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测和王成军有关,可鹿鹿有分寸,需要告诉他的,一定会告诉他。
“好。”
楚鹿鹿进屋了,走之前还没忘带走那只兔子。
不对,它有名字,野猪!
萧尽离看着布袋里的菜,还好是冬天,能放到外面冻上,一共十二道菜,还有满满六饭盒的大米饭。
咱就是说,他们两个人……
楚鹿鹿突然想起什么,又从屋子里走出来,“那个袋子里的菜,一会儿热热带回去,给独立营的战士们吃。”
“这个袋子里的三盒菜,是咱们两个的。”
“大米饭可以给我留下吗?你们吃馒头,我在外面存了。”
她爱吃米饭,她是一个米饭控!
能选择的时候,还是吃自己喜欢的吧。
“好。”
看着她护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萧尽离终于忍不住,终于捏了捏她的小脸……
已经被刘娟和刘姨她们捏习惯了,那种身体的抵抗感,早就消失了。
可……
“萧尽离!男女有别!”
她是不在意名声,可不代表小弟能以下犯上!
萧尽离的手,快速收回,然后握拳放到唇边,轻轻地咳嗽一声。
没忍住!
破手,怎么就没忍住呢?
“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掉了。”
“不用谢……”
最后感觉理由不够,他轻咳两声,然后喊了一声……
“姐姐——”
刚刚皱着小脸的鹿姐,立刻眉头舒展开,舒服了。
原来听别人喊姐姐,真的能治愈一切。
五师父诚不欺我。
嘿嘿……
五师父的人生,有两大爱好,第一就是机械,能搞出空间这么变态的东西,就算是自己前世,也领先太多太多了。
另外一个爱好嘛!
那就是喜欢听小鲜肉喊姐姐……
五师父说,小鲜肉喊姐姐的时候,骨头都是酥的。
可是!
她的骨头不酥,可能是喊得不对?
算了,小弟还很害羞,耳朵都红了,以后再慢慢训练吧!
“你热饭吧。”
楚鹿鹿进屋了,一句姐姐,完全忘了刚刚被捏脸的事。
萧尽离看着她的背影,唇边带着几分无奈,而刚刚捏她小脸的手指,左右磨搓几下,好像指尖还有她小脸的触感。
两个人吃完饭,萧尽离还有事,提着装满饭盒的袋子离开了,那些空饭盒也在袋子里。
他一会儿要去城里,顺路去国营饭店还。
楚鹿鹿喂了一会儿野猪,又坐在书桌前,把王成军说的事情,都写到纸上。
足足写了十页纸,才抬起头。
“这二百七十块钱,都是我应得的!”
真累啊!
帮忙审讯,帮忙记录。
她一个人干了那么多活。
她拿着剥皮的兔子,肩膀上还趴着一只……兔子。
野猪并没有看到同类的惨状,反而一拱一拱地往楚鹿鹿的脖子钻。
“鹿鹿来了?”
“这是拿的什么?”
军大衣的领子厚,遮住楚鹿鹿的脖子,也遮住兔子了。
王慧居然没注意到。
“鹿肉,对身体好,你们炖了补补。”
“这两只兔子,都扒好皮了。”
“这是我调制的膏药,专门治疗风湿的。”
“慧姨,你每天睡觉前敷上,起床的时候揭下来。”
慧姨的腿很严重,当年随军的时候,哪有现在的岁月静好?
家属也是后勤,全民皆兵。
慧姨当时组织人挖水渠,她要作为表率,会走在家属的前面。
经常在潮湿的环境下,她的腿患有严重的风湿。
她当年流产,再也无法怀孕,也和年轻的事情有关。
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太出来,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慧姨的腿稍微有些坡。
“你这孩子。”
“人不大,操心的事不少,我这个年纪,身体都算是好的。”
“不用担心,慧姨会陪着你。”
王慧拉楚鹿鹿进屋,当她脱下军大衣后,这才看到她肩膀上趴着的小家伙。
“呀!”
“这是什么?”
王慧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野猪抬起头来,兔子耳朵也立起来了,闻了闻楚鹿鹿的脖子,可能感觉是舒适区,它又趴下了。
“小兔子啊!”
“你这丫头,当着兔子的面,拎着死兔子,像话吗?”
王慧哭笑不得,赶紧把放在门口的兔子拎去厨房。
楚鹿鹿已经来过几次,在慧姨家,如同自己家一样。
慧姨还给她收拾出来一间房,在这边吃饭太晚,就让她住在这边。
“没事,野猪还小,不懂这些。”
野猪?
还小?
联系上下文,王慧指着兔子,“你别告诉我,你管它叫野猪。”
看着楚鹿鹿认真的表情,王慧有一瞬间的失语。
“是不是很好听?”
一脸洋洋自得的模样,不用问,肯定是她取的。
王慧摸着自己的良心,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爱,“对,很好听。”
不摸不行,怕良心痛!
“我就知道。”
“慧姨,果然是你有眼光。”
看着她臭屁的模样,这个时候的鹿鹿,是最放松的。
“这是我在一位老乡那买的月饼。”
“你回去的时候提着,我留了一半,你过来的时候想吃自己拿。”
对于她吃货的属性,只要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
“谢谢慧姨。”
看着她总是看时间,王慧知道她应该是有事。
直到姜司令回来……
“姜司令,我找你有事,方便单独说吗?”
慧姨,姜司令,亲疏有别。
姜司令看看媳妇,又看了一眼楚鹿鹿,“书房谈。”
两个人来到书房。
书房布置得很简单,灰色的窗帘,透明的玻璃窗,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后面的书架子上,放满了兵书。
“我写的。”
“我想对你们有用。”
“提前声明,我去过,不过属于我的痕迹都消除了,我只拿了属于我的二百七十块钱,还往里多放了一毛。”
对于为什么放一毛钱,姜司令突然想到萧尽离的汇报。
不得不说,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白色的纸张,写的字非常整齐,不是楷书,而是行书。
没有尺子比着,可写出来的字,直直的一排。
越往后看,姜司令的表情越凝固,终于看完最后一个字,王成军比预想的还要麻烦啊。
“纸上是你的猜测,还是王成军告诉你的?”
“能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