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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甄嬛传-足智多谋曹琴默92

沈眉庄的“怀孕”一事再有十来天就满三个月了。

皇后近来时常拿沈眉庄有身孕一事恶心华妃,说她是个有福气的,肚子也争气,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这才是头等的功劳。

不像有些人,占着恩宠却无所出,也该知些轻重,多给年轻的妹妹们些机会才是。

这话虽未点名道姓,但是点的是谁大家都清楚。

即便清楚沈眉庄那肚子是块假招牌,华妃仍觉得膈应无比。一回清凉殿,她便摔了个茶盏,对着前来议事的曹琴默冷声道:“你那个计划到底进行得如何了?本宫看那沈氏是越发碍眼了!”

曹琴默原想着宫里的千鲤池风景独好,与沈眉庄“有缘”,打算让她在那里“长眠”。

但见华妃已按捺不住杀心,想着现在动手也行,圆明园最不缺的就是湖,哪一处装不下一个沈眉庄呢。

“娘娘息怒,现在一切都按着计划展开,”曹琴默柔声禀道,“臣妾观察多时,安常在近来与皇后走动频繁,且每次去探望惠贵人,身上都佩戴着不同的香囊。皇后那边,想必已经动手了。咱们之前的安排,现在正是启动的好时机。”

华妃凤眸微眯:“你就如此笃定那香囊有问题?”

曹琴默抬起眼,目光澄澈,满是信赖地望着华妃,“有娘娘在,即便那香囊原本没问题,最终也一定会变得‘有问题’,不是吗?一切,都仰仗娘娘运筹帷幄了。”

她这般倚仗的姿态,倒让华妃微微一怔,那灼热的目光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华妃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端起新奉上的茶盏,掩饰性地抿了一口,语气恢复了往日的骄横:“这是自然。本宫的安排岂会出什么意外?你且按计行事便是。”

曹琴默垂下眼帘,恭顺地应了声“是”。

这日内务府总管向胤禛禀报,说是花房耗费一年心血,终于培育出了两株极其罕见的“洒金抱月”牡丹。

此花一株并蒂,花开双色,一半如赤金流霞,另一半似素月凝辉,花蕊更是罕见的碧玉色,馥郁芬芳,堪称国色天香,问胤禛要如何处置。

因着送礼不送单的规矩,这两盆同源而生的奇花必须一同赏赐,这可让胤禛犯了难。

赏给皇后?华妃必定不依不饶,前朝年羹尧正得用,他不想在此刻过分刺激华妃。

赏给华妃?中宫颜面何存?更何况,他心底还藏着另一个模糊的身影,觉得其更配得上这般灵秀之物。

左右为难之际,胤禛索性下旨,于后湖边的“观澜亭”设下小宴,邀众妃一同赏花。

旨意传到各宫,无人敢怠慢。就连即将坐稳三个月胎象、平日深居简出的沈眉庄,也仔细装扮了一番,扶着采月的手准时到了后湖。

观澜亭临水而建,四面通风,视野极佳。

此刻,那两盆“洒金抱月”牡丹便被安置在亭中汉白玉石桌案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般的花瓣,竟似在其上流淌着金辉与月华,碧玉花蕊在微风中轻颤,幽香袭人,当真是惊艳夺目,令所有步入亭中的妃嫔都看得怔住了。

众人正沉醉于那“洒金抱月”牡丹的国色天香,甄嬛望着那金辉月华交织的花瓣,情不自禁地轻声吟道:“‘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此花当真担得起这般赞誉。”

皇后闻言,含笑颔首,“莞常在不愧是才女,信手拈来便是佳句,这般文采当真令人心折。”

华妃在一旁懒懒地摇着团扇,闻言翻了个白眼,语带讥讽:“光站着赏花吟诗有何趣味?莞常在既是才女,对着这般奇花,心中定有不同凡响的感悟。不若就以这花为题,跳支舞让姐妹们开开眼界?”她如今是打定主意,每每见到甄嬛,总要将其与歌舞伎伶相比,极力折辱。

甄嬛脸色微白,垂眸不语。

皇后见华妃又刻意刁难,且甄嬛在众人眼中已是她麾下之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她温和一笑,“华妃妹妹提议以花为题甚妙,只是舞蹈虽美,却难以尽显此花风骨。况且若只让莞常在一人表现,其他妹妹们岂非错过了这展露才情的良机?”

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笑意加深,“不若这样,诸位姐妹皆可参与,就以这‘洒金抱月’牡丹为题,即兴赋诗一首。最后由皇上裁定,夺魁者便是今日的‘花王’。本宫宫中新得了两匹珍贵的‘霞影纱’与‘云雾绡’,便以此为彩头,赠予胜者。皇上以为如何?诸位妹妹觉得可好?”

气氛都到这了胤禛自是点头应允。众妃见皇上首肯,皇后又拿出如此稀有的布料作彩头,霞影纱流光溢彩,云雾绡轻薄如烟,皆是贡品中的极品。于是纷纷跃跃欲试,齐声附和。

一场赏花宴,转眼成了斗诗会。

皇后率先开口,她雍容一笑,目光扫过那并蒂双色的牡丹,吟道:“金辉玉魄并蒂生,天香国色冠群英。沐得皇恩承雨露,愿似此花映日明。”

此诗端庄大气,既赞花了之美,又暗合皇后母仪天下的身份,不忘感念皇恩,众人自然要称赞。

华妃往下大家都没立什么才女人设,自然水平一般,然后轮到了甄嬛,“金乌栖琼枝,素魄隐芳丛。谁言双色异?本是月华同。”她将金色比作太阳,白色喻为月亮,指出二者看似不同,实则同源于天地精华,立意一下就高出了皇后,最后自然夺得了魁首。

皇后虽维持着笑容,眼底却淡了几分。

这场赏花斗诗会便结束了,却又都磨蹭着,谁也不愿先行告退,借着赏景的名头,三三两两聚在凉亭周围的绿荫下,实则都想寻机与胤禛多说两句话。

忽然,齐妃眼尖,指着不远处柳树下低声喝道:“那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

被齐妃这么一喝,那小宫女吓得浑身一抖,“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手里的包袱也散开了,露出里面一条……明显沾染了污血的女子胫衣。

“奴、奴婢茯苓……参见皇上,参见各位娘娘……”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只顾着砰砰磕头。

华妃凤眸一挑,厉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手里拿的是什么腌臜东西,也敢在此处冲撞圣驾!”

茯苓吓得几乎要晕过去,语无伦次地哭道:“奴婢……奴婢是伺候惠贵人的……这、这是惠贵人的衣物……让奴婢悄悄拿去处理掉……”

“惠贵人的衣物?”华妃蹙起眉头,语气带着疑惑,“惠贵人怀着龙嗣,怎会……”

她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有孕在身的妃嫔,怎会来月事?

齐妃立刻抓住了把柄,上前一步,“说清楚!惠贵人到底怎么了?这血是哪里来的?若有半句虚言,立刻拖出去打死你!”

茯苓被这阵势彻底吓破了胆,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喊道:“奴婢不敢撒谎!惠贵人……惠贵人她根本没有身孕!是……是假装怀孕争宠!这……这是她方才来了月事沾染的,让奴婢赶紧偷偷拿去烧掉的!皇上饶命啊!各位娘娘饶命啊!”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面色骤然惨白的沈眉庄身上。胤禛的脸色更是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那件染血的胫衣,又缓缓看向摇摇欲坠的沈眉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沈、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