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江慎强制自己开机之后,一把扯下了那张隔温布,操纵着冰墙消失。
江慎找了个位置不错的地方,生起炉子,把自己出发之前从老陆家厨房顺出来的那一锅粥架在炉子上热了起来。
随着粥的温度升高,粥的香味在山洞里弥漫开来,
还在睡梦中的吴斜动了动鼻子,连眼罩都没摘,顺着香味传过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归亭叙:[吴斜这算是梦游吗?]
江慎:[算个屁的梦游!这明显就是被粥的香味勾出了馋虫,然后馋虫上脑而已!]
江慎发完弹幕,直接走过去,伸手摘下了吴斜的眼罩,掏出一条冰冷的毛巾直接拍在了吴斜的脸上。
吴斜被冻得打了个激灵,人瞬间就清醒了。
江慎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吴斜挑了挑眉,“既然清醒了,就把那两位叫醒吧!该吃早饭了,吃完早饭之后,你们还有活要干呢!”
吴斜拿着毛巾,看向闭着眼睛的自家发小还有黑瞎子,一个邪恶的念头悄然升起。
只可惜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如吴斜所愿,毕竟现在的吴斜,在解雨辰和黑瞎子的眼里,最多就是个有点心眼子的新兵蛋子,不能再多了!
吴斜刚准备动手,这俩就睁开了眼睛,
“吴斜,你欺负欺负胖子就差不多了,”解雨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缺历练啊!
黑瞎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后,拍了拍吴斜的肩膀,“少年啊,你的路还很长。”
吴斜一听,直接来了一句:“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早饭就别吃了,直接去挖洞吧!”
黑瞎子:……
黑瞎子看着江慎热着的那一锅无比眼熟的海鲜粥,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出来之前是把陆祁的厨房搬空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弄走了一些比较现成的东西,我倒是想搬啊!但是装不下!毕竟我还是很馋里面那些成人胳膊粗的龙虾下,比脸盆还大的螃蟹的,但那些东西只有新鲜下锅才好吃,死了之后再搞,还是差点意思的。”江慎摇了摇头,他看着老陆家食材库里那些死贵死贵的食材,是真的想动手搬空的,自己搞任务的时候累死累活,结果这家伙做任务,吃香的喝辣的!人和人之间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呢?
江慎说着,又掏出了一包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几个人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坐下来吃饭了。
“阿江,等一切结束之后,你想做什么?”吴斜看向江慎,他是真的有些好奇,
“退休,”江慎啃了一口包子,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晚安啦安眠药:[阿江对退休的执念这么重的吗?]
锣鼓喧天的风中啸:[呃……我刚刚去问了我手底下的秘书,他说哪个打工人不希望财富自由了之后退休,享受生活呢?]
木雨嫣蓝:[……我总有一种我出生即退休的错觉。]
念初忘:[生在咱们这样的家族里,只要不作死,不生出配不上自己实力的野心,基本上就是出生即退休,每个月划到账户里的零花钱,只要不沾赌,不碰毒,基本上都花不完。]
淼忆:[黄你是一点不提啊!]
春清琳赣兔:[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人总得有点不良嗜好吧?人只要不犯法,好点色不过分。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呢?]
“你可是想当汪家家主的人,愿望这么朴实的吗?”黑瞎子一度怀疑江慎是在胡说八道,他记得之前这家伙还是事业心爆棚的样子!
“我想当汪家的家主,主要是为了汪家的钱,人要是不能财富自由,怎么退休?”江慎白了黑瞎子一眼,
“我又不是你,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忙得飞起,钱没攒下多少,好不容易有退休的心思,发现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别说修祖宅了,连自己的退休生活都保障不了。”
黑瞎子:“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人怎么能骂的像你这么脏呢?”
“话说,那个宅子有多大?花得了那么些钱吗?”吴斜忍不住道,
“清朝遗留下来的一座王府,”江慎开口道,
吴斜本身就是学建筑的,一座王府的规格大概在五进到七进之间,如果是郡王府还好一点,要是亲王府的话,要全部修整起来的话,就算是不算人工的前提下,光是修房子用的物料,那就是相当大的一笔钱了。
吴斜沉默了半天,抬头看了一眼黑瞎子:“黑爷,这宅子也不是非修不可……真的。你要是实在想修,要不你考虑一下,把自己卖给小爷爷或者是小花吧!”
“打住!关于这件事情,我和小爷爷都是持一种拒绝的态度的。”解雨辰立马开口道,黑瞎子好用是好用,但他惹事的能力和他的身手是成正比的!
“小三爷不考虑一下人家吗?”黑瞎子笑眯眯地看着吴斜,
吴斜也是很朴实无华的来了一句:“你觉得我像是这么有钱的人吗?你还不如指望指望阿江,等汪家被干掉了,让他分你一部分汪家的财产。”
江慎:“我的钱凭什么给别人花?”
八月赶着吃包谷秦兔:[话说一座王府的规格到底有多大?能让黑爷攒这么多年的钱。]
落梓含:[反正是最小的大概也有三万平方米,大的有三十七万平方米,有的甚至还不算花园。]
山茶花:[那黑爷还是努力吧!]
墨怀呀:[突然有一种想对阿江许愿的冲动。]
华容山庄的豹藏:[记得投币!]
江慎:[你们收敛点行吗?还真把我当成许愿池里的王八了?]
瓷家兔子湘兔夏末:[你不是吗?]
江慎:[滚!]
几个人吃完早饭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挖洞生涯,
江慎就坐在旁边看着这仨吭哧吭哧的挖洞,手里头还抱着一包瓜子,
“不是,你就不能过来干个活?”黑瞎子看着悠闲的江慎气的直磨牙,自己累死累活,这小子悠哉悠哉,这像话吗?
江慎吐掉嘴里的瓜子皮,“这洞口就这么屁点大的地方,你们仨在那都已经堵满了,我过去能干嘛?让本就不大的空间更加拥挤吗?”
“你们先别说了,”吴斜看着自己挖出来的东西,“这土是红的,而且有一股腥味……土带血,尸带金,这里面不会有……”
吴斜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江慎嗖地一下就蹿了过去,掏出个豆沙馒头,堵住了吴斜的嘴,
“闭上你的嘴!本来就邪门了,还要给我们这本就不好的处境,雪上加霜吗?”
吴斜:“唔唔唔唔唔!(乌鸦嘴是胖子好吗?)”
王胖子:重点是我的乌鸦嘴吗?重点是你丫的邪门啊!
江慎一把拎起吴斜,把人扔给了黑瞎子和解雨辰后,刚想拿吴斜用过的铲子,想想还是掏出了自己的。
江慎:晦气!
江慎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东西后,看向黑瞎子:“你们当年,是直接用水泥把活人往里封吧?”
解雨辰和吴斜一听,看着黑瞎子的眼睛都瞪大了,黑瞎子这么狠的吗?
黑瞎子点了点头,“嗯,当年这里面的东西过于邪门, 也不是我们想把人往里面封,主要是这些被封在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没救了的,不信你们看看那些尸骨,骨头缝里都缠着一些黑色的类似于发丝的东西!当年我们就是被这玩意儿逼成这样的。”
“这是什么?”吴斜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摊了摊手,“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发菌,也可以称作头发蛊,在汪家的记录里,最近的一次是在四姑娘山,至于再远一点,就是长沙城外的矿山了。”江慎一只手拿着火焰喷射器,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根玻璃棍子,戳了戳缠绕在骨头上的发菌,只要这破玩意儿敢缠上,自己就一把火燎了它们!
江慎说完,挥了挥手,“你们往后退一点,离我太近了,影响我发挥。”
吴斜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被解雨辰拉着往后退了,
江慎戴好星际版的防毒面具,一手一个火焰喷射器,对着洞口就是一顿喷,
三个人感受着山洞里陡然升高的气温,又往外退了退,
过了好一会儿,江慎看烧的差不多,直接搞了一大块冰贴在了上面,烧热的水泥墙和冰块接触在一起,发生滋滋滋的响声,时不时还掺杂着几道石块碎裂的声音。
江慎看了一眼内部情况,觉得差不多了之后,走出来,递了把大锤子给吴斜和黑瞎子,“两位,可以去干活。”
吴斜/黑瞎子:“为什么他不用?”
吴斜和黑瞎子看向解雨辰,
“他是你们这一行最大的金主,你说他为什么不用?”江慎说完,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嗑起了他的奶油味瓜子。
吴斜和黑瞎子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对着洞口去抡锤子。