨之后,脚底抹油溜出房间。
言初:“派人盯着,直到他出城。”
言一:“是。”
段锦之试图趁夜去一趟桑府还真就没得逞,言初的暗卫将他防得死死地,直到他出了城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