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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出发和追踪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精神高度集中,神经像拉满的弓弦,居然直到天蒙蒙亮、窗外泛起鱼肚白时,都没再看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网吧里熬夜的嘈杂声不知何时已散去,只剩下机箱低鸣和远处早市的隐约响动。

天一亮,吴邪就给三叔再次打去电话。听筒里传来三叔明显带着被吵醒怒意的“喂”,他没等三叔开口骂人,就语速急促地把自己和王盟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声音里压着后怕。他特意顿了顿,又强调:“三叔,我绝对没有看花眼。那东西……长头发,白衣服,黑得不对劲的眼睛,速度快得不像人。”

三叔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沉了下去:“待在原地,别自己乱跑。我会让潘子去接你们。吴山居那边,我也会安排人去看看。”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电话响了,三叔让他们出来上车。吴邪带着王盟,像惊弓之鸟般警惕地挪出网吧大门。清晨的冷风一吹,两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门口停着一辆半旧的越野车,驾驶座上的是三叔得力手下潘子。那个买着龙脊背、总戴着兜帽的小哥就站在车旁。

潘子降下车窗,冲吴邪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小三爷,快上车!三爷吩咐了,接上人直接走。”那小哥却站在车外没动,兜帽下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目光掠过街角的阴影、早点摊的蒸汽、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等吴邪和王盟手忙脚乱爬进后座,他才无声地拉开车门跟上来,坐下后视线依然锁定窗外。

车子拐过几个街区,在转入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时,一直沉默的小哥忽然低喝一声:“停车!”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潘子猛地踩下刹车。几乎同时,小哥已拉开车门,身影如猎豹般弹射出去,几步腾挪就消失在前方的街角拐弯处,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车里剩下的三人一时愣住,面面相觑。王盟缩在座位里,牙齿开始咯咯打颤:“那、那个……小、小哥他……去追什么了?是不是……昨晚那个……”

吴邪紧紧盯着小哥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摇头,声音有些干涩:“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潘子倒是不慌不忙,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才慢悠悠道:“放心,那位爷用不着咱们操心。你就算把墓里最凶的粽子刨出来放他面前,该扭头就跑的也绝不是他。”他吐了个烟圈,瞥了眼后视镜里脸色发白的王盟,“道上人称‘南瞎北哑’,这位就是那鼎鼎有名的‘哑巴张’。”

王盟听得云里雾里,又咽了口唾沫:“粽、粽子?墓里……还、还放粽子?”

潘子被逗乐了,笑出声:“啧,不是端午节你吃的那种。得了,现在跟你说不明白,等真碰上了……嘿,也不一定就能‘有幸’见着。”

吴邪倒是从爷爷留下的笔记里模糊知道“粽子”指的是什么,但他以前只当是荒诞的乡野奇谈。可经过昨晚,他心里那点“绝对科学”的笃定,已经裂开了细密的缝。

没过多久,车门被拉开,一阵微凉的晨风灌入。小哥回来了,身上似乎带着外面清冽的空气和一丝难以捕捉的、类似旧祠堂的阴冷气息。他面色依旧平静无波,只吐出三个字:“跟丢了。” 随即抱臂靠回座椅,拉低兜帽,将自己重新隔绝在沉默里,仿佛刚才那闪电般的追击从未发生。

潘子显然早已习惯,叼着烟含糊地应了声“得嘞”,一脚油门,车子朝着三叔的住处疾驰而去。

吴三省这边,天没亮透就被吴邪的电话吵醒,听完后睡意全无。他阴沉着脸,接连拨了好几个电话。先是安排了信得过的人手立刻去吴山居内外仔细查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接着又联系了几个伙计,把原定几天后的计划硬生生提前;最后,他打给了二哥吴二白,将吴邪遇到的事和自己的判断详细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吴二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冷静而缓慢:“不像是寻常脏东西。动作太快,目标明确,更像是有备而来。有人盯上小邪了。”这想法与吴三省不谋而合。他眼神阴鸷,指节敲着桌面:“不管是谁,想动我吴家的人,得先把命留下。得想办法,把这藏在暗处的虫子……引出来,捏死。” 这些冰冷的算计,他一句都没对吴邪透露。他那大侄子还太嫩,满心以为自己只是撞了邪,根本没想到已一脚踏进了真正的旋涡中心。

一到地方,吴邪刚下车,看见三叔站在院门口,立刻就想上前倒苦水。吴三省却抬手制止了他,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刚下车的小哥身上:“看到了?是什么路数?”

兜帽下,小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缓缓摇头:“只瞥见一个背影,速度极快,隐匿功夫很好。不确定是人是鬼,还是别的什么。”

吴三省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满脸后怕又急于倾诉的侄子、缩着脖子的王盟、沉稳的潘子,最后在小哥平静无波的脸上停顿一秒。他果断下令,声音不容置疑:“潘子,叫上大奎,去把准备好的家伙和物资全部搬上车,我们即刻出发。”他从潘子手里接过自己的登山包时,两人极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潘子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眼神里透出“都安排好了”的讯息。

因为临时多了个王盟,原本宽裕的后排顿时拥挤不堪。四个人挤在一起,最边上的小哥几乎半边身子都贴在了冰凉的车窗上,只能侧着脸,目光如鹰隼般投向车后飞扬的尘土,警戒着可能的追踪。

中间的王盟和吴邪更是动弹不得,王盟尽量缩起身体,吴邪则僵着脖子,生怕稍微一动,这脆弱的平衡就被打破,把谁给挤下去。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路途,漫长且难熬。

为了避开高速上的检查站(车里不仅超载一个,那些“违禁”的装备更是见不得光),潘子选了曲折的省道和县道。路程被拉长了好几倍。颠簸了十几个小时后,吴邪已经被拥挤、闷热和疲惫折磨得头晕眼花,此刻什么长发白影的恐惧都暂时让位给了浑身酸痛的现实——他只想立刻找张平坦的床,睡到天昏地暗。

连一直保持高度警觉的小哥,在长时间与车窗玻璃紧密贴合并持续观察后,精神也难免有些涣散。因此,他并未察觉,就在他们后方约一里地外,一个身影已不紧不慢地跟了他们整整一天。

那是一辆性能极佳的竞速自行车,骑手选择它的理由很实际:对于一个身份敏感、无法合法驾驶机动车的外籍跟踪者而言,自行车几乎不会在任何关卡引起注意。它足够灵活,能在任何路况下保持合理的行进速度,且这辆车的轻便与速度远超普通代步工具。

骑手是个穿着宽大白色卫衣、身形娇小的女孩。她独自骑行在乡间道路或城镇边缘,看起来就像一个进行长途骑行的普通运动爱好者,毫不起眼。即便真有同路者,也几乎不可能察觉到异常——她从未停下车休息、喝水或进食,只是以一种稳定到诡异的节奏,朝着前方越野车卷起尘土的方向,沉默而固执地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