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巫妖决战后消失的鸿蒙紫气,接引原本以为会是在陆压,或者女娲手中。
当初巫妖决战,天倾之时,接引与女娲可是同时到场,为了师弟可谓是一顿好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没想到,原来落到了罗睺手里。
“不不不,我这可不是东皇太一手中的那条鸿蒙紫气。”
接引思绪间,不想罗睺竟然忽然开口道。
‘这弑神枪枪意竟还能探查思绪?!’
心念一动,接引瞬间收束己身思维,脑袋空空。
罗睺也不恼,可能是对自己掌控力的自信,竟继续解释道:
“汝应当知晓,天道序列的圣位,当有九尊。”
“阿弥陀佛,魔祖所言不错。”
对于这种上古隐秘,接引也很有兴趣,便顺着罗睺去说。
“鸿钧一尊,汝等六圣各一尊,太一一尊,而我吾手中的,则是汝等苦苦追寻的,最后的鸿蒙紫气。
正确的说,应当是吾创立魔道,得天道认可,所得到的世间第二条鸿蒙紫气。
当初若是得胜者为吾,那便是由吾来和天道,由吾来为尔等分发鸿蒙紫气。”
说着罗睺叹息一声。
“汝应当知晓,天地脉络可覆盖。”
接引心头有了猜想,难不成。
“魔祖的意思是?”
“明明是鸿钧、杨眉、乾坤、阴阳四人联手对吾,却忌惮吾之大阵,以卑劣手段拿西方地脉相威胁。
老祖自是不会被他们所胁迫,是以,西方地脉在斗争中被打碎了部分。
待阴阳、乾坤身死后,杨眉以燃烧本源以神通出逃后,为了报复吾,将西方地脉尽数引爆。
当时鸿钧使出了三尸秘法,与吾敌对,吾实在是分身乏术,无力护持西方地脉。
至使西方地脉尽毁。
没成想,吾因为地脉尽毁心神大震而败落后,鸿钧为了体现仙道正统,竟然将此番因果推到了吾身上。
汝莫要不信,想一想便知,吾乃西方之魔祖,是西方生灵,而鸿钧,他是东方之道祖!
若是吾胜了,是要以西方为根基,广收门徒的。”
说着,罗睺眼中出现些许迷离,好似看到了自己得胜后的场景。
“到时候,除了三清分去三条鸿蒙紫气,其余四条,吾将尽数划给吾西方弟子。
西方,将从来都是兴盛!”
听着罗睺的话语,接引竟然情不自禁的,去想象其所描绘的画面。
真好啊!
不过,今日自己这心思有些多了,这魔种当真了得!
“还望魔祖,壮载我西方,只要是为西方大兴,吾与师弟,任凭魔祖驱使!”
接引开口道,语气说不出的认真。
感受到自接引魔种那里传来的纠结、难以置信,以及同为西方生灵的一丝丝亲近,罗睺虽然不信,圣人若是不能随意的收束思维,伪装思维,那还算是圣人吗?
不过,有魔种在接引体内,有须弥山的诸多佛门弟子为质,无所谓。
念此,罗睺也展露出一丝笑容。
“好,汝且安心养伤,需要之时,吾会通过它联系你。”
说罢,罗睺转身便要离去。
“魔祖且慢。”
接引却将罗睺喊住,问道:
“不知,我那师弟,魔祖准备如何安排?”
虽然知道概率不大,但接引还是想争取一下。
“汝倒是兄弟情深,不过,汝师弟乃是人间道之祖,没有丹丸下肚,叫吾如何信得过。
不过,汝且放心,事成之后吾会收回丹丸,毕竟都是西方生灵。”
“吾可以自身为约束。”
“人心莫测,无需多言。”
说罢,罗睺便转身离去,不见了身形。
独留接引盘坐于十二品功德金莲上叹息。
至于什么立下天道誓言,大道誓言之类的,在道祖眼皮子底下就别想了。
奈何奈何。
......
第四年,张角来到了青州,税赋转嫁、灾粮掺沙、徭役倒卖...
而张角却已是见怪不怪,面上已带上了些许麻木,处处都一样!
处处都一样!!!
疫病尚有药可医,若是天下病了,又该当如何?
何处可寻到救治天下的良药?
张角不知。
所以张角还在游历,还在寻找!
第五年,张角迈入徐州。
把持漕渠、强征织婢、私改粮具...
第六年,荆州,同样的私设税卡、强卖耕牛、篡改户等、假借军需...
第七年...第八年...
直至第九年,张角来到了扬州。
这已经是张角踏足的第八个大州了!
哪怕如今的九洲已经被汉武帝划分为十三州,但八州之地,也是极为广阔。
张角为求济世良药,可未曾停歇一分,才能在短短九年就横穿八州。
只不过,世道如此,张角当真寻不到救世之法啊!
就在张角要感到世间无救之时。
他来到了一处山涧,此时 有两方人马正在厮杀。
一方看衣着便晓得,是官府的衙役,他们个个手持利刃砍杀,其中甚至有几个修为底下的气血武者,更是如入无人之境。
而另一方,则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百姓!
他们有的拿着耙子,有的甚至直接是将削尖的木棍当武器,与衙役拼杀的。
是了!
是了!
张角眼中突然有了光彩!
若是如今的世道已无药可救,何不反抗?!
九节杖化作流光脱手而出,窜入交战的人群之中,不过几息道功夫,便将官府一方的衙役和低级武者洞穿,而后回到了张角手中。
与衙役拼杀的山民们先是一愣,而后寻着那流光归去的方向看去,便见一身着蓝袍,左手捧书,右手持杖的神仙,从山涧一跃而下,来到了山民面前。
“神仙!神仙!”
“神仙,救救我们吧!”
“神仙,救救我的兄弟吧!”
“神仙...
山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有人还想跪下磕头,不过被张角以法力托起。
张角暂时没有理会村民们的祈祷,而是向先前跟官府衙役拼杀,受了重伤的人走去,山民纷纷纷让路,期盼的看着张角。
只见张角附身扶起那重伤之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灰碗,施法化出一碗可治伤的清水,喂到了那人口中。
那人喝了两口便醒了过来。
“你很勇敢,叫什名字?”
“马元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