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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甄嬛传-足智多谋曹琴默140

“太医!快传太医!救娘娘!!”颂芝魂飞魄散,扑到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年世兰身边,声音都变了调,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她不敢去碰那支触目惊心的金簪,只能死死用手帕捂住伤口周围,试图止住那似乎流不尽的血。

翊坤宫瞬间乱作一团。

哭喊声、尖叫声、奔跑声混作一团。

太医令章弥被连拖带拽地请来,看到眼前景象也骇得手脚发软,但终究是经验丰富,立刻指挥人小心翼翼地将华贵妃移至内室榻上,开始急救。

金簪被极其小心地取出,鲜血再次喷涌。

伤口的位置险之又险,离颈部大血管和气管只差分毫。章弥施展浑身解数,止血、清创、敷上最好的金疮药和解毒散(恐簪上有不洁之物),整整忙乱了两个多时辰,才勉强将华贵妃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命是保住了,但伤势极重,且伤及了喉部重要的神经与软组织。

华贵妃虽侥幸未死,却留下了极其严重的后遗症:她的声带受损严重,几乎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吐出一些模糊的气音;

更棘手的是,脖颈受伤处形成了顽固的疤痕挛缩,压迫气道,导致她呼吸长期不畅,平卧时尤甚,时常有窒息之感,需时刻保持半坐卧位,且受不得半点烟尘刺激。

章弥诊断后,沉重禀报:贵妃娘娘凤体受损深重,日后需长期静养,精心护理,切忌情绪激动,亦不宜轻易见风外出,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简而言之,曾经骄扬跋扈、艳冠后宫的华贵妃年世兰,虽捡回一条命,却成了一个离不开汤药、说不了话、喘气都费劲、只能困守宫室的“活死人”。

而就在翊坤宫这场惊天血案发生的同时,甄嬛枕下那封绝笔信,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竟然流传了出去,并且迅速从前朝到后宫,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信中内容太过骇人听闻——当朝皇后,竟被指控是谋害先皇后纯元及其皇嗣的真凶!不仅如此,还多年来戕害皇嗣,如今又设计陷害、逼死入宫探病的臣女!

纯元皇后是皇帝的原配发妻,皇嗣更是国本。

这两项指控,无论哪一条,都足以动摇国母的根本。何况臣女离奇惨死宫中是事实,这些证据虽未证实,但是竟显得颇有几分可信。

一时间,弹劾皇后失德、狠毒、不配为中宫的奏折,如同腊月雪花般飞向养心殿。

朝堂之上,请皇上严查、废后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皇家颜面、后宫阴私被赤裸裸地摊开在前朝,胤禛震怒异常。

皇后,已彻底成为了一个麻烦、一个污点、一个必须割除的毒瘤。

在如山“铁证”与汹汹物议面前,在“重伤”的华贵妃和“惨死”的臣女的鲜血映衬下,乌拉那拉·宜修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一道冷酷的圣旨颁下:

“皇后乌拉那拉氏,德行有亏,心术不正,残害皇嗣,构陷臣女,致使后宫不宁,酿成巨祸。着,废去皇后之位,收回册宝,贬为庶人。念其曾侍奉多年,免其死罪,终身圈禁于景仁宫,非死不得出。任何人不得探视。”

景仁宫的宫门,在沉重的嘎吱声中,被贴上封条,落下了巨大的铜锁。

母仪天下的乌拉那拉·宜修,在她耗尽心血、用尽手段攀上的凤座旁,谋得宫权时迎来了比冷宫更绝望的终局——一座华丽的活人坟墓。

景仁宫和翊坤宫又有无数宫人被毙。

而紫禁城的天空,在这场惨烈到极致的连环风暴过后,似乎并未变得清明。

血的颜色,亡魂的哭嚎,以及那深不见底的算计与冷酷,都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一片琉璃瓦上,等待着下一次,不知何时会掀起的波澜。

荒诞离奇却又血流成河。

曹琴默看着眼前紫檀案几上那方簇新锃亮的金质交龙钮的金印,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苏培盛刚刚离去,那恭敬里带着十二分小心的姿态还在眼前,凤印沉甸甸的压感还留在指尖,可脑子里却有点空。

怎么就……送到这儿来了?

翊坤宫那边,甄嬛发了疯,华妃挨了那一下差点没命,如今说是保住了,可也成了个离不开药罐子、说句话都费劲的活病人,整日困在屋里,再没了往日威风。

景仁宫更是一夜之间换了天地,皇后被废,宫门落锁,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国母,今日已成阶下囚。

她没想到只是皇上的神来一笔会引发这一接连的变故,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宫里唯一的掌权人。

这种认知,让她有一种脚踩在云端的不踏实感。

这从头到尾,就不是她安排的剧本啊。

怎么幕布一拉一合,戏台上的角儿死的死、废的废,最后聚光灯,却“哐当”一声,全打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再想前几日来请安的嫔妃们,那些眼神……她几乎能想象到这些人怎么妖魔化她的。

曹琴默简直想扶额长叹,很想喊一句:冤枉啊!真不是本宫算计的。

她本是看客,预备着在恰当的时机落下几枚闲子,或煽风,或添柴,徐徐图之。

怎料胤禛随意的闲棋,便如天降巨石,砸碎了整盘棋局!

随后的一切——甄玉娆的白绫、甄嬛的染血金簪、华贵妃脖颈喷涌的猩红、皇后被废时景仁宫沉重的落锁声——快得如同疾风骤雨,又狠厉得像一场精心编排却又失控的杀戮戏剧。

可这话,她能宣之于口吗?

谁会信呢?

在这吃人的后宫,过程往往模糊不清,众说纷纭。

唯有结果是最有说服力的铁证。

而结果就是——华妃废了,皇后倒了,甄氏姐妹死了,旧日与她比肩或有隙之人,非死即伤,或销声匿迹。

而她曹琴默,安然无恙,稳坐启祥宫,膝下儿女双全,手边是刚刚送到的、象征后宫至高权柄的凤印。

在所有人眼中,她不是“被推上”权力巅峰的幸运儿或无辜者,而是那个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幕后黑手”。

但是……

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陌生的感觉,正从她心底最隐秘、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全然察觉的角落,破土而出,悄然滋生,随即如同藤蔓般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踏实感。

不再是悬在半空的提心吊胆,而是双脚终于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不,是踩在了万人之上、俯瞰众生的高台。

一种无须再看任何人脸色、反而能轻易决定他人喜怒、前程、甚至命运的……力量感。

原来,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如此具体,如此真实。

她不必再担心哪句话说重了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哪步棋走偏了会引来难以承受的反噬。

它如此冰冷,带着金印金属的寒意和鲜血凝固后的腥气。

却又如此诱人,如同暗夜中最亮的星辰,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引力。

一种掺杂着战栗、眩晕与极致满足的美妙,如同饮下最烈的酒,初时灼喉,继而通体滚烫,最终沉溺于那主宰一切的、令人迷醉的幻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