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看着沈寂坚定的表情，眉头越皱越紧。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劝说："沈寂，你清醒一点。那只是个NPC，一个程序而已。
你不能沉迷于虚拟人物..."
"她对我来说是真实的。"沈寂打断他，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果断和急切，"我分得清现实和虚拟，但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陆临沉默了。
他从未见过好友如此执着于某个人，哪怕是现实中的女性，沈寂也从未流露过如此强烈的感情。
此刻的沈寂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让陆临感到陌生又担忧。
"你确定吗？"陆临压低声音问，"移植智能体需要很高的技术门槛，而且...就算成功了，那也不是真正的洛琉璃。"
"我确定。"沈寂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只需要她存在。”
陆临看着好友认真的表情，心情复杂。
他没想到沈寂居然真的喜欢上了洛琉璃。
而且如果沈寂知道洛琉璃的真实身份就是沈烟，事情会变得多复杂。
以沈寂现在对这个虚拟角色的执着程度，一旦知道真相，恐怕会不顾一切地追求现实中的沈烟。
与其那样，不如真的给他做一个叫洛琉璃的NPC。
这样，等他彻底沉溺于这个虚拟角色，或许就不会对现实中的沈烟产生兴趣了。
陆临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有些不地道，甚至可以说是卑鄙。
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对沈烟的感情。
他也喜欢沈烟，对她一见钟情，这让他无法将真相说出口。
"而且..."陆临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沈寂这样的家世，以后肯定是要和富家小姐联姻的。他不可能给沈烟真正的幸福，与其让她受伤，不如让我来保护她。"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在陆临心中生根发芽。
他看向沈寂，眼神变得复杂："好吧，我答应你。"
沈寂眼中闪过希望的光："真的？"
"但有个前提，"陆临冷静地说，"移植后，你们之前的记忆可能会被清空。智能体在转移过程中数据会有损耗，这是不可避免的。"
他提前打着预防针。毕竟他要新做一个NPC，不可能和沈烟扮演的洛琉璃一模一样。
万一沈寂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这个借口可以解释一切。
"没关系。"沈寂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干脆，"只要是她就好。记忆可以重新创造。"
"给我三天时间，"陆临说，"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这期间，你不能再登录游戏见洛琉璃。"
"为什么？"沈寂问。
"我需要备份她的全部数据，这段时间内她必须离线。"陆临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你登录游戏，可能会干扰数据采集。"
毕竟沈烟的任务已经完成，洛琉璃也不会再上线了。
沈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好，我答应你。"
送走沈寂后，陆临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双手撑在额头上。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创造一个足够吸引沈寂的洛琉璃，来满足沈寂的情感需求。
但想到沈烟，想到她在游戏里扮演洛琉璃时的千娇百媚，和现实中的疏离淡然，陆临的心就一阵悸动。
"对不起，兄弟。"陆临轻声自语，"但这次，我不会让。"
他打开电脑，开始编写新的智能程序。
这个全新的"洛琉璃"将完全由他设计，不会再有沈烟的影子。
而真正的沈烟，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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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沈烟正坐在家中，对着镜子若有所思。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脑海中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要不要向沈寂摊牌，告诉他洛琉璃就是自己？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寂在游戏中对洛琉璃那份深沉的喜欢，那种眼神、那种占有欲、那种无法掩饰的痴迷。
但让她不确定的是，这份感情究竟源于何处？
是因为洛琉璃恰好是他第一个能亲密接触的女性，还是真的对她这个"人"产生了感情？
"如果回到现实..."沈烟轻声自语，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精致的脸庞上，"沈寂的身体还会对我有感觉吗？他的厌女症真的好了吗？"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在游戏中，由于"玉女心经"的特殊效果，沈寂能与洛琉璃亲密无间。
但如果这一切都只是程序设定的"治疗"效果，回到现实后那份特殊的连接还存在吗？
万一在现实中，沈寂对她的触碰再次产生排斥反应，那她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更糟糕的是，如果沈寂知道真相后，发现他对洛琉璃的感情只存在于虚拟世界，那她将彻底失去这个攻略目标。
沈烟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
她需要找到一个稳妥的方法来试探沈寂。
如果在现实中的接触，沈寂并不排斥，那就证明他的身体问题确实有所改善，她便可以坦白洛琉璃的身份。
但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她就必须重新制定计划了。
"该怎么试探呢..."沈烟思考着。
在公司的接触显然不够亲密，而且有陆临在一旁虎视眈眈，很容易被察觉。
沈烟每次试图接近沈寂，都会发现陆临有意无意地出现，像一道屏障隔在两人之间。
但私下接触又需要合适的理由。沈烟不能显得太主动，也不能让沈寂起疑。
她需要一个自然的、不刻意的机会，既能近距离观察沈寂的反应，又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正当沈烟思考时，手机收到一条推送：【沈氏集团本月员工联谊会将于周五晚举办，地点：世纪大酒店宴会厅】。
沈烟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