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权第一次拿到大哥大,兴奋的跟杨娟在被窝里鬼鬼祟祟稀罕了很久。
20万的现金也被塞在了被子里,两人夹在中间,一个稀罕大哥大一个稀罕钱。
杨娟高兴的都快疯掉了,一晚上说了很多次:
“这次我要吃最好最贵的药,俺必须给你生个带把的,让村里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都看看,俺俩生的儿子绝对比他们生的那些尖嘴猴腮的好看!”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有钱了吃上最好的药,打上最好的针就能怀上孩子。
周权也这样认为,高兴的合不拢嘴:
“妈的,以后老子就是首富,这些钱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过两年咱们就起房子搬出去住,天天吃香喝辣的,不跟你大哥和三弟搅在一起生活。”
“行,等时机成熟我们也买一个摩托车,天天带着儿子去吹风,多带劲啊。”
两人畅想着美好未来。
杨娟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权问:
“多福怎么办交人吗?”
周权用看蠢货的眼神看了眼杨娟:“你蠢啊!只要放了人咱们以后可就没有摇钱树了!”
“只要不放人,我们有第一个20万就有第二个20万!第三个20万甚至第四个第五个”
“那丫头不是跟你说她父母都是开厂的,她还是个演员,咱们要是把她放出去了,你就不怕他们报复回来!”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杨娟恍然大悟,觉得她男人说的对。
抱起男人的地中海光头,吧唧一口:“还是俺男人聪明,听你的,不放人!”
杨娟美滋滋的,感觉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过上皇后般的生活。
突然大哥大突兀的响起了嘟-----嘟------的响声。
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的刺耳。
两人的心脏都同一时间跳到了嗓子眼,慌张无措的摆弄大哥大试图弄掉响声。
怕声音太大惊动了家里人,拿到20万的事就会露馅。
他们两口子可不想跟家里人分担这笔财富。
杨娟慌张的用被子掩盖大哥大。
不停的催周权:“快点把声音弄掉啊,快点啊。”
“我也想啊,怎么弄啊。”周权急的满头大汗。
谭多福被关在柴草房里,短短几天她就被折磨的跟个疯子一样,漂亮的脸蛋上满是脏污。
头发乱慥慥的,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周家人舍不得水给她洗澡,洗脸,更舍不得给她提供一套换洗的衣服。
这里处于大山深处,用水非常紧张,每天都要家里人去3里地外去挑水。
她瑟缩在墙角,突然听到了大哥大的声音,虽然声音很朦胧,但她确定就是大哥大的声音。
她眼里一惊,不禁怀疑杨娟可能信了她的话。
不然像周家这样窝窝头都吃不上的家庭,怎么可能买的起大哥大?
正巧堂屋里传来周二刚父母,周二刚大哥一家的吵闹声:
“妈,你就是偏心,家里好不容易有点纸擦腚了,你全给老三藏着了,凭什么啊!”
“你什么都偏心三弟,我就不是你儿子吗!”
周二刚被冤枉了自然怒火中烧的跟他大哥叫嚣:
“我还说妈偏心你呢,你哪只眼看到妈把那破试卷给我了,我今天上茅厕用纸找不到,我还说是你偷藏了起来!”
兄弟俩都认为是对方把那擦屁股的“试卷”藏起来了。
周二刚的父母也气的不轻,勒令兄弟俩:
“你们俩谁把那纸拿了赶紧给我拿出来!”
“你们都是小年轻,用树叶擦腚就行,你爸年纪大了得用纸!”
周二刚突然听到了什么嘟嘟嘟的声音,他好奇的竖起耳朵:
“什么声音啊?!”
周二刚大哥两口子和周二刚父母都听到了这个声音,都疑惑是什么声音时。
突然声音就消失了,他们也就没多想,继续因为擦腚的事吵架。
谭多福确定了杨娟肯定看了她的购房合同,也想到了杨娟两口子肯定给陆宥明打电话了。
她上飞机前陆宥明写了他的新联系方式放在合同的后面,杨娟没有问她要家里的电话,肯定是给陆宥明打去了。
现在杨娟两口子有了大哥大,肯定也索要钱财了。
但杨娟丝毫没跟她说过这个事,也就是说杨娟两口子只想要钱并不想放了她。
加上周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事,她笃定周权两口子是想吃独食了!
以后她想出去就更难了,与其干等着,她不如把这个事闹大!
细细分析一圈后,谭多福故意发出很大的哭叫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果然成功引来了在堂屋吵架的周家人,个个凶神恶煞的站在她面前。
“你叫什么,你再叫,老子打死你!”周二刚怒气冲冲的指着谭多福的鼻梁警告。
谭多福跟他们说:“你们说的那个擦腚纸,是我的买房合同,现在在二哥二嫂那,他们打电话给我家里了,肯定要了不少钱,还要了一个大哥大。”
“刚才嘟嘟的声音就是大哥大的声音,不信你们去他房间看!”
几个人全都懵圈了,周权是家里的老二,平时是最老实的一个。
所以家里的东西没了,从来不会有人怀疑他。
周二刚的大嫂纳闷道:“老二家里的今天是反常,一天都在外面,回来就跑屋里不出来,说是就找仙人看身子,我去问问看的怎么样了。”
他们对谭多福的话半信半疑,为了打消疑虑都跟了过去。
谭多福手脚都被绑着跟不过去,只能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周二刚父母敲门:“老二,你出来。”
周权两口子听到了谭多福告发的声音,正在手忙脚乱的藏钱。
这家徒四壁的家可不好藏20万的现金,门外传来一家人的催促声。
周权借口敷衍:“干什么啊,都睡觉了,等会,来了,来了”
说是来了来了,却迟迟不开门,这让周家人怀疑有猫腻了。
再三催促下,周权磨磨唧唧的打开了门,故意捂嘴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怎么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