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看了眼私信，没有回复。
副本开始后，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韩镇野围着沈烟大献殷勤："烟烟，跟紧我，这个BOSS的机制我研究过。"他一边说一边展示着华丽的连招，显然是想在沈烟面前表现。
沈烟配合地跟在韩镇野身后，恰到好处地给予治疗和支持。
两人的配合相当默契，看得叶晓绵心里直冒酸水。
"阿寂，你看他们配合得多好啊。"叶晓绵故意说道，想引起沈寂的注意。
沈寂淡淡地"嗯"了一声，但是也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表示。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沈烟的身影，这个女孩的操作精准得不像普通玩家。
沈寂和韩镇野的性格正好相反，一个如冰一个如火。
看着韩镇野对沈烟大献殷勤的样子，沈寂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他注意到韩镇野对沈烟的态度明显不同寻常，那种热情和关注，远远超出了普通网友的范畴。
"野哥对烟烟可真上心啊。"叶晓绵又补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这次沈寂连"嗯"都懒得回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韩镇野的热情感到不爽，明明他对沈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副本进行到一半时，韩镇野为了在沈烟面前表现，冒险冲进怪群想要速战速决，结果差点导致团灭。幸好沈寂及时出手相救。
"野子，认真打。"沈寂难得开口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韩镇野不以为然地笑笑："放心，我有分寸。"说着还朝沈烟眨了眨眼，"烟烟，看我给你表演个绝技。"
沈寂看着这一幕，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他注意到沈烟虽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眼中并没有对韩镇野的特殊情愫，这让他莫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打完副本，四人各自解散。
---------------------------------------------------------------------------------------------------------------------
沈寂看着韩镇野围着沈烟献殷勤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发去了私聊。
"如果你不是认真的，就别招惹人家。"沈寂的语气难得严肃。
韩镇野很快回复："寂哥，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后面跟了个坏笑的表情，"不过说真的，如果烟烟愿意，我倒是想认真谈个恋爱。她和其他女孩不一样。"
这个回答让沈寂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韩镇野会这么认真。
印象中，韩镇野虽然恋爱经历丰富，但从未如此明确地表达过想要认真发展的意愿。
"你呢？"韩镇野反问，"你和绵绵是不是认真的？我看她挺喜欢你的。"
这个问题让沈寂迟疑了。
他盯着聊天框，手指在键盘上停留许久，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认真？他和叶晓绵？
沈寂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当初答应和叶晓绵"网恋"，更多是出于一种尝试——想看看自己能否像正常人一样谈恋爱。
"怎么不说话了？"韩镇野追问，"该不会你也没想好吧？"
沈寂看着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刚才副本中，叶晓绵故意撒娇引他注意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
"我的事不用你管。"最终，沈寂只回了这么一句。
退出游戏后，沈寂独自坐在书房里，心情复杂。韩镇野的问题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和叶晓绵，到底算什么关系？
就在他沉思时，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
沈寂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叶晓绵发来的信息："阿寂，我们线下见面吧？我想见你。"
这条信息让沈寂微微一怔。
他盯着屏幕，手指在回复框上停留许久，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平心而论，叶晓绵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
在游戏中，她活泼开朗，心地善良，当初正是因为这些特质，沈寂才答应和她"交往"。
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种关系开始变得索然无味。
沈寂想起最近几次游戏，叶晓绵总是刻意靠近他，说话也带着明显的试探和讨好。
这种刻意的亲近，反而让他更加疏远。
更让他困惑的是，明明叶晓绵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却比不上游戏里那个虚拟的NPC让他心动。
想到洛琉璃，沈寂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那个在月光下对他微笑的女子，那个在温泉中与他缠绵的身影，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真实。
相比之下，叶晓绵的存在感反而变得模糊。
沈寂轻叹一声，回复道："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等忙完这阵子再说吧。"
这个回复既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给出具体时间，典型的拖延战术。
发完信息，沈寂将手机放到一旁，揉了揉太阳穴。
手机再次响起，叶晓绵回复道："好吧，那你忙完记得联系我哦~"
后面还跟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沈寂看着这条信息，心里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有些烦躁。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忍受这种刻意的亲密。
但是，他还没有考虑好，是不是要和叶晓绵结束这段关系。
毕竟当初也是自己同意和对方在一起的，如今要是为了一个NPC和对方分手，对叶晓绵实在是不公平。
沈寂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却无法照亮他内心的迷茫。
他想起第一次在游戏中遇见叶晓绵时的情景，那时的她确实给他带来过新鲜感。
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我这是怎么了..."沈寂低声自语。
而此时的叶晓绵，正抱着手机等待沈寂的回复。她不知道的是，她所以为的"男朋友"，此刻正为一个游戏里的NPC魂牵梦萦。
叶晓绵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有些不安。
最近沈寂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回复信息也越来越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