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肆,我知道你是司马肇始的心腹。”
“不过刚好,我也想看看,你这心腹的忠心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什么时候说出司马肇始对你的交代,以及给你的安排,我什么时候就放过你,到那个时候,是死也好,还是隐姓埋名苟活也罢,我都不管。”
村口,看着被吊在树上cos晴天娃娃的司马肆,林渊眼中没有半分不忍。
就是这狗东西,直接性的导致属地兵力减半,同时救下贰,导致生之真意消耗过快,真气也所剩不多。
林渊很清楚自己与其他强者的区别。
真气这种东西,对于寻常绝巅强者来说大概就是打个坐,休息几晚的事,对他来说却完全是不可再生产品。
想继续维持绝巅的修为,就得继续去压榨姜老头。
姜老头虽然不会吝啬,但他也说了,消耗这般体验的五次之内,突破到三品会有更大的好处。
五次之后,好处定然是没有了,甚至于姜老头还有没有,都得打个问号。
毕竟那老头本就是个很奇妙的状态,很难说仅剩的力量消耗殆尽之后,他是否还能活着。
越想越气,林渊便干脆多耗了一分生之真意,将司马肆维持在不死不活,cos晴天娃娃却又不会被直接吊死的状态。
不为别的,就单纯为了折磨人。
“你这逆贼休想,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背叛大将军!”
司马肆显然还没往多了想,面对林渊最后给予的条件,他甚至都未曾犹豫,直接怒斥出声。
“死是不可能的,我让你死,你才能死。”
“不过你不会死,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叁。”
“在!”
贰在整备属地中的兵马,同时安排老幼,叁则负责跟着林渊。
满足他一切要求,替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同时隐隐也带着些监视的意思。
“将司马家的人都带到村口来。”
“记得,我说的不是你们这般的家臣,而是真正姓司马,流着司马家血脉的。”
“啊?”
“可,司马家的大人多数都不在属地,只将孩童留了下来。”
叁眨眨眼。
林渊大概也猜到了这样的状况。
司马家能管事的人,在这场迁徙中都有自己的任务,很难留什么闲人下来。
更何况对于司马家而言,最安全的地方,反而就是在这属地之中。
且将幼童留在属地,无论是开智还是打磨身体,都能找到最合适的老师教导。
所以在刚进入属地,陪岳如鸢去看她娘之时,才在沿途看到了格外多的孩童。
如果换作是别人,那可能也就此罢手了。
可他是谁?
他是林渊!
他要针对的是谁?
是立志要当儿皇帝的司马肇始,以及满门上下都知道真相的同时还选择助纣为虐的帮凶。
林渊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可越不是好人,反倒就越希望这世上能多些真心相待的好人。
而在面对更没有底线,更卑鄙的恶人时,反而不可能是惺惺相惜,只会是厌恶,是赶尽杀绝。
“那就将那些出身于名门司马家的孩童,都带来。”
话音未落,肆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好像猜到了林渊想做什么。
他这是要掘司马家的根!
“叁,你忘了大将军是如何待你的了吗?你昔日被追杀到走投无路,几乎连老母都要舍下,是谁救的你,又是谁给的你习武修炼的资源!”
“而今你儿女双全,又有妻子相伴,这些都是谁给你的,你全忘了吗!”
“你不帮我也就罢了,还要助纣为虐,还要帮外人屠戮司马家的麒麟儿吗!”
肆拼了命的在一旁嘶吼。
因为被吊着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足够让叁呆愣在原地。
他不是在犹豫,而是压根就没想这么多,只当是林渊想要用其他的手段来继续威胁肆。
直至肆提醒,他才意识到。
林渊可能是真的要将司马家未来的希望,赶尽杀绝。
“不,不行!”
叁没有再盲目的听从。
说到底,他首先是司马家的家臣,然后才是大齐的臣子。
外敌入侵,责无旁贷的不是他,而是司马家。
他终究是觉得,主人家做错了事,自己得作为司马家的家臣做些什么,以挽回主人家的声誉。
为此,他可以反抗肆,可以违抗一些命令,甚至可以做些更过分的事,但底线在那。
要让他屠戮司马家的族人,绝无可能!
“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叁语气逐渐强硬。
看着他那坚定的神情,林渊的眼神逐渐阴冷。
“行吧,那就依你。”
见他转过身,叁刚要松口气,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如鸢,去调兵,将留守在京都之内的兵马尽数带来。”
“京都不守了,齐国不要了,在亡国之前,先跟我踏平司马家,亡族灭种,鸡犬不留。”
“好。”
岳如鸢没有半分纠结,转身就走。
“等等!”
“你们疯了吗!”
叁慌忙挡在两人面前。
他不能理解,连带着一旁被吊在树上的肆也看不懂。
难道林渊不是来搬救兵的吗?
此举又是在做什么?是在吓唬他们?
可岳如鸢那果断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唬人,她是真要去调兵的!
“覆巢之下焉能有完卵?外面的人活不下来,那也没理由让你们司马家的人苟活下来,这很公平。”
“要么,让司马肆将他知道的尽数说出,要么我就先碾碎司马家留下的一切。”
威胁?
这不算威胁,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别把我当什么大善人,也别太瞧得起自己。”
“真以为你们这点人手拉到战场上能影响什么?我来此只是为了接如鸢的母亲离开,顺带着确定你们这属地的位置与人口。”
“如果你们最终仍旧不配合,我本就打算在亡国之前先将你们灭种。”
一旁的岳如鸢微微点头。
这的确是林渊的作风。
毕竟齐国本就不是他的国家,卖起来当然是一点不带心疼的。
甚至在她看来,相比于保住齐国,可能找司马家出口恶气反而更重要。
“去,还是不去,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