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吗?”
“什么人蹦出来,都以为是神医呢?”
“刘娟,你怎么回事!”
“你怕是被那个乡下骗子洗脑了吧?”
李秀红冷笑一声,那个骗子,也就骗骗这些无知的人。
一直都在回避,懒得搭理李秀红的人。
今天却不想忍了!
“乡下骗子?”
“人家治病救人,人家银针术超绝,就是傅老都在夸奖,能跟随傅老进手术室的人。”
“你行吗?”
“你不行,就嘴巴放干净一点。”
忍!
也要有个限度。
“你……”
李秀红的手指头,就差伸到刘娟的脸上了,可刘娟冷冷的看着她,那仿佛看透她的眼神,让李秀红有些心虚。
“不懂医术的人,我懒得和你说。”
刘娟也懒得搭理她。
只要她不嗡嗡嗡的和苍蝇似的恶心人,她才懒得多管闲事。
刘秀春知道楚鹿鹿的名字,可她没有说。
怕给楚鹿鹿惹事,那招人疼的姑娘年纪小,就是有医术,估计也不成熟。
李秀红虽然说话不中听,可手术的难度,她也听懂了。
更不敢把楚鹿鹿的名字说出来了。
就在外面又陷入诡异安静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小谢怎么样?”
刘秀春的内心在煎熬,既感觉对不起小谢,又不想让鹿鹿受人指指点点。
听到门打开,她跨步走上前,话已经说出口了,眼睛却瞪大了。
开门的人,不是楚鹿鹿。
而是小谢。
“刘姨,我没事。”
除了唱歌唱的嗓子哑了,手还没有什么知觉。
“鹿姐太累了,晕过去了。”
“我……”
时间倒回十分钟之前。
楚鹿鹿高精度缝合神经后,把手指头全部缝合好,还用空间的医术实验室扫了一下,确认缝合没问题。
她才终于放松下来,手保住了!
“好了,先恭喜你,遇到了我。”
“我也算是不负使命,你的手不影响开枪。”
她松了一口气,可那憋着的气泄了,她整个人也虚脱地昏过去了。
饿晕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顿饭都没吃。
“怎么是她?”
一群人走进屋里,这才看到做手术的人。
除了早就知道的黄晨东外,其他人才知道是谁。
黄晨东知道,也是意外。
独立营今天去山里拉练,回来晚了,他们到食堂的时候,被告知没饭了?
独立营一直都有留饭权的!
他们的训练最苦,时间没有确定性,一个个从深山里爬出来,结果没饭了?
刘秀春这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她把饭匀给一个叫楚鹿鹿的姑娘了。
黄晨东推了推眼镜,这件事就算了。
不过他需要和楚同志说一下,独立营整个营,就她这么一个家属,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和他说。
不需要来食堂讨巧卖乖,他们独立营有这个权利!
“咦?是神医。”
刘娟眼睛亮了,看着李秀红冷冷地哼了一声。
李秀红脸都僵了,怎么哪哪都有她啊?
一天天净是事!
刘秀春听到刘娟的话,“娟子,你也认识鹿鹿?”
鹿鹿?
她不认识!
可她认识神医啊!
“这位同志救了一位老先生,被傅老点名当助手,一手银针术很绝的。”
“如果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证。”
“既然这位同志说能救,那肯定是能救。”
刘娟只是一天,就变成一个小迷妹了!
能被傅老都夸赞的医生,整个医院,都找不到一个好吧?
刘秀春松了一口气,她愧疚的内心,终于被清空了。
“好了,都撤了吧。”
姜司令看了看李秀红,没有说什么。
李秀红皱着眉,跟着人群出去,嘴里还默念着,“鹿鹿?露露?璐璐?”
怎么和军哥认识的乡下丫头一个名?
应该是巧合吧。
同音不同字。
那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会医术?
军哥说了,那个乡下丫头长得丑,身材不好,还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一无是处。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姜司令,黄晨东,刘秀春和刘娟。
小谢已经被姜司令的警卫员拉去军区医院了,手指头断了可不是小事,总得让傅老看一看,才能彻底放心。
“鹿鹿没吃饭呢!”
“我一会回家拿上东西,然后去给她做饭,她什么时候醒,我就什么时候做!”
刘秀春已经下定决心了,都是自己把鹿鹿拉进来的。
而且小谢的事,多亏了鹿鹿帮忙。
那孩子刚十八,如果断了一根手指头,想要参加明年的新兵征兵,是真的费劲了。
“我把人背回去?”
黄晨东皱了皱眉,想着能联系的女同志。
最后无奈的发现,因为他家营长,认识的女同志不少,可都得罪了一个遍。
谁让他家营长嘴太毒呢?
“我来吧。”
“鹿鹿是一个女同志,我们知道原因没事,就怕那些长舌的,到时候造谣。”
军区的思想政治课,就是教导这些。
可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能来回聊天的,不过就是些家长里短。
“你跟在旁边,如果我没有力气了,你帮我扶一下。”
刘娟看着黄晨东,黄晨东僵硬地点了点头。
姜司令看着黄晨东,又看了看刘娟,还有一脸关心的刘秀春。
嗯!
这丫头,来军区时间不长,关系倒是维持得挺好。
原本想要插手的姜司令,愣是被边缘化,眼看着事情被解决,他没有插话。
“钥匙,找到了。”
刘秀春从楚鹿鹿的破布包里,找到钥匙,院子的大门打开,一行人赶紧进屋。
“就这屋,冷锅冷灶的。”
“一个姑娘家,怎么活啊?”
“你们独立营也是,给姑娘安排院子,倒是找个女同志帮忙看看,你们几个大小伙子,就这么安排了?”
“也就是鹿鹿不娇气,但凡换个女同志,你们试试!”
几个人一进屋,火炉子早就已经熄灭了,屋子里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烟火气。
刘秀春看着周围的一切,忍不住吐槽着。
黄晨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往上推了推眼镜,一句话都不敢说啊!
老大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一人承受不来……
刘娟擦了擦汗,把楚鹿鹿的棉大衣脱下来,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