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要的东西,什么都好准备,就是这二百多童男童女,有点难。】

【我叫来王定,让他想办法去沿海边找一群年纪小的,懂水性,不会晕船的孩子,到时候准备跟着徐广祝一起上船,最好快点找。】

「真找啊?」

「不真找难道还假找吗?」

「秦苏就算再厉害,那也不是皇帝,他爹才是皇帝,秦苏只要一日不是皇帝,他就必须要听他爹的话。」

【王定问我难道真的要找童男童女上船吗,他说:“虽然现在粮食有了,但现在还在过渡期,两百多人,虽然不算太多,但麻雀再小五脏俱全,两百多人还是很心痛的。而且还是找仙山,哪有什么仙山,分明就是送他们去死。”我看着下面送上来的海上舆图,听见王定的话,冷笑一下:“谁说这群人去找仙山。”】

「???」

「???兄弟,你……」

「等会,这群人不找仙山找什么?」

「搞不懂,秦苏这是打算阳奉阴违吗?」

阳奉阴违。

是的,秦苏打算阳奉阴违。

毕竟同一个人,秦苏还是很了解自己的。

反正君父是不可能被说服的,吵架吵多了反而增加父子间的矛盾,消耗感情,还不如表面应承呢。

秦苏缩着脖子不说话。

魏皇:……

【我看着海上的舆图,跟王定解释:“船夫水手都是我们自己的人,这群童男童女挑机灵点的身手好的,到时候等船航行出发,直接把徐广祝在船上宰了丢进海里喂鱼。这群人也别找什么仙山了,直接去海上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国家陆地,如果有的话,船上的金银财帛可以拿去换点魏国没有的东西,等个三年五载的再回来,然后告诉君父,找药失败了,徐广祝路上出意外死了。”】

【都在船上了,谁又能知道徐广祝是真的意外死了还是被杀的。而且在船上,他就不信徐广祝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船上的人都要精心挑选,除了徐广祝,其他的人必须是我们的人。”反正徐广祝这次,必须死。】

「不愧是秦苏。」

「等等?那这船?」

「…………???」

「OMG,秦苏你真的是给我憋了一个大的。」

「不……不会吧?」

「你的意思是……秦苏这次航船直接到了美洲?」

「哈????」

???

这下子,天幕下的人开始迷惑了。

所有人看着秦苏,总感觉这个长公子一不小心就干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但是他们不明白这件天大的事情是什么。

魏皇皱着眉看天幕,半晌,噌一下站起身:“美洲?”

大海之外竟然还有其他的土地和国家!

意识到这一点,魏皇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魏皇忽然想到了之前天幕上说的番茄,那是不是证明,这个所谓的美洲,其实有很多他们魏国没有的东西。

魏皇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跟复杂情绪,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原本是想叫孟宥的,结果没在人群里面看见孟宥的身影,想了片刻才记起,孟宥带着人去百越那边找粮食了。

魏皇:……

魏皇只好把视线落在百官之首的王观身上。

王观:……

和魏皇对上眼神的那一刻,王观整个人面容憔悴,笑得勉强:“陛下!”

陛下,臣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啊。

魏皇:……

魏皇移开视线。

算了,找美洲的事情不急于一时,船都还没有造出来呢,事情天幕都还没有定论呢,不急不急,真的不急。

魏皇把视线落在秦苏身上。

秦苏:……

秦苏犹犹豫豫:“君父,你应该不会这么……”没心没肺吧,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魏皇语气沉重:“秦苏,为什么我朝的官员没有你的多?”

秦苏:……

秦苏犹豫一下,开口道:“可能是因为,我不信方术?”

魏皇:……

魏皇留给秦苏一个冷酷的侧脸。

【王定恍然大悟,然后欢欢喜喜出去找人了。】

【十三年五月,我跟君父吵架了,吵架原因——君父说我准备的东西太少了,我觉得我准备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在章台宫里吵,君父想要准备更多的财帛,我问他国家还要不要发展,社会还要不要运转。他说有黔首,举国之力求取一颗长生不老药,后面是可以发展回来的。徐广祝和秦亥也在边上说要帮助君父拿到长生不老药,毕竟仙人说了,只有这一次机会。】

【其实已经快要忘记当时吵架的场面是什么样的了,只记得怒火攻心时,拿着君父的剑想要一间砍了那个姓徐的,秦亥上前来阻止,被我捅了一剑。有时候想想,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气愤。可能君父的话真的伤到我了吧。】

「又去看了一眼《魏史》确实,那些话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重了。」

「真的,如果魏皇对其他儿子说那些话,那些皇子可能会觉得惶恐不安,但是对秦苏来说,可能真的让人伤心,。」

「?求问,说了啥?」

「《魏史》上说,魏皇和秦苏这次吵架,魏皇说:“秦苏,朕未崩也。尔一公子,竟欲指点朕之行事耶?”」

「翻译一下大白话就是,秦苏,朕还没有驾崩呢,你一个公子,竟然也想对朕的事指手画脚。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还有还有,魏皇还说:“朕躬尚在,竖子安敢害汝弟!若朕万岁后,尔欲尽戮兄弟耶?”这句话是在秦苏拔剑刺伤秦亥之后,大概意思就是朕还在你都敢伤害你弟弟,朕死后,你是不是还想要把你弟弟都杀了。」

「这次吵架,魏皇还细数了秦苏的好多罪名,说什么欺下瞒上,欺君罔上,欲图不轨、谋逆啥的,反正最后还说要不是你是我儿子,这些罪名都够把你九族屠灭了。」

「谋逆可能好理解,秦苏毕竟披着马甲干了那么多事。欺君罔上也好理解,欲图不轨跟欺下瞒上是什么罪名?」

「不知道啊,历史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他人又没有写日记,写日记的这个不都没写出来吗?谁知道呢。」

「真的,我要是秦苏,费心费力对魏皇做这么多事情,还被这么误解,肯定也是心灰意冷。」

「所以魏皇就因为这些事情把秦苏打发去边境了?」

「……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