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离婚手续后,我会离开这里,你大可放心,我也不会给你们俩之间造成任何的麻烦。”
姜暮晚如此平静的话语,却让江书言更加警惕。
他们两个之前爱的那么深沉,姜暮晚真的这么心甘情愿把傅征让给自己吗?
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的。
可江书言抱着侥幸心理,万一呢?
万一姜暮晚是真的愿意把傅征让给自己,并且主动离开,那自己岂不是再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一句话让姜暮晚愣在了原地,是啊,江书言凭什么相信自己?
思来想去,姜暮晚决定摊开来说:“傅征什么时候恢复记忆都不一定,我不想把我的时间全部都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我去国外是为了进修学业,以后或许会回来,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如果你们之后成功相爱,并且在一起结婚,我不会插足于你们之间,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有自己的道德。”
本来是不想将自己出国留学的事情说出,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似乎瞒不得了。
无奈之下,姜暮晚只能把事情说了出来。
江书言则是沉默着,没有回应,显然是在质疑姜暮晚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好半晌后。
江书言带着复杂的眼神,抬起头直视着姜暮晚。
“我可以帮你联系傅征,尽快跟你办理离婚手续,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姜暮晚松了口气。
就怕江书言不答应。
有江书言的帮忙,自己和傅征的手续还能办得更快一些,况且现在没有人希望自己跟傅征在一起。
有那些人的推波助澜,自己一定可以在四天内将离婚手续办完。
“三年内不可以回来。”
“期间你也不能主动联系傅征。”
江书言还是想尝试一下,如果在这期间自己能够成功获得傅征的心,那之后也不用担心姜暮晚的出现会影响到自己。
可若是这三年内自己还是没能做到……即便没有做到,也不会轻易放弃。
已经坚持了这二十年,不差这剩下的几年。
大不了就是纠缠在一起,互相成为一对怨偶。
“没问题。”
姜暮晚答应的很是痛快,当务之急是将离婚的事情办妥,自己才能跟着万钟祥前去国外。
“最好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不然后面我可能就没有办法离开。”
为了保险起见,姜暮晚还是又提醒了一句,也能让江书言更加重视。
果不其然,这句话让江书言顿时如临大敌:“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办法离开?”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姜暮晚满不在乎的说着,反正这些事影响的又不是自己,对自己来说,的确是无足轻重。
“话我已经说到位了,能不能做到就要看你自己。”
姜暮晚意有所指。
在说完这些话后,也没空继续和江书言闲聊,索性直接挂了电话,整理着自己要出国用的东西。
将所有的东西都提前打包寄出去。
看着手中的钥匙,姜暮晚却陷入了一阵恍惚之中,这套房子还是自己和傅征在一起之后,傅征专门给自己买的。
尽管房子在自己名下,姜暮晚却并不想将这套房子留下来。
只要在这里,总是能够想起自己和傅征在一起时的一幕幕,甚至还会陷入莫名的忧伤之中。
“算了。”
把钥匙拿给了管家张叔,姜暮晚又叮嘱了几句:“这套房子既然是当初傅征买的,那我理应不该留下来,钥匙放在这里,如果以后傅征回来,直接替我还给他即可。”
“过几天我们会搬走,你们继续住在这里,反正你们的工资都是从老宅那边直接划拨的。”
姜暮晚心里一直都很清楚,管家和老宅的人一直都有联系,所以不用担心自己走后没有人去管他们。
这样也好。
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一点,省的他们总是拿那些莫须有的理由来堵自己。
不顾张叔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姜暮晚直接将外婆送去了苏小小那边。
碰巧苏小小一个人住,也觉得有些空旷,有外婆的陪伴,倒是能显得稍好一些。
况且他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姜暮晚就没有计较那么多。
把外婆安顿好之后,姜暮晚将房子里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些东西全部都整理出来,傅征买的那些则是一样都没有带走。
次日。
姜暮晚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现在只剩和傅征去领离婚证。
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傅征出现,还以为是江书言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就在姜暮晚准备打电话询问之时,却看到傅征姗姗来迟。
傅征脸色并没有多好看,甚至在注意到姜暮晚焦急的表情时,变得愈发难看。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离婚吗?”
傅征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反倒是将姜暮晚给问住了。
明明闹着跟自己离婚的人是傅征,怎么现在好像成了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你都有未婚妻了,如果再不跟你离婚,我只怕是要被网友们骂成筛子,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成全你们呢?”
姜暮晚直接反问。
这个问题倒是让傅征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的确,姜暮晚没有义务任凭那些网友去对她进行辱骂,这件事也是自己做的不对。
如果自己在和姜暮晚处理完离婚的事情之后,再公布江书言的身份,或许也不会闹得像现在这样僵硬。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傅征跟在姜暮晚身后,一起进入到了柜台。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本以为还要再拖上几天,可没成想在江书言的打点之下,二人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走了出来。
看着手中的小本本,姜暮晚心中感慨万千。
自己这是第二次离婚了。
上一次倒是没什么感觉,可这次却截然不同,可能是和自己的心境有关吧。
“再也不见。”
目光落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姜暮晚轻飘飘留下了四个字,这才上了一旁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