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崇山想进一步介绍一下时简的情况,一群精英火速挤开了谢池和顾白,围住女孩就七嘴八舌夸赞起来。
武青青:“妈呀偶像,你的事迹我们局里都传遍了,简直就是神话一样的存在啊!”
容秦:“啊啊啊啊啊啊啊,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您!简直跟做梦一样。”
翟颖:“呜呜呜,偶像,见到活的偶像了!”
邓依柔:“偶像您刚刚一直在看地图,请问是有什么想法吗?请说请说,我们要跟您学习。”
“大家笔记记起来啊!!!”
两位局长:???
时简也有点懵。
她?
偶像??
她不过是被谢池借调到市局破了几起案子,而且案件不是保密的吗?
她的事情,什么时候被传那么远了……
时简被精英们热情的围在中间,难得有点囧。
她伸手想拿谢池的地图,谢池便趁机又挤了回来。
谢池眼睛叽里咕噜转动了下,高声说了一句:“段同北住的这间屋子,墙好像有点厚!”
他一句话把大家的关注点拉回案子,众人才各自坐好。
而武青青还有点不甘心,她晃晃手中小本,口型看着时简:“偶像,等下记得给我签名啊。”
时简:“。”
时简回过神,就着谢池的话往下说。
“谢池说的没错,这家疗养院一定不寻常,我建议在部署任务之前,最好先查查它的老底。”
“比如它是哪一年建的,幕后老板是什么人?”
“这些信息从前没有突破口,可如今随着kill组织一再被削弱,他们未必还是铜墙铁壁。”
“还有段同北的病房,墙壁厚度超越其他特护病房,应该有些问题。”
可能问题还不小。
时简和谢池的这个关注点,以往确实没人注意到。
谢崇山听后,思索道:“段同北和段同西的信息都被抹除过,不过你们说的对,现在他们未必是铜墙铁壁了。”
“好,以这个为主先查清楚,然后在部署抓人。”
“我通知你爸妈这几日也多留意下。”
他起身走出去打电话。
时简的目光跟在他手机上晃了晃,随即又定定神,收了回来。
等待调查的期间,卢飞跃也有了进展。
卢飞跃拿着厚厚一摞尸检报告,进门便凝重道:“能做的检查我都做了,但都显示没有问题。”
“不过他的死因我查清了,只是……或许会颠覆你们原有的认知。”
时简皱眉:“怎么死的?”
卢飞跃:“吓死的。”
众人:“吓死的????”
卢飞跃点点头:“是不是认为吓死的人,脸上不该出现这种微笑的表情?”
众人不置可否。
卢飞跃:“考虑到这起案件跟二十年前的催眠案有关,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莱克确实是被吓死的。”
“但确切来说,他不是死在现实中,而是在幻象里。”
“有厉害的催眠师催眠了他,让他陷入无限恐惧之中,却又在他濒死之际更改了幻象。”
“那人的目的,就是要他死在恐惧里,却又要表现出满意的状态来。”
顾白张张嘴,哑声道:“听起来有点……变态。”
卢飞跃头疼道:“我想你们需要谨慎行动,你们面对的这个人,恐怕不好对付。”
一天之后,谢崇山派去挖底的人有回复了。
他们十几年前就曾挖过一次疗养院的底,只是当时什么都找不到,只知道幕后老板姓邹。
但邹老板常年在国外,并不太管国内的事,底子也极其干净。
直到前年邹老板出海时翻船,不幸被淹死。
而他们便以这个为突破口,总算弄清些眉目。
原来邹老板也是受人委托,而委托他的人正是段同西,可段同西已经死了,所以当邹老板也去世时,疗养院就落在了段同北的手中。
也就是说,看似是病人的段同北,才是这家疗养院的幕后大老板。
众人听完,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时简:“疗养院在段同西死亡前就存在,而段同西常年在国外,又恰巧他的弟弟段同北腿脚不好……”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疗养院就是段同北的家。”
分析到这里,连她自己都细思极恐。
她爸妈跑到人家家里去当卧底?
能顺利活下来,可想,期间有多么的不容易。
时简眉头一顿,忽然正色道:“我想我们根本无法混进去,搞不好,整座疗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kill的信徒!”
“那里一定有专业的黑客,专业的美工,或许还配备了其他各个领域的人才。”
谢崇山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时简:“因为交换杀人案,他们能在群里部署教唆五名罪犯交换杀人,因为骨雕案,他们预备了专门的骨雕人才去接近楚平。”
“还有毒杀案,给剧本杀案老板提供海报,以及黑进网站后台动手脚。”
“或许车叹也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井梦也不过只是其中一位信徒罢了。”
“如此缜密的心思,恐怕——”
她越说下去越是无措,恐怕她的爸妈,早就被段同北给识破了。
可为什么,段同北不杀他们?
时简这样一说,众人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
半晌,女孩眉眼一沉,眼底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我提议,我们七人分两组,一组秘密进入控制住那群信徒,另一组,直接去找段同北!”
“余潇案之后,不管他们还有什么阴谋,莱克这枚棋子也总归是折了。”
“眼下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而咱们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她起身,看向谢崇山:“谢伯伯,麻烦您通知我爸妈,让他们像往常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千万不要让段同北察觉到任何异常!”
如果这次顺利,他们便能直接掀了kill的老巢。
没错。
所谓的林语疗养院,就是kill的老家。
可他们真会如所想这般顺利么?
不知为何,那晚在京市,那种被人暗中监视的感觉,又突然浮了出来。
时简目光掠向谢池,瞧清了谢池眼底浮动的异样,她便知,谢池也正有这种感觉。
那时他们一直以为,躲在暗地里的人是袁一宇。
可现在,时简似乎又并不那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