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都痒痒麻麻的。
这种酥麻感，又从心口涌至四肢百骸。
秦越清晰的看到，沈穗眼里的那个人。
是自己！
越来越近，越发的清晰。
“那你想吗？”沈穗的鼻息与他纠缠，“你有没有想过，跟我生孩子呀？”
“想过。”他没有隐瞒的意思。
繁衍似乎是人类的本能，他不止一次的想过。
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
哪怕彼时沈穗晦涩的拒绝了他，可他还是止不住的想。
在钟薛高喋喋不休时，秦越安静的想着自己的事。
“那是男孩还是女孩？”
秦越有点不好意思，“都想过。”
儿女双全嘛。
他会在闲暇的时候带他们去靶场练枪，可以带他们去划船、溜冰。
带着他们去爬长城，去逛故宫。
沈穗亲了亲他的脸颊，“那你还挺贪心的。”
是啊。
他是贪心的。
所以哪怕当初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要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
所幸，他是幸运的。
当真正拥有后，他反倒是没那么多贪念了。
毕竟人要学会知足。
柔软的唇从脸颊移动至嘴角，秦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眉眼。
“那能不生吗？”
从沈阳回来的路上，沈穗就在想这个问题。
秦怀江怎么想的，叶素苹又有什么计划，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怎么想的。
结婚，肯定是要结的。
只不过什么时候结婚，她还没想好。
孩子呢？
生还是不生？
沈穗有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小满跟秦越相处的也很好。
“我让小满改口叫你爸爸好不好？”
秦越笑了起来，“她本来就偷偷叫我爸爸。”
这下换沈穗愕然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接小满放学的时候，同学问她我是谁，她扑过来喊我爸爸。”
秦越配合的让小满骑在自己脖子上，满足小姑娘的虚荣心。
谁让他那会儿刚从西郊机场出来，穿着一身军装呢。
有一个长相英俊的军官爸爸，那可真是太拉风了。
小满的同学们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回家的路上，小姑娘抱着他的头，细声跟他商量，“秦叔叔我往后喊你爸爸好不好，我不告诉妈妈。”
她的小闺女，竟然有了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沈穗有片刻的恍惚，又有点嗔怪道：“那你怎么跟我说了呀？”
“不想瞒着你。”他抓住沈穗的手，一根一根的与她十指相扣，“我不想对你有秘密。”
何况小满说的是“我不告诉妈妈”。
他可以说呀。
秦越回答沈穗先前的问题，“不想生就不生，我已经拥有的够多了。”
太过圆满，反倒是让他觉得不真实。
多吗？
沈穗去沈阳，并没有找到机会跟叶素苹试探。
她还是不清楚过去的一些事情，找不到秦越的心病根源。
而原本的旖旎气氛，也因为小满与秦越的秘密而不复存在。
但沈穗还是给了秦越明确的答案，“小满说过，想要个妹妹。”
哥哥她是生不出来了。
妹妹倒是还可以努努力。
秦越看她离开，恍惚中回过神来，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厢房的门因为骤然承受的力量，不堪重负的咯吱了几声。
但抱怨无效，只能小声的发出声响。
沈穗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想说秦越你是个骗子。
明明刚说了那话。
可又因为这么一句话雀跃起来。
但她看着青年那亮晶晶的眼眸，又不忍心指责他什么。
“我怎么会不想跟你生孩子呢？”
她喜欢秦越的喜欢。
她也爱极了他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