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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怎么?你有意见?遇唐伯虎。

李不渡看着二人,啧啧两声,心情舒畅。

为难我,你早说,你为难我啊,搞半天,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都准备鞠躬跟你们致歉了,原来是在给我做局啊。

要说放以前,自己一气之下也就气一下,但现在不同了,谁敢再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你就看吧。

李不渡的目标是杀祟诛魔没错,但那是目标,不是道德,如果真去论的话,李不渡现在的道德非常的混沌。

经历了那么多事,他的行事行为肯定会有所改变。

虽然平常都在道德水准之上,但如果不平常嘛,低一点,甚至在那之下也不是不行。

还是那句话,你遵守道德,那李不渡就跟你讲道德,你要不遵守嘛,你也甭想讲。

你不给他好脸,他也自然没有必要给你好脸。

他这一脚可能出格了些,但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免得总有傻逼分不清轻重。

而且真深究下去的话,按照749的规章,李不渡还真没错,毕竟调查员条例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谁让你他妈搞职场霸凌的?你活该被整。

哪怕没有规章,李不渡照样踹。

这气谁爱受谁他妈去受,李不渡不受。

李不渡冷冷地瞥了白沐风一眼,懒得再与他废话,转身准备离开。

忽然一道身影猛地从走廊外冲了进来,来人挡在了李不渡和白沐风之间。

李不渡脚步一顿,抬眼看去。

闯入者是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二十三四岁,比他稍矮一些。

他穿着一身质地普通的素色长袍,款式简洁,没有任何纹饰,像是某种制式的修行常服,但洗得有些发白。

一头过肩的青丝没有束起,就那么随意地披散在背后和肩头,有些凌乱,却并不显得邋遢,反而有种随性不羁的感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李不渡清楚地看到,那双眼眸的颜色并非大夏人常见的深棕或黑色,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如梦似幻的浅粉混合着淡蓝的色泽。

如同晨曦时分天边最柔和的那抹霞光与天空的过渡色,晶莹剔透,带着一种不似人类的恍惚感。

男子看了一圈,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既无惊恐也无愤怒。

他缓缓迈步,走到了李不渡面前,微微仰头,但他的姿态十分坦然。

“怎么?”李不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跟他们一伙的?”

那浅粉蓝眼眸的男子闻言,重重地、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

“兄弟,我刚刚路过的时候都听到了。”他看着李不渡,眼神清澈,甚至还主动伸出了手。

“你干得好。”

李不渡:“……?”

“我替北集的人谢谢你。”男子一边说,一边已经握住了李不渡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手,上下用力晃了晃,态度真诚得不像作假。

李不渡被他这一套操作整得有点懵,下意识地回握了一下。

“呃……”李不渡一时语塞,下意识问道。

“哥们……贵姓啊?”

“免贵姓楚,”男子松开手,依旧一脸认真,字正腔圆地回答,“名悠然。楚悠然。”

“哦~”李不渡拖长了音调,点了点头,“幸会幸会,楚哥。我叫李不渡。”

他顿了顿,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但是楚哥,我有个问题,这里是南楼辖区的749分局,你……北集的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楚悠然闻言,微微一愣,那双浅粉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晰的茫然。

他左右看了看破碎的会议室、走廊的狼藉,以及周围那些探头探脑、表情各异的749局工作人员,然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吗?”他喃喃自语,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怪不得我觉得这里布置不太对劲,人也看着眼生原来是走错地方了。”

李不渡:“……”

楚悠然却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脸上那点茫然迅速褪去,重新恢复了那种认真的表情。

他伸手进自己那件素袍宽大的袖子里摸索了片刻,然后掏出一个东西,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李不渡手里。

“来,兄弟,这个给你。”

楚悠然猛地往他手里塞了点东西。

随后在一旁解释道,语气里带着分享好东西的诚恳:

“这是我刚刚在路上抓的灵蝉,品相不错,挺精神的。

这玩意儿在我们北集,一斤可贵了,送你了。”

李不渡看向手中楚悠然塞过来的东西,沉默许久,释怀一笑,开口道:

“楚哥,道理我都懂,但是现在已经10月下旬了……”

“而且……这也不是蝉,这他妈是蟑螂”

楚悠然:“……?”

李不渡一脸嫌弃的塞回给他。

他眨了眨眼,凑近仔细观察着那只粤省双马尾,看了足足五秒钟,然后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困惑:

“蟑……螂?不能吧?蟑螂怎么可能那么大?”

李不渡:……

就在这时。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挤开围观的人群,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来人是个壮汉,肩宽背厚,肌肉扎实得如同铁铸,将身上那件简单的白色工字背心绷得紧紧的。

裸露出的双臂上,纹着奇异的、仿佛活物般缓缓游动的异兽图腾。

他面容刚毅,线条硬朗,浓眉如刀,本该是不苟言笑的严肃长相。

却偏偏生了一双略微上挑的丹凤眼,眼型精致,眸光锐利,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既威严又带着几分古典神韵的气质。

活脱脱像是从寻常老百姓家大门上揭下来的门神画像成了精。

他一进来,目光如电般扫过全场。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了楚悠然的后衣领,像拎小鸡崽似的将他往后拖了两步。

然后,他才转向李不渡。

刚才还一脸严肃的壮汉,脸上瞬间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他松开揪着楚悠然后领的手,双手合十,朝着李不渡连连躬身,语气诚恳又带着歉意:

“哎呀妈呀!不好意思哈,哥们儿!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哈!”

他指了指被拎到身后、还在研究李不渡手里蟑螂的楚悠然,解释道:

“这我哥们儿,他这人吧……有时候走路、想事情,容易走神,精神头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这不,一个没看住,不小心就走错地方,走到您这儿来了。”

“见谅,见谅哈!”

他是个明白人。

他一进来就看清了形势,这局势他不该掺和,况且也不是他们辖区,弄不好还惹一身骚。

李不渡他摆摆手笑容和煦:“没事,小打小闹,走吧。”

“得嘞!谢谢哥们儿体谅!您忙!我们先走了!”

壮汉闻言赶紧拽着楚悠然,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李不渡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

分局大楼外,某条僻静的巷子口。

刘念狂。

也就是刚才那个壮汉将楚悠然放下,自己则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老楚啊,当初都跟你说了,别跟我来南楼,你非要跟,你要跟也行,倒是跟紧我点啊!这一块我也是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嘎巴一下给你整丢了,万一出点啥事,咋弄啊!”

楚悠然闻言,抬起头,眉头微微蹙起,浅粉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清晰的困惑和认真:

“念狂哥,不是你走丢了吗?”

刘念狂:“……?”

他张了张嘴,看着楚悠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但跟楚悠然认识这么多年,刘念狂深知跟这家伙讲道理是没用的。

因为等一下这家伙就会把这事忘了。

刘念狂只能把这口气咽回去,无力地摆了摆手: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咱不说这个了。”

楚悠然看着他这副模样,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刘念狂脸上的无奈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深吸一口气,从裤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陈旧的钱夹,打开,从内侧的透明夹层里,抽出一张边缘已经磨损、颜色泛黄的老旧照片。

照片尺寸很小,是很多年前那种廉价的快照。

画面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依然能看清上面是两个勾肩搭背、笑得灿烂的少年。

左边那个年纪稍大,浓眉大眼,笑容爽朗,依稀能看出刘念狂如今的轮廓;

右边那个则更显稚嫩,面容清秀,眼神明亮。

刘念狂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上那个清秀少年的脸,眼神复杂。

“没找到……”他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沙哑。

他盯着照片,仿佛要将上面的人影刻进脑子里:

“但我敢打包票,如果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能一眼就认出来。”

楚悠然安静地听着,浅粉蓝的眼睛看着刘念狂,没有插话。

刘念狂又看了照片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回钱夹,贴身放好。

他直起身,拍了拍楚悠然的肩膀,像是安慰对方,也像是安慰自己:

“行了,不愁着找,只要人还在,还在大夏这片地界上,总有一天能找到的……都找了二十来年了,不差这一会儿。”

照片的右下角,用蓝色圆珠笔写着两行已经有些褪色的小字:

『兄-刘念狂』

『弟-刘志杰』

笔迹稚嫩,却力透纸背。

刘念狂收起眼底的黯然,重新振作精神:“走吧,老楚,咱先回北集。”

“这边没线索,再去别处打听,总会有消息的。”

楚悠然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安静地跟在了刘念狂身后。

“话说回来,那可是万籁尸仙哥,你硬着头皮就往上碰,吓死老子了,虽说咱俩都是仙资,但也不能这么胡来呀,你忘了他在新生代大比会上的表现?他可是咱们新生代第1人!老鼻子吓人了”

“……我睡着了。”

“……”

两人身影并肩而行,很快消失在南楼洞天喧闹的街巷之中。

……

另一边,李不渡漫步在南楼区的街道上。

他在那边等着苏灿醒来,两人也没敢说什么

李不渡也乐得清静。

先去了分配给他的宿舍位于北区边缘、靠近鬼哭海方向的一处独立小院。

简单安顿后,决定出去逛逛,亲身感受一下这南楼北区的“风情习俗”。

南楼洞天内部的建筑风格颇为奇特,既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和商业街区,也有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和传统集市。

两者混杂在一起,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感。

街道上人来人往,修行者和凡人混杂,穿着打扮各异,气息强弱不一。

但整体秩序井然,偶尔能看到身穿749局制服的小队巡逻而过。

除此之外,似乎跟外界也没什么不同。

李不渡没有明确目的地,只是随意走着。

他在一处卖传统小吃的摊子前停下,买了份当地特色的“灵米糕”,一边吃一边继续溜达。

就在他溜进小巷里面的时候,一道黑影猛地扑向他的大腿。

李不渡反应极快,在对方扑出的瞬间就已经察觉,身体本能地就要做出反击或闪避。

但当他眼角余光瞥见那黑影的轮廓和隐约的面容时,动作却猛地一顿。

就是这一顿的功夫。

“嘭!”

那黑影结结实实地抱住了李不渡的大腿。

紧接着,一声凄厉中带着狂喜、沙哑中透着哽咽的哭嚎,响彻了整条小巷:

“贵人——!!!”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死死抱住自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两百斤孩子般的男人。

李不渡一眼就认了出来,脱口而出:

“我草?唐伯虎?!”

……

……

(这些是昨天的,今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