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国某处绝密级别的地下会议室内。
气氛庄重而肃穆。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坐着寥寥数人。
他们的肩头,都承载着这个国家的命运。
主持会议的是一位面容清癯、眼神深邃的老人,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人都到齐了。那么,
关于那一百份基因药剂的分配方案,现在开始最终表决。”
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
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一份薄薄的、印着绝密字样的文件在众人手中传阅。
上面的名字不多,但每一个,都是龙神国真正的瑰宝。
“原则上,优先保障国家战略安全与长远发展的核心支柱——
我们的国宝级科研人员。”
“他们的大脑,是国家和民族最宝贵的财富。
延长他们的生命,提升他们的智慧,其战略价值无可估量。”
一位肩扛将星的军人沉声开口,
手指点在名单上的几个名字。
“张爱民科士,生命科学领域泰斗,年事已高,
但思维依旧活跃,若能延长其科研寿命,价值无可估量。”
“李建国科士,高能物理领军人物,他主持的项目关乎未来能源格局。”
“王丽华科士,材料学专家,近室温超导技术的攻克离不开她的团队……”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龙神国,
在某一个科技领域的最高水平与未来希望。
“同意。”
“附议。”
“没有异议。”
表决进行得很快,也很顺利。
在座的人都清楚,将这些药剂用在最顶尖的科学家身上,
所能产生的长远效益,远比用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大得多。
这关乎国家的持续发展!
“另外,军方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龙牙’的存在就是证明。
但现阶段,破解药剂奥秘,实现技术自主,是重中之重。”
老人看向那位将军,
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军中精锐未能优先的惋惜。
“一旦我们掌握了简化版甚至改进版的技术,
首先装备的,必然是保家卫国的忠诚卫士!”
将军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用力点了点头。
“所有接受药剂注射的人员,包括科研人员及其辅助团队,
必须签署最高等级的终生保密协议。”
负责安全工作的负责人声音冷硬地强调。
“泄密者,以叛国罪论处,绝不姑息!”
他的话语带着凛冽的寒意,让会议室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众人再次点头。
这时,一个坐在角落、
面色红润略显富态的中年人轻咳了一声,脸上堆起一丝笑容。
“那个……诸位领导,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他的声音带着点试探。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您请说。”老人语气平和。
中年人搓了搓手,身体微微前倾。
“您看啊,这智神……毕竟是我们龙神国人嘛。”
他脸上露出一种“我为国家着想”的表情。
“他掌握了这么厉害的技术,于情于理,
是不是都应该……主动上交国家,造福全体国民?”
他稍微提高了点音量。
“我们可以尝试……嗯,通过舆论引导,或者一些其他方式,
让他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会议室里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度。
那位肩扛将星的军人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眼神冰冷地扫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傻子。
主持会议的老人脸上那平和的表情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淡漠。
他甚至没有看那中年人,只是轻轻敲了敲桌面。
“王副主任,你最近辛苦了。”
老人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远。
“西北分部的建设工作更需要你这样有想法、有闯劲的干部去把关。
组织上决定,调你过去全权负责,现在就出发吧。”
中年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在老人那平静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
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嘴唇哆嗦了一下,最终颓然低下了头。
“是……服从组织的安排。”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排除出这个核心圈子了。
等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后,会议室里才有人低声嗤笑了一句。
“蠢货!”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智神是你能道德绑架的人?”
“都坐到这个位置上了,还看不清形势?那就换个职位吧。”
“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主持会议的老人摆了摆手,制止了进一步的议论。
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此事不必再议。”
“请大家记住,与智神的关系,
是合作,是共赢,是绝对的尊重与信任!”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他自愿给予,是他的选择!
但国家断不能强行索取,这种行径与资本的巧取豪夺又有何异?””
“维持好这条线,就是目前最大的成功。
任何可能破坏这份默契的行为,都是对国家利益的严重损害!”
“有些人,既然思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跟不上时代,那就去更适合他‘发挥余热’的地方吧。”
老人没有说下去,但眼神中的意味已经非常明确。
没有人对此反对,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在这个层面,愚蠢和短视比恶意更不可原谅。
所有人都清楚,面对智神这种无法以常理度量的存在,
保持谦卑、真诚合作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妄想以势压人或道德绑架?
那纯粹是自取其辱,甚至可能给国家带来无法承受的灾难。
没看到自由国、欧罗巴那些强横一时的国家和组织,
在智神面前吃了多少瘪,却连人家影子都摸不着吗?
……
绝密生物研究基地深处,新开辟出的S级实验室。
张为民科士,这位年近八旬、头发花白的老人,
在两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搀扶下,
颤巍巍地躺上了特制的注射床。
他的眼神有些浑浊,
但深处却燃烧着一簇名为“求知”的火焰。
“老张,放轻松点。”
旁边一位同样年迈的老科士笑着安慰他,
但自己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