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盯着一地血迹,目光一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古铜钱小剑,嗓音微冷:
“到我身后去。”
他还没弱到要一个女人当炮灰。
但身边的人却没挪动半步。
萧宴转眸一看,怔愣了下。
温杳正诧异的看着他,手里握着一把细长的女士黄金剑,一看就不是凡品。
再看自己的迷你小剑,萧宴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这是你获得的道具?至少有S等级吧?怎么刚刚没见你带着?”
这么长的剑,就算藏衣服里,也无法遮掩吧。
然而,他却始终没见过温杳拿过这把剑。
温杳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小古铜钱剑上,挑了挑眉,
“算是吧,具体等级我不懂,但应该挺厉害。”
“我的黄金剑可自动变大变小,根据使用的人调整重量和大小。”
当时在钟楼,这把黄金剑是男式的,偏大,插在诺克蒂斯的老祖宗身上,估计挺厉害。
具体嘛,她也不懂,没杀过诡怪。
温杳:“你的小古铜钱剑是S等级道具?”
萧宴点头,“嗯,我在其他副本得到的。”
正因为知道S等级道具不同凡响,所以昨晚听到有两把枪埋树下,他才卖力的翻遍树底。
结果,一无所获,大约是汤姆和林赛精神错乱了吧。
萧宴看向从楼道口拖了一地的血路到404门前,血液仍没干透,推算是不久前发生的事。
但四楼的动静,他们楼下却一丁点也没听到。
“温杳,你觉得这会是谁的血?”
“是莫里斯的。”
萧宴神情意外,“你怎么这么确定?”
温杳眸色无波,
“莫里斯我了解,是个自大又贪心的人,应该是得到了什么信息,自大的独自上来,想吃独食。”
“林远和唐泽都是比较保守的人,不会轻易越过规则。前台护士忙得很,根本没时间上来。”
萧宴一听,确实如此。
温杳提着黄金剑走到404门口,看到门把手的血渍微微皱眉,另一只手掏出手帕盖在门把手上拧了拧。
门口竟是锁着。
萧宴和温杳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疑惑,里面的门显然打开过,又锁了。
门里的费尔顿感受到黄金剑的气息,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温杳听见了里头的喘息声,转头道:
“算了,我们先去档案室,费尔顿不敢出来。”
正事要紧,其他稍后再说。
萧宴点头。
费尔顿听见他们离开的步伐,松了口气,他贴近门口,使劲听着门外的动静。
隔壁的隔壁门被开了,两人走了进去。
档案室。
温杳“啪”的一声打开了灯,扫了一眼档案室。
七八个金属架上堆满了各类档案,一个人显然看不完,幸好萧宴跟来了。
萧宴视线凌厉一扫,确定没有别的东西出来后,开口道:
“你左,我右,尽量快点。”
温杳点头,“好。”
两人一左一右走向架子,埋头拆开档案袋,快速查看。
温杳连翻了两个架子上的资料,全是镇上病人的病历,记录了病人的病情。
架子上的所有人,得了同一种怪病,皮肤溃烂症。
严重的,刚感染一星期就会死亡。
轻微的,能坚持活两个月,但病情也会持续恶化,最终导致死亡。
她又翻了另一个架子。
这批病人也同样感染了皮肤溃烂症,但是注射了新型药物,病情得到了缓解。
可是每月必须来医院注射一次,皮肤溃烂没有全好,而后注射半年后,突然集体死亡。
温杳眉头一皱,看来病的根源根本没得到彻底解决。
她又翻了第四个架子,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巴顿和查理。
这批人是新的感染者,注射新的改良药物后,集体痊愈了,半年内也没有病变。
温杳眼里闪过晦暗,没病变怎么会死?
最大的问题,是研制的新药物。
谁研制的?用什么研制的?
还有一个重点,就是感染源在哪里?如何感染的?
另一边的萧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除了看到镇民档案,还看到了伊夫、汤姆、林赛的档案。
伊夫是镇上的牧师,专门给死去的人举办葬礼仪式还有每周的祷告仪式,所有的镇民都会参加。
伊夫感染皮肤溃烂症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是从第一批感染的人活下来的唯一一人。
也就是他注射了两批新药物,第一批药物让他病情有所缓解,但后面也朝集体死亡方向转化,可他活了下来。
然后,挺到了第二批新研制药物出来,彻底痊愈。
在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死亡情况下,伊夫还活着,本身就存在问题。
而汤姆和林赛到来时,刚好是第三批感染爆发,他们幸运的注射了最新研制的药物,然后痊愈。
萧宴将这三份资料交给了温杳查看。
温杳快速翻完,“啪”的合上文件夹,眸光转深。
“我翻的四个架子和你那边的情况相同,这个镇子的死亡跟皮肤溃烂症和新药剂有关。”
“感染源不确定,谁研制的药物也不确定。”
“但伊夫是唯一活过两次病变的人,他一定知道点内幕消息。”
说着,她抬眸看向萧宴,
“你那边有没有零号病房的记录?”
萧宴神情凝重,
“没有,这些病人住的都是三楼和四楼的病房,没有一间叫零号病房,你这边的呢?”
温杳眉头一皱:“也没有。”
萧宴思虑片刻道:“我心底有个猜测。”
温杳对上他的眼,“我也有一个猜测。”
萧宴挑眉,“你先说。”
温杳:“研制药物就得有实验体,零号病房应当指的是实验体所在的病房。”
萧宴:“我的推测和你的一样,这所医院在秘密进行着活体实验,最初感染的人,也可能来自医院。”
“既然是秘密进行,那实验室必然设置在地下,就在这栋医院的地下某一层。”
所以,接下来他们要做的是找到下到地下楼层的方法。
萧宴看着温杳,打趣道:
“或许你今晚可以试试美人计,恋爱脑上头的男人会答应爱人的请求。”
这是最保险的办法,强行硬闯的话,可能会有性命损失。
温杳无语凝噎,“行吧,我试试。”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两人走出了档案室。
萧宴看着被黄色塑料遮挡的门口,“你说的是这间房。”
温杳点头,盯着黄色塑料被钉子遮掩着真实门牌,提着黄金剑轻轻切掉塑料被钉处。
“啪”的一声,塑料掉落。
温杳看向门牌上的两行字瞳孔陡然紧缩。
【院长室 费尔顿】
萧宴错愕,“费尔顿是院长,那傅时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