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继续喝酒,丝毫没有去理会唐逸飞的话。
唐逸飞虽然不知道在司年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够感受得出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司年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去问,问了相当于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作为哥们,他更不能在兄弟受伤的时候再去揭开他血淋淋的伤疤。可是,这样整天最喜爱酒吧里,从早到晚的喝酒,也不能够解决事情不是?
而且,知道了顾氏的危机是司年一手操办的时候,唐逸飞是真的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问清楚这件事。
“司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唯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这件事你哦做得过了。小唯现在又没有了孩子,心情十分的不好,如果这个时候顾氏再出事,她真的会被逼疯的。”
唐逸飞很担心洛唯一的状态,同时也觉得现在的司年精神也出了问题。
他夹在喜欢的人和一起出生如死的好哥们中间,真的很为难。
哐当!
霍司年直接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碎裂的玻璃渣插进了手里,溢出了鲜血,霍司年仿佛浑然不知,眼神迷离幽邃,低吼着,“那也好比她离开我强。”
“你说什么?”
霍司年满口的酒气,唐逸飞还以为霍司年喝醉了。美
“司年,你再胡说什么,不会的。你少喝点酒,你先回去。唯一她现在只不过是需要一点时间去面对孩子,面对你。你要有耐心。”唐逸飞安慰道。
“耐心?”霍司年却嗤笑起来,眼底闪着无数的伤痛,甚至……唐逸飞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晶亮。
“司年,你……”哭了吗?
后面的话,唐逸飞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从口中说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来,司年受到当时打击非常大。
大到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冷静的承受。
这样的打击,这样强力的伤害,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那便是洛唯一。
看着不停流淌着鲜血的手,唐逸飞拉着霍司年,“司年你的手受伤了,需要包扎,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不用管我。”
霍司年甩开唐逸飞的手,满口的酒气,伸手遮住眼,颓废的靠在沙发上,“我没有控制住脾气,抱歉!”
“司年你和唯一到底怎么了?”
霍司年遮住了眼,看不到眼底的情绪,却能够看到隐隐抖动的肩膀,“她身边有了她喜欢的人,所以不要我了。”
从一开始,就是他天真,还以为洛唯一真如慕远沉说的那样,喜欢着他,深爱着他。所以即使是误会,他也会给她时间,想要等她冷静,等他自己找出真相,两人再好好冷静的谈谈。
可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美好幻想,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洛唯一喜欢的是慕远沉,慕远沉!!!
那个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让他没有办法接受,在回来的路上回想着他们两一起牵手在古镇逛街,吃东西,幸福的相视而笑。
他内心的怒火就跟火山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满脑子都想着,洛唯一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的婚姻,给他带了绿帽。
想着想着就越发的生气,到最后也没有控制住,就打电话给江离,立即对付顾家,让顾家公司陷入困境。
只有这样,洛唯一才会回来,才会离开慕远沉,才会回到他身边。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都过去了一天一夜,洛唯一却还是没有来找他。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司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唐逸飞听到霍司年的话也十分的惊讶。
自从认识洛唯一以来,他就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洛唯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很清楚。
洛唯一喜欢的人是司年,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他才会默默的选择了放手。
可现在司年说什么?
跟他说唯一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不要他了?
开什么玩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她和别人手牵着手,幸福的逛街,还一起吃一根雪糕,吃一串烤肉。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唐逸飞:“……司年,你在哪里见到的?”
“这个你不用管。”霍司年也只是奔溃了一小会,现在又立马回复了往日的沉稳和冷漠,眼底泛着冰冷的寒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她这么久如愿的。我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哪怕是一小步也不行。”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什么事都能够做出来。
哪怕威胁洛唯一。
看到霍司年这样,就连唐逸飞都要疯了。
烦躁的抓着脑袋,“司年,你疯了,你要逼死她吗?”
“她不会死的,为了顾氏,她一定会坚强的挣扎着活下去,她很清楚,现在她要是倒下了,那么顾氏就彻底完了。”
“司年,你简直疯了。”唐逸飞摇晃着霍司年的身体,企图将他给唤醒,“你醒醒,给我清醒一点啊!”
砰!
一个重重的拳头打在了唐逸飞的脸上,唐逸飞向后倒。
双手支撑在地上才没有倒下去。
唐逸飞眼中也带着怒火,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握紧拳头,朝着霍司年的脸上揍了过去,“给我清醒点。”
你打我,我打你。
两人在酒吧包房内打得不可开交。
也不知道撕扯了多久,两人脸上都挂了不少彩,衣服凌乱不堪,还有被撕裂的。
此时霍司年也酒醒了好几分。
伸手抚摸着嘴角的血渍,然后用幽深的目光看着唐逸飞,“胆子不小,敢打我。”
唐逸飞喘着气,“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误入歧途了,我就算活出这条命都得把你给拉回来。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清醒了不少。”
唐逸飞眼中带笑,觉得这一架打得值得。
霍司年缓缓起身,捡起了外套,重先坐回到沙发上,扯过领带将自己受伤的手随意的包扎起来,声音不疾不徐,“就算你这么说,这件事我也不会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