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讲武堂，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无论是已经测试完的，还是正在排队的，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神情，看着林夜。
林夜自己也愣住了。
这两个数字，是什么情况？
林寒山踉跄着退后了两步，布满皱纹的手指颤抖着，指着林夜。
“你……你……！”
他“你”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台下众人更是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们看着台上的林寒山，一肚子的槽点不知道该怎么一吐为快。
您老人家刚才不是才说，阴阳二气，追求均衡，若能皆达到四九之极，便是此方天地的顶峰了吗？
您不是才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世间并无绝对的圆满吗？
那眼前这个直接突破50%限制，直接到100%，还彼此均衡的情况怎么说？
“哈哈哈！”
一声豪迈的大笑，骤然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气氛。
东方震看着林夜，双眼放光，满是欣赏与兴奋。
“林兄！你该不会就是那遁去的一吧？！”
他声音洪亮，回荡在讲武堂内，看到林夜资质如此非凡，他比自己测出好成绩还要高兴。
林夜越强，他这趟训练营之旅，就越不会无聊！
一个好对手，太难得了！
东方震的笑声，也让林寒山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一个箭步上前，几乎是从林夜手里将那青铜阵盘抢了过去，翻来覆去地检查，甚至还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确认阵盘没有任何故障。
他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看着林夜。
“再测一次！”
林夜依言，再次将手掌按了上去。
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嗡！
黑白二色的光华再度冲天而起，璀璨夺目，阵盘侧面的光幕上，依旧是那两个百分之百。
“不可能啊……这不应该啊……”
林寒山看着那两个数字，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他活了一百多年，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如此离谱的事情。
林夜心中也有些心虚。
关于这个情况，他其实隐约有了猜测。
大概率不是因为系统的原因。
系统只是一个转化器，能将进入他体内的任何能量，转化为只有他能得到的经验值。
问题，应该还是出在他的体质上。
自己能够直接吸收源晶。
说到底，无论是五行源能，还是阴阳二气，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基于自身的理解对天地间源能的一种概念划分。
源能，就是源能。
他连最本源的源晶里蕴含的能量都能照单全收，那么对于这些逸散在天地间的各种属性源能，自然也是来者不拒。
林寒山探手摸在林夜的右手手腕上，像个老中医一样号脉。
林寒山本人并非武者，林夜也没有抗拒。
良久，林寒山也没摸出个所以然。
他只感觉林夜的气血雄浑得不像话，经脉坚韧宽阔得异于常人，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常。
他缓缓松开手，盯着林夜看了许久，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从未面世的稀世珍宝。
良久，他才沉声开口。
“你，坐到第一排来。”
此言一出，许多人再次侧目。
林寒山指了指自己正前方那个此刻一脸尴尬的学员。
那学员只能摸了摸头，极不情愿地跟林夜换了位置。
此前，林寒山虽然在讲课，但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从未有过任何特殊对待。
现在这个举动，虽然只是换个位置，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已经让所有人都看出了苗头。
林夜在众人带着羡慕和嫉妒的注视下，坐到了讲台正前方。
这个位置，几乎是与林寒山面对面。
林寒山没有再纠结于之前的测试结果，在完成对所有学员的测试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
“总纲与感应要诀，已经尽数讲完。”
“所有想要修行此法的人，现在可以开始尝试感应了。”
“至于那些不适合修行，或是已有其他功法在身的人，也可闭目调息，自行修炼。”
“讲武堂是源能汇聚的阵眼所在，在这里修行事半功倍，不要浪费了宝贵的机会。”
说完，他便走到旁边坐下，不再言语，但一双浑浊的老眼，不时盯在林夜身上。
林夜闭上双眼，开始在心中回想和细品之前林寒山所说的每一个要点。
他不着急。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门新的功法，在没有彻底吃透之前，贸然修炼，极易走火入魔，反噬己身。
然而，总有人按捺不住。
不多时，林夜便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呕吐声。
林寒山猛地睁开双眼，厉声呵斥道：“心浮气躁，急功近利！武道修行，最忌讳的便是这两点！”
话音刚落，一名教官便从讲武堂外快步走了进来，将那名脸色惨白，嘴角溢血的青年架了出去。
同时，他冷漠的声音响起。
“廖阳，扣10分！”
这一刻，所有人才猛然惊醒。
他们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都处在这些教官的监视之下，任何表现，都可能会被记录下来，并直接与学分挂钩。
有了前车之鉴，再也没有人敢急于求成。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闭目静坐，开始认真体会理解林寒山所教的感应法门。
整个讲武堂，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一个多小时后。
林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已将《太虚两仪真解》的总纲和感应要诀，在心中反复推演了数遍，之前还有些晦涩难懂的地方，此刻也豁然开朗。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林寒山。
发现老头虽然闭着眼，但注意力似乎一直都若有若无地锁定在自己身上。
林夜没有在意，他摆开架势，正式开始了第一次感应。
看到林夜的表现，林寒山心中暗暗点头。
根基扎实，心性沉稳，不急不躁，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林夜的心神，逐渐放空。
耳边的呼吸声，空气的流动声，乃至自身的感官，都在这一刻被他尽数抛开。
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纯粹的黑暗与虚无。
很快，在那片黑暗之中，开始有无数细微的光点浮现。
赤、青、黄、白、黑。
五色光点，如同亿万萤火，在他身边环绕飞舞，构成了一片无比绚烂的粒子海洋。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景象。
在《五气导引诀》的理念下，天地间的源能粒子，便被划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
而此刻，林夜要做的，就是彻底推翻自己过去赖以修行的根基，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去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这并不容易。
这相当于要亲手摧毁自己已经建好的地基，再重新打桩。
林夜集中精神，一边将此前五行源能的理论抛之脑后，一边按照《太虚两仪真解》的法门，开始尝试对这些粒子进行重新分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二十多分钟后，在林夜的视野中，那片五彩斑斓的源能海洋，第一次开始变得暗淡。
五行光晕缓缓消散，最终彻底隐没于无尽的粒子之海中。
紧接着，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他发现，身边环绕的源能粒子不再以颜色区分，而是以性质区分。
无数的光点，开始明灭不定。
一些粒子，当他的精神力轻轻触及时，便传来一种如坠寒泉，浸入骨髓的阴冷感。
这些，便是阴气粒子。
而另一些粒子，触碰之下，却仿佛手握烧红的炭火，灼热而霸道。
这些，便是阳气粒子。
这一刻，林夜只觉得自己被一片前所未见的，也更加浩瀚无垠的源能之海包围。
整个世界豁然开朗，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轰然洞开！
如果说，在《五气导引诀》的感知视角下，他能够吸收的源能粒子总数是一万个。
那么现在，在他感知中的粒子总数，至少翻了三倍！
地阶功法，果然非同凡响！
随着林夜渐渐开始适应两仪真解的感知，他也渐渐在这片源能粒子形成的海洋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林夜看到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漩涡。
绝大多数漩涡都不大，如同河流中的水涡，缓慢地吸纳着周围零散的源能粒子。
然而，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赫然存在着一个巨无霸级别的超级漩涡！
那漩涡之庞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讲武堂内部空间的三分之一，形成了一片恐怖的能量真空地带。
无数的阴阳粒子被其拉扯吞噬，速度快到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能量流。
而在那个超级漩涡的旁边，是另一个规模同样骇人的漩涡。
虽然只占据了讲武堂约莫四分之一的范围，但也远远超出了其他所有小型漩涡的总和。
大量的源能粒子，被其以一种极其恐怖的效率吞没。
林夜缓缓睁开双眼，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只见东方震正盘腿坐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而他身边，那个制造出最恐怖漩涡的，正是那位身穿道袍的青年，张道玄。
此刻，张道玄双目紧闭，盘腿吐纳，周身气机流转，显然正在运转某种极其高深的功法。
林夜心中顿时了然。
原来这些漩涡，就是每一个正在吐纳修行的人，在源能之海中形成的具象。
他为张道玄强悍的资质与功法感到心惊。
但更让林夜感到震撼的，是东方震。
这家伙根本没有沉下心来修行，反而在优哉游哉地观察着场中所有人。
可即便如此，他无意识间形成的源能漩涡，也足以碾压除了张道玄之外的所有人。
这才是真正的怪物。
“你感应完成了？”
讲台上，林寒山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将林夜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林夜点头。
林寒山那双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异。
果然是修炼这门功法的奇才！
他刚才抽空翻阅了林夜的基础资料，在功法那一栏，清晰地写着“五气导引诀”五个字。
作为军方出身，他对这套功法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大夏军方最普遍，也是最基础的制式功法。
两门功法品阶天差地别。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
最难的，是在熟悉了五行感知之后，要强行扭转固有的修行认知，转为阴阳感知，而不被原先的五行理念所干扰。
这需要大毅力，大悟性。
林寒山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掌。
“都停一下。”
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从修行状态中脱离出来。
“等会的观想课推迟，你们之中，应该有人已经完成了初步感应。”
“今天进度往前推一推，我接下来，讲解引气要诀。”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那些还在苦苦挣扎，试图分辨阴阳二气，却始终不得其法的学员们，全都呆住了。
不是……
您说的“有人”。
到底是谁啊！
这才多久？
谁他妈能这么快就感应成功了？！
林寒山根本没理会台下众人的骚动，也没管他们到底有没有消化完他之前所讲的东西。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所有人一眼，便自顾自地开始讲授起来。
“你们应该都已经到了开脉境，十二正经贯通。”
“与你们此前修行的功法有些许不同。”
“过去你们吸收的源能，大多需要经过脏腑的过滤与淬炼，才能进入经脉运转。”
“但《太虚两仪真解》所导引的阴阳二气，可直入你们的髓海与心炉。”
“在吸收效率上，不可同日而语。”
随后，林寒山开始深入浅出地讲解何为髓海，何为心炉。
“髓海，藏于骨髓，其关窍在足底涌泉，心炉，位于胸腔，其门户在胸前膻中。”
“引气之法，便是以涌泉穴吸纳大地阴气，灌入腿骨大髓，直入髓海。”
“然后以膻中穴采撷阳气，熔炼于胸腔，直入心炉。”
“阴气沿足少阴肾经上行，阳气沿手少阳三焦经下行。”
“最终，阴阳二气于丹田交汇，始可构建周天，循环往复。”
林夜听得无比专注，将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
半个小时后，林寒山讲完了引气要诀的全部内容。
他看到林夜再次闭上双眼，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这一次，林寒山再次开口，虽然明面上依旧是对所有人说。
但有心人已经发现了，林寒山是打算指定他们中的几个别人。
“引阴气入髓海，讲究的是一个润字，如春雨润物，无声无息，不可操之过急。”
“引阳气入心炉，则需一个炼字，如百炼成钢，需以神念为锤，心火为炉，反复锻打。”
林寒山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学员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林寒山的点拨下，林夜只觉得茅塞顿开，许多之前还觉得艰涩的地方，瞬间融会贯通。
他再次屏气凝神，进入了状态。
第一次引气，正式开始。
林夜心神下沉，意念集中于双足足底。
那深藏于足心的涌泉穴，仿佛变成了一双无形的眼睛，开始窥探大地深处那沉静而厚重的阴属性能量。
同时，他分出一部分心神，镇守于胸口正中的膻中穴，感应着空气中那些活跃而灼热的阳属性能量。
阴阳二气，开始被他的神念缓缓牵引，朝着两大要穴汇聚而来。
嗡——！
就在林夜尝试将第一缕阴气和阳气引入体内的瞬间，一阵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骤然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讲台旁，林寒山那双浑浊的眼瞳，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不远处，一直挂着玩味笑容的东方震，脸上的表情也稍稍凝滞！
下一刻，整个讲武堂内，所有游离的源能粒子，无论是阴属性还是阳属性，都仿佛收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指令。
它们开始调转方向，如同百川归海一般，朝着盘坐在第一排的林夜，疯狂涌去！
但很可惜。
林夜的第一次尝试引气……还是失败了。
阴阳二气在入体的瞬间便失去了控制，重新逸散开来。
但是，就是这失败的第一次尝试，却引发了足以让林寒山震惊，让东方震色变的恐怖异象！
这是……源能共鸣！
只有对源能微粒拥有近乎妖孽级别的亲和力，才有可能引发的罕见现象！
“嗯？”
那个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巨大漩涡，也在此刻剧烈地动荡了一下。
张道玄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那古井无波的清澈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骇然的神色。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一股让他心悸的源能潮汐，从前方某个方向汹涌而来。
随后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瞬间就要冲垮他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庞大源能漩涡！
他循着那股源能潮汐的源头望去，正对上了林夜那双同样因为意外而睁开的眼睛。
四目相对。
张道玄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惊涛骇浪。
刚才那一道源能潮汐，是眼前青年引发的？
他不是才刚刚开始修行台上林寒山所授的功法吗？
已经能尝试引气了？
这究竟是什么学习效率！
讲台旁的林寒山，更是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快步走到林夜面前，那张老脸上再也维持不住镇定，声音都带着一丝急切。
“怎么了？进行到哪一步了？是哪里出了问题，说出来，我帮你看看！”
他彻底不装了。
他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自己此前“不回答任何问题，不单独指点任何一人”的脸，公然给林夜开起了小灶！
这一幕，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情绪。
无数道混杂着羡慕嫉妒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了林夜。
凭什么？
他真就这么特殊吗？！
林寒山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什么不回答问题，什么自行领悟。
在这样一个万中无一的妖孽面前，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夜没有立刻回答。
他眉头微蹙，仔细回味着刚才失败的每一个细节，在脑海中飞速复盘。
片刻后，他才抬起头，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
“老师，我能感觉到阴阳二气，也能牵引它们，但它们在即将入体时，就变得极不受控，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互相排斥，又互相吸引，根本无法顺利导入经脉。”
林寒山闻言，非但没有疑惑，反而露出了然的神色。
“这是正常现象，尤其是对你这种亲和度高到异常的人来说。”
“阴阳二气，本就相生相克，你对它们亲和力太强，就好像两块磁性都极强的磁铁，稍微靠近便会产生巨大的斥力或引力，极难掌控。”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却依旧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解决之法有二。”
“其一，分而化之，先只引一种气入体，待其在髓海或心炉中稳定下来，再去引动另一种，此法稳妥，但耗时较长。”
“其二，将精神力高度凝聚，在涌泉穴与膻中穴外，构建一道桥梁，让阴阳二气在你的神念之桥上先行交汇、初步融合，再一同引入体内。”
“此法凶险，对精神力的强度和操控力要求极高，稍有不慎，神念便会被狂暴的阴阳二气冲垮，轻则头痛欲裂，重则识海受损。”
林寒山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林夜，等他自己选择。
周围的学员们一个个竖起了耳朵，脸上写满了嫉妒，却又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字。
就算再愚钝的人，也察觉到林寒山此刻讲的东西，恐怕是他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修行秘辛。
林夜思索片刻，他打算两个方法都试试。
他再次闭上双眼，心神沉定。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去牵引外界的源能，而是先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调动起来。
最终化作一道无形无质，却又仿佛真实存在的虚幻桥梁，一端连接着足底，一端连接着胸口。
下一刻，林夜心念一动，再次引气！
这一次，有了神念之桥作为缓冲地带，过程顺利了无数倍。
一缕极细的阴气与阳气，被他小心翼翼地牵引而来，在那座虚幻的桥梁上缓缓靠近，林夜小心控制体量，最终触碰到了一起。
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在精神的压制下，竟诡异地达到了某种平衡，开始缓缓交融。
成了！
林夜心中一喜，正准备将这股初步融合的能量引入体内。
整个讲武堂，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了一下！
明明门窗紧闭，大殿之内却凭空刮起了一阵风！
“怎么回事？！”
“这风是哪来的！”
一片惊呼。
然而，东方震、张道玄和魏淑颖三人，却在同一时间脸色剧变！
在他们的感知中，源能粒子的海洋中，诞生了一个新的庞然巨物！
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以林夜为中心，一个比之前庞大十倍不止的超级漩涡，缓缓成型！
那漩涡旋转的速度，快到形成了一片模糊的能量阴影。
所有靠近它的源能粒子都在瞬间被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泛起！
另一边，东方震也收起了脸上所有的好奇，他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也是这是林夜无意识间形成的源能漩涡。
但却直接宣誓了主权！
这已经不是在吸收了。
这是在掠夺！
以一种不讲任何道理的霸道姿态，将这片空间内所有的能量，据为己有！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林夜，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他此刻只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效率太高了！
过去的《五气导引诀》，需要将源能吸入体内，再经由五脏六腑的层层过滤和转化，才能化为自身气血，效率低下，过程繁琐。
而这阴阳二气，却能直通髓海与心炉这两大根基本源，过程缩减了数倍不止！
再加上他百分百的亲和度，吸收效率，更是达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恐怖境地！
一连串的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接连响起。
【叮！你已学习新的功法：太虚两仪真解！】
【当前境界：入门】
【当前功法经验加成：180%】
【当前等级上限：LV35】
【在你完全理解该功法真意后，功法经验加成将提升至250%，等级上限将提升至LV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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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