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峰四周的云海忽然开始翻涌,八十一只仙鹤自云中飞出,有序的排成了两列,在空中铺就一条鹤桥。

鹤鸣清越,回荡峰峦之间。

鹤桥尽头,两道身影并肩而来。

左边是严君浩,他今日换了一身暗金纹绣的紫袍,头戴玉冠,腰佩龙纹玉佩,脚踏登云履。

面如冠玉,眼若星辰,嘴角那抹温和笑意恰到好处,每一步都从容不迫,尽显圣子风范。

右边是花槿言,她一袭月白色广袖流仙裙,裙摆绣着淡金色云纹,长发以一根白玉簪简单挽起,余发如瀑垂至腰际。

容颜依旧清冷绝俗,只是今日略施粉黛,眉间一点花钿,衬得她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只是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眼神平静得有些过分,唇角虽微扬,却不见笑意深入眼底,她手中握着一柄白玉如意,指节微微发白,似是用力过度所致。

两人踏鹤而行,衣袂飘飘,宛如神仙眷侣,阳光穿过云层,恰好照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两人镀上了一层神圣光晕。

“好一对璧人!”

“严圣子与花圣女,当真天作之合。”

“太玄宗未来可期啊...”

赞美之声四起,不少年轻女修看着严君浩,眼中闪过艳羡之色。

跟那些女修不同的是,那些年轻男修们望着花槿言,眼神中更多的是倾慕与惋惜,毕竟花槿言作为中州四大美女之首,她可是许多中州年轻修士的女神,即便一些大势力弟子也都对花槿言异常倾慕。

“真是可惜了,明明我更配得上花槿言,结果被严君浩这坨狗屎近水楼台!”

“他也不算是近水楼台,我听说他们之所以会订婚,跟感情无关,更多的应该跟宗门政治利益有关。”

“既然没有感情,要不我们一起抢婚如何,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倒霉!”

“你说的我早想过了,甚至我比你更稳健还特意提前跟宗主打了招呼,免的到时候抢婚没人救我……”

“你们宗主怎么说?”

“我们宗主说,如果我敢抢婚,他就地与我断绝关系,从此我不再是宗门之人,唉…没办法,我宗实力不如太玄宗,我真这么干了估计太玄宗一怒之下搞不好把我宗门都灭了……!”

“话说你背后的宗门跟太玄宗平起平坐,要不你去试试?”

“我倒是想试试,我师傅也同意让我试试,但我总感觉我一旦出手,严君浩肯定也会对我出手,我很大概率不是他对手,万一打输了丢了宗门的脸,我这圣子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

花槿言跟严君浩缓缓两人落地,随后走向了中央高台。

高台上,太玄宗宗主印文彬已端坐主位,他今日穿着正式宗主袍服,不怒自威。

两侧太上长老南宫淑和凌川长老分席而坐,内门和外门长老没资格坐在主桌。

白无伤坐在最末位,他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一点都不平静,,面前摆着酒壶,却无人敢劝。

凌川笑容满面,眼中精光闪烁,跟白无殇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严君浩与花槿言登台,向印文彬及诸位太上长老行礼。

“吉时已到……订婚大典,正式开始!”宗门大长老史罗的声音响起。

除了宗主和太上长老之外,宗门大长老史罗的地位可以说是太玄宗内最高的,宗门内大部分事务也由他负责,由他主持订婚大典,足以说明太玄宗对这场订婚的重视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