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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甄嬛传-足智多谋曹琴默132

吉嫔在宫里也是闲不住的,以前还有个齐妃能和她聊些闲嗑,现在齐妃成了齐嫔,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禁足了。

吉嫔也是闲不住的人,便抱着已经两岁了,粉团似的和卓,来到了启祥宫和瑾贵妃叙旧,也是因为和卓和温宜年龄相近两人玩的到一起。

正殿东梢间的暖阁里,窗明几净,地龙烧得暖融融的,空气中浮动着清雅的果香与淡淡的奶香气。

暖阁中间铺着厚厚的栽绒地毯,上面摆着一张矮足的黄花梨木大方榻,榻面宽阔,中间设有一张同质木料的精巧炕桌。

吉嫔行礼后,将和卓放下,小丫头立刻摇摇晃晃地朝着榻里爬起,嘴里含糊地叫着“姐姐”。

曹琴默与吉嫔分坐方榻两侧,中间隔着炕桌,空间仍显得十分充裕。

温宜正趴在方榻里侧,摆弄着一堆颜色鲜艳的薄木片。见和卓过来,立刻开心地拿起几张递过去:“和卓,看,这是‘马’,会跑的马!这是‘花’,香香的花!”

这些正是如今在京城乃至江南繁华之地悄然盛行起来的“识字卡”。

每张卡片约莫巴掌大小,正面用鲜艳工笔绘着实物图像,背面则用端正的楷书写着对应的汉字,有些高级版本甚至还配有满文或蒙文。

此物的源头,说起来还与曹琴默的父亲曹瑞安有关。

曹瑞安前些年被派往北疆恰克图口岸,协助处理与沙俄的边境贸易事宜。

在那里看到了这种给幼童认字用的画片,觉得构思巧妙。

回朝述职时,他便将这“画片识字”之法作为异域见闻,连同几件实物样品,一并呈报给了皇上胤禛。

胤禛看了,觉得此法对于蒙童启蒙或许有些趣味性,但并未十分看重,只随口吩咐交由曹瑞安“酌情办理,若有益处,可于官学中试行”。

曹瑞安在这种事情上心思是个比较活络的。

他并未简单照搬,而是结合本朝情况,不仅改良了画片材质与图案,更在此基础上,延请能工巧匠,开发出了“拼接图”(将零散卡片拼合成完整画面或诗句)。

“三文对照卡”(同时学习满、汉、蒙三种文字)等数种新巧玩意。

他并未局限于官学,而是通过内务府和京城几家信誉卓著的老字号书铺合作制售,定价从低廉到精美不等,很快风靡开来,不仅孩童喜欢,连一些闺阁女子和附庸风雅的旗人子弟也争相购买,竟为内务府和朝廷带来了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

胤禛得知后,颇为嘉许,认为曹瑞安懂得“学以致用”、“惠而不费”。

恰逢户部一位分管钱法堂、宝泉局事务的侍郎出缺,曹瑞安便擢升为户部右侍郎,兼管钱法堂事务,官居从二品。

是个实实在在、颇有油水与影响力的要职。

曹家也因此,在前朝算是稳稳地扎下了一根不大不小的根基。

此刻,温宜与和卓两个小丫头头碰头,趴在宽大的方榻上,周围散落着花花绿绿的识字卡。

温宜俨然一副小老师的模样,拿起画着苹果的卡片:“这个,红红的,甜甜的,是‘果’!”

和卓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跟着学舌:“果……果!”

吉嫔看着女儿活泼的模样,眼中满是慈爱,转而看向曹琴默,脸上的笑意更深,压低了声音道:“姐姐今日可真是……让妹妹大开眼界。如今宫里可是传遍了姐姐威风。”

曹琴默用银签子插起一小块蜜瓜,递给吉嫔,自己则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什么威风不威风的,不过是借着皇上的一点心意,自保罢了。皇后……就如一头恶狼,你所露怯,她便会扑上来把你撕得粉碎,所以本宫只能强硬起了……她若之后安分些,大家自然相安无事。”

吉嫔会意,“姐姐说的是,皇后那人就是暗中窥探的一条毒手,总会找一个她觉得适合的时机来作恶的,对她忍让没有用,只是……树大招风,姐姐还需谨慎些。皇后毕竟名分在那呢。”

曹琴默颔首,目光掠过玩得正欢的两个孩子,语气平和,“风来挡风,雨来遮雨。皇后要唱戏,咱们看着便是。”

吉嫔和曹琴默说了好一会儿话,觉得已经完成了富察家给予她的拉近和瑾贵妃的重任,然后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吉嫔带着和卓离开后不久,胤禛便过来了。

曹琴默刚将温宜哄去午睡,闻声整了整衣袖,起身迎至殿门口。

只见胤禛穿着一身常服,脚步比平日似乎轻快些,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苏培盛等人默契地停在了门外廊下。

胤禛一眼便看到站在光影里的曹琴默,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嘴角却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近乎揶揄的笑意。

“瑾贵妃娘娘今日可真是……”他踱步到她面前,略作停顿,似乎在挑选一个恰如其分的词,“舌灿莲花。”

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朕在养心殿批折子,那点子‘逸闻’就飘到朕耳朵里了。瑾贵妃娘娘的‘风姿’,如今是六宫皆知啊。”

曹琴默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皇上!您还取笑臣妾……臣妾难道想那样吗?”

她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告状的意味,“您是没瞧见,皇后娘娘那话说的,就差把‘不敬嫡母’、‘忤逆不孝’的帽子直接扣在弘晹头上了!弘晹才多大点?这罪名臣妾哪里敢担?若是默不作声,岂不是默认了?臣妾也是没法子,才……回了几句。”

胤禛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他走到临窗的榻边坐下,顺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曹琴默紧挨着胤禛坐下。

“朕不是来指责你的。”胤禛的声音低沉下来,少了调侃,多了几分平和的认真,“御花园里的事,前因后果,朕都清楚。皇后先撩者……罢了,”

他省略了那个不太雅的字眼,但意思已明,“她行事偏激。你今日应对,虽言辞锐利了些,但道理不差,错不在你。”

他侧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光线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些许的……愉悦?

“今日的事情朕。其实是高兴。”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高兴你……信朕。”

曹琴默心头微微一跳,抬起眼睫,疑惑地望向他。

胤禛伸手,将她一缕散落在鬓边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你今日敢那样对皇后说话,所依仗的,无非是朕对你的……那份回护之心。你信朕,所以朕高兴。”

这话若是让景仁宫那位听见,只怕能气得当场呕血三升!

(皇后:信任?!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我只是按规矩,不轻不重地“提点”了一句皇子应敬嫡母!

我是皇后!中宫!我问一句皇子为何不来请安,难道还说不得了?

那曹氏呢?

她干了什么?她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晦气”、“克子”!

她辱及的是一朝国母的尊严与声誉!皇上居然觉得她“道理不差”、“错不在她”?

您的心已经不是偏到胳肢窝了,您这心压根就是长在曹琴默身上了吧!!!)

窗外春光明媚,启祥宫内气氛融洽。

帝妃二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仿佛御花园那场硝烟味十足的冲突从未发生。

只有景仁宫里那冰封般的死寂与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