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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医院·零号病23

温杳看向林远,

“你在三楼工作那么久,对伊夫、汤姆和林赛三人有什么发现吗?”

她这次没回房,主要是想通过林远了解这三个关键人物的情况。

林远目光掠过萧宴、温杳、许清稚三人,他们明显是一个小团体,也是最有可能找到零号病房钥匙的人。

只要其中有一人拿着钥匙打开零号病房的房门,所有参与副本存活到最后的人,均可通关。

想到这里,他不再隐瞒。

“护工的规则是不能答应病人的任何请求,伊夫每天都会请求我帮点小忙,但我没答应。”

“伊夫是个虚伪且满嘴谎话的人,他吃的赵铭,却栽赃陷害汤姆和林赛两人,他会引诱人帮忙,一旦答应,我猜结果会是被他吃掉。”

“汤姆和林赛两人精神有点错乱,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汤姆最惦记他藏起来的两把枪,想拿到枪逃出去。”

“对了,今天我在他们衣柜里发现了两套警服,两人应该是弗波勒。”

温杳点点头,“还有别的吗?”

林远:“没了,基本就这些。”

温杳:“好。”

了解之后,温杳看向许清稚,“你有看到傅时白回来吗?”

许清稚摇头,“没看到人进门。”

温杳:“好的,谢谢。”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温杳转身回房,洗澡出来后,打开了收音机。

“欢迎继续收听奇闻猎人电台,我是主持人珍弗妮。”

“上回说到,针对外星飞船,特殊局派了两人过来,一个叫汤姆,一个叫林赛。”

“汤姆两人一来,就对着杰瑞使用了爱的审讯,杰瑞肿着脸,告诉了汤姆在迷雾森林里看到的蓝色巨蝎。”

“警局的人见杰瑞实在太惨,将人送进了医院治疗,结果却被医院的人告知杰瑞逃跑了,看守的人急得团团转,发动警力四处寻找杰瑞,也没找到。”

“另一边,汤姆和林赛两人拿着特殊武器进入了迷雾森林,他们找到了飞船残骸,也看清了那只巨蝎。”

“两人将情况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重型武器将迷雾森林围住,对巨蝎进行了围剿,最后巨蝎受了重伤躲藏起来。”

“众人搜索五个月没找到,便让汤姆和林赛留下,继续搜寻。”

“但没多久,汤姆和林赛莫名感染皮肤溃烂症,进了当地医院治疗。”

“与此同时,消失多时的杰瑞瘦得肋骨突出,正被拖往白色实验台。”

“杰瑞往隔壁一看,黑发男人闭着双眼,四肢被铐在台上,手腕的伤口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他衣服胸前的0微微起伏,杰瑞还以为他死了。”

“大白褂医生拿着一只大针筒,里面装了不知名的蓝色液体,向黑发男人靠近。”

“杰瑞陡然一惊:喂,这是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做?他会立马死的!”

“医生充耳不闻,杰瑞朝黑发男人大喊:喂,零号,你不是说想看雪吗?坚持住啊。”

“两名医生一左一右,同时向黑发男人注射了蓝色液体。”

“黑发男人猛然剧烈抽搐……”

滋啦——滋啦——

故事再次戛然而止,只剩沙沙的噪音声。

温杳瞳孔地震,渐渐氤氲出一层水雾,白皙的指尖轻颤按下停播键,一颗晶莹的泪珠砸到了大腿上,滚烫得惊人。

他不是院长,也不是医生,更不是蝎子,是零号实验体。

活体实验的凄惨和残酷,没人比她更了解。

因为她曾亲眼见过。

没想到自己的爱人,在这个副本里会经历这种痛苦的折磨。

如果通关后,副本没有关闭,是否意味历史将会一遍遍重演。

作为终极boss的沈砚烬,在副本里肯定有无数分身。

如果每个分身的副本都经历着不同的折磨,那岂不是意味着将痛苦和伤害重演上万次,或者不止。

所以这才是沈砚烬逃离惊恐游戏的真相。

在系统眼中是一场游戏,但对他而言却是身处炼狱。

他为了复活她,重回炼狱。

咚咚——

傅时白站在门口,轻轻敲响房门,薄凉的银灰眸子闪过一丝期待。

他喉结滚了滚,嗓音低沉道:

“宝宝,是我,喝杯热牛奶吗?”

咔的一声,门猝然打开。

温杳仰起小脸,眼眶泛红,轻声道:“喝。”

傅时白目光锁在她明显哭过的黑眸上,心尖骤痛,眼神一凛,

“是谁欺负你?宝宝。”

他要去杀了那个该死的混蛋。

温杳扑进他怀里,深深嗅着他身上冰山雪莲香,闷闷道:

“没人欺负我,快进来,我想你了。”

傅时白一手托着温杳的臀部,将人抱起,走进房间,一脚关上了房门。

他先将牛奶放下,然后抱着人窝进了沙发,下巴在她头发上轻蹭,

“宝宝,没人欺负你,你为什么哭?”

“是不是强尼太凶了?明天我就去教训他。”

在201号房的强尼,莫名感到后背一凉,瞬间毛骨悚然。

温杳埋头进他胸膛,轻轻吸了吸鼻子,

“不关强尼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傅时白修长冷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被生理盐水浸红的眼,胸口仍闷闷的,泛起绵密的疼。

“那你为什么哭?是不是我的问题?”

“宝宝,是不是我这两天白天没陪你,让你伤心了?”

“对不起,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好吗?我会心疼。”

刚发生亲密关系的爱人,总会特别依赖想念彼此,是他做的不够好。

听到他的自责,温杳抑制不住眼眶泛起晶莹,温声道:

“也不关你的事,是我眼睛进沙子了。”

闻言,傅时白眼里闪过错愕,而后低下头,舌尖怜惜的卷起她眼角的泪珠,低低咒骂一声,“该死的沙子。”

接着他在她脸上留下细密的吻,“宝宝,别哭了,我替你骂过它了。”

温杳偏头吻了吻他的唇,指尖解开他的衬衫,他心跳的鼓动震得她指尖发麻。

“别关灯,我想看看你。”

傅时白喉结重重一滚,银灰的瞳孔翻涌着幽幽暗色,低哑道:

“可是……宝宝,我怕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