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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浩然这般强大，连夫子都不敢收他为徒，反以师兄弟相称。如此人物，神殿竟能让他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夫子游历天下多年，莫非就是为了寻找柯浩然的 **？可究竟是何等力量，能让这般绝世天才死得无声无息？”
“简直像是……被天地直接抹除！”
“……”
白玉楼内议论纷纷，却始终无人能道出 ** 。
柯浩然之死，令众人心绪难平。
一位剑道绝巅者，更是云口中足以位列剑道前几的存在。
这般强者，神殿如何能悄无声息地 **？
台下喧哗不止，夫子冷声追问。
云淡然一笑，开口道：
“柯浩然曾言：‘纵有千万人阻我，我要去，便去！’那时的他，傲视人间，举世无敌！”
“然其性情狂傲，敢问天道，敢剑指苍天，终触怒天道意志。柯浩然自觉世间再无对手，遂拔剑登天，与天一战。最终，昊天神女降临神殿，将其诛杀。”
“……”
云娓娓道来，众人听得心神震撼。
原来先生曾提及的那位被西陵神殿以天道意志 ** 的绝世剑客，竟是柯浩然！
三楼天字号雅室门前，夫子泪落如雨。
柯浩然啊柯浩然！
你何至于此！
明知天道意志可降，为何偏要前往？
以你之能，即便不敌，难道还逃不得吗？！
夫子的气息时而狂暴如雷，时而绵长似水，令台下众人心惊胆战。
云仿佛洞悉夫子心思，朗声道：
"柯浩然那等境界，早已能感知天地玄机。与天一战前，他早已知晓神殿阴谋。但身为绝世剑客，人间无敌，岂能不向往更高处的风景？"
"正因如此，得知神殿阴谋后，柯浩然非但不退，反而拔剑向天！这便是他的 ** ！"
"......"
云娓娓道来，台下众人方知其中隐秘。
原来那位绝世剑客未留丝毫痕迹，只因他早已超脱生死，只为窥见更高境界！
想通此节，白玉楼内一片寂静。
天道意志如此强横，竟真有人敢逆天而行？！
虽最终被神殿设计 ** ，但这等向天挥剑的胆魄，仍令众人震撼难言。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却陷入迷惘。
身为正道 ** ，她向来奉行宗门训诫——庇佑苍生，顺天应命。
可如今云口中的天道，竟是这般......
这般情形下，叫她如何再信天道？
其余慈航静斋 ** 倒无这般觉悟，听闻天道折断人间至强之剑，只顾惊叹天道威能。
三楼雅室中，阴葵派圣女绾绾亦听得心神俱震。
她虽为魔门圣女，却不知世间竟有如此秘辛——永夜大劫、千秋杀劫，更有人敢剑指苍天！
今日得云点破，绾绾方知天地之大。
人间至强的剑客，竟都殒命于天道之下。
这......
难道天道意志真的不可战胜吗？！
绾绾注视着楼下的云，眼中充满疑惑。
徐凤年从躺椅上直起身子，目光落在云身上，若有所思。
作为北凉王嫡子，他将来必定执掌北凉大权，所关注之事自然远超常人。
然而，如今连天道意志与天道对抗这等秘闻都被揭露，即便是徐凤年这样的权贵子弟，也不禁听得 ** 。
姜泥见他神情呆滞，忍不住调侃道：“堂堂北凉王世子，听个书都能听傻了？”
徐凤年转头看向她，见她一脸漫不经心，淡淡一笑：“只是听书？你以为天下高手都像我这般无聊，专听人说些闲话？”
姜泥猛然一惊：“难道那说书先生讲的都是真的？！”
徐凤年不再理会她，重新将视线投向云。
姜泥却震惊不已。
她心思敏锐，怎会想不透其中关窍？
为何众多武林高手对一名说书人如此恭敬？
必是他有令众人忌惮之处！
是实力吗？若有实力，何必在此说书？
若非实力，那便是云所言句句属实！
想到此处，姜泥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云。
另一边，天字号雅室内。
夫子听完云的话，神情颓然。
若害死柯浩然的另有其人，他定会将其碎尸万段，为师弟 ** ！
可凶手……竟是天道！
夫子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他最疼爱的小师弟竟陨落在天道意志之下，这仇，怕是难报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与柯浩然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夫子心头浮现。想到自己无力为小师弟讨回公道，他的道心竟隐隐生出一丝裂痕。
李默默起身，垂首静立，无声地为小师叔哀悼。
白玉楼内一片沉寂。良久，夫子沙哑的声音响起：“云先生，如此说来，我小师弟的仇……报不得了？”
众人闻言，皆心生戚然。
然而，云却摇了摇头：“谁说报不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向天道复仇？可能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夫子颓唐之气一扫而空，周身骤然爆发出惊天威势。他紧盯着云，静待下文。
云环视众人，淡然一笑：“永夜将至，昊天再现人间。此劫，唯有寥寥数人可解。”
“而夫子你，正是人间少数能与天道抗衡的至强者之一。”
话音落下，满楼寂然。
谁曾想，永夜浩劫竟近在眼前。
更无人料到，夫子……便是那敢与天争锋之人！
小师弟以命试剑，虽败犹荣——天道，并非不可战胜！
师兄竟能与天道意志正面抗衡？！
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听闻天道意志将再度降临人间，夫子眉头深锁。
得知自己乃人间少数可对抗天道意志之人，夫子胸中豪情顿生。
那霸道气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韵。
白玉楼内众人望向夫子的眼神充满惊骇。
夫子却朗声大笑：
"小师弟命丧天道之手，老夫原以为此仇难报。但听云先生所言，与天道斗上一斗又何妨！"
说罢转身看向李慢慢，含笑点头：
"云先生，老夫这徒儿就托付给你了，望善待。"
话音未落，夫子身影已从白玉楼中消失无踪。
众人瞠目结舌，皆不解其如何凭空消失。
** 李慢慢恭敬跪拜，恭送恩师。
台上云目睹一切，眉间掠过一丝疑惑，转瞬即逝。
见首问者已离去，云转向众人：
"第一个问题已回答，现在谁来提第二个问题？"
此言一出，白玉楼内顿时喧哗四起，众人争相议论。
慈航静斋众人跃跃欲试，令师妃暄困惑不已。
领队长老走近询问：
"圣女此行可曾携带贵重物品？"
师妃暄蹙眉反问：
"只带了些许银两，长老何故有此一问？"
听到这番话，领队的长老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方才先生列举了诸多绝世魔头，我慈航静斋身为武林正道，自当肩负除魔卫道的重任。因此想筹措些银两，向先生请教应对之策。"
"......"
见师妃暄主动提起此事，那长老立即诉起苦来，字里行间都在强调这是为了天下苍生。
但在看透 ** 的师妃暄看来，这分明是长老想从中谋取私利。
否则她也不会向其他女 ** 索要钱财。
想到这里，师妃暄开口道：
"先生见多识广，寻常金银岂能入他的眼。不如等我们回山门取来宝物再请教不迟。"
说完，她向几位女 ** 使眼色，示意她们收起拿出的钱财。
可那些女 ** 似乎没领会她的意思，或者说即便明白了也不愿听从。
长老听师妃暄这么说，心中暗自诧异。
若在往日，师妃暄早就倾囊相助了，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虽然疑惑，长老也没再强求，转而将女 ** 们拿出的财物尽数收入自己囊中。
见此情形，师妃暄既觉可笑又感悲哀。
慈航静斋作为名门正派，给予长老的待遇已十分优厚。
即便如此，这些长老仍要从月俸仅一两银的女 ** 身上搜刮钱财。
师妃暄苦笑摇头，却也无可奈何。
她这个圣女在门中不过是个摆设，又能如何？
就在此时，一人上前问道：
"先生，在下谢烟客。想请教身边这位小兄弟的亲生父母究竟是何人。"
说着，谢烟客将身旁的青年拉到云面前。
看清那人面容后，云顿时怔住了。
好家伙，这不是**嘛？！
一想到**的武学天赋，云心里就乐开了花。
要是自己带着**修炼，突破天人大长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另一边，白玉楼里众人听到提问的是谢烟客，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谢烟客？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很快，有江湖高手认出了他，惊呼道：
“谢烟客？！就是那个凭玄铁令办事的谢烟客？！”
这话一出，楼内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真是谢烟客？！他不是在隐居吗？怎么跑来白玉楼了？”
“他旁边那小乞丐是谁？为啥要帮小乞丐找爹娘？”
“以前我们门派有人得过玄铁令，让谢烟客杀个人，结果第二天他就提着人头来收令了！”
“这谢烟客，可不是善茬啊！”
……
台下议论纷纷，谢烟客听得哭笑不得。
没想到自己在江湖上名声这么响！
他心底那股熄灭的傲气又隐隐冒了出来。
来白玉楼前，谢烟客原本心高气傲，可听了云说书后，发现自己竟有许多听不懂的地方。
别说无上真魔榜那些魔头，光是刚才提到的书院夫子，他就自叹不如。
更让他震惊的是，夫子居然让下一任院长给云打下手！
那一刻，谢烟客才明白自己太小看天下人了。
而云此刻的目光全落在**身上，对谢烟客连看都没看一眼。
见识过云的厉害后，谢烟客哪敢有半点不满？
看着身旁的**，谢烟客气得直咬牙。
谢烟客注意到小乞丐身上的玄铁令，询问后得知，小乞丐是在路边捡到一个饼，而玄铁令就藏在饼里。
见小乞丐与自己有缘，谢烟客决定帮他完成一个心愿。
谁知，小乞丐的愿望仅仅是吃一顿饱饭。
谢烟客听后不禁失笑。
果然是乞丐啊！
连玄铁令的价值都不懂，居然只想用它换一顿饭。
谢烟客看着手握玄铁令的**，淡淡一笑，随后带他离开。
然而，这个决定让谢烟客日后懊悔不已。
他曾立下规矩，持玄铁令者可让他办一件事。
**的愿望如此简单，对谢烟客来说，一顿饭根本不值一提。
他怎能让自己的承诺仅兑现为一顿饭？
可**除了吃饱，再无其他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